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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得,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卻沒有絲毫孤單寂寞的感覺。
她原本有著許多話想要問宇泓墨,但在這樣安靜和諧的氣氛下,卻又突然什麼都不想說,只想這樣靜靜地走著,什麼都不必想,什麼都不必理會,就這樣並肩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景緻,心情安靜而平和。
旁邊的宇泓墨也有著同樣的感受。
數日未見裴元歌,他的心中充滿了思念,每時每刻,只有稍有空閒,就會想起她。
好容易才趁著乞願節元歌外出的機會,又終於找到機會跟元歌獨處,宇泓墨本來有著滿肚子的話想要跟她說。可是,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在闌珊的燈火下再次相遇,看到她熟悉的容貌,淺淺的笑顏,滿腔的話語突然又化作繞腸柔情,只是忍不住地開心想笑,卻再也記不起來該說些什麼,卻又突然覺得什麼都不必說。
這樣好的夜色,這樣好的氛圍,又何須再說些什麼?
他們都是生活在荊棘叢中的人,總要面對無數的陰謀詭計,心中無時無刻不在謀劃算計,神經總是繃得緊緊的,就像是這座京城,因為是大夏的權力中心,因為總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勾心鬥角,即使有著百般的繁華壯麗,也無法掩飾各種的詭譎莫測,很少能擁有現在這樣安詳靜謐的時光。
不僅僅是因為周遭的環境,更是因為身邊有著彼此。
你身之所在,即我心之所繫。
你若安然,我便靜好。
打破這種和諧溫馨的曖昧氛圍的,是店小二驚慌失措的稟告聲:“公子,小姐,不好了!那位孟大人又回來了,聽說頂樓被您二位包下,怒不可遏,正要上樓來找你們的麻煩!”他慌亂而帶著些諂媚討好地道,“您二位還是先避避風頭吧!小的現代您二位下去,隨便找個房間躲下,等孟大人過去了再離開?”
宇泓墨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店小二話中的意思,笑著道:“已經回來了?跑得倒是挺快的!”
“哎呦,我的公子爺,您就別消遣了,那位孟大人的脾氣可不好!”見他不當一回事,店小二也有些急了,當然不是為宇泓墨和裴元歌的安危著急,而是擔心這兩位跟那位孟大人衝突起來,會直接砸了他們頂樓,到時候他們找誰要損失去?
“沒事,你再幫我把這封信箋送過去給他就好!”
宇泓墨說著,隨手拿起雅間內的筆墨紙硯,刷刷地寫了幾行字,摺好交給店小二。
店小二驚疑不定地接過信箋,見宇泓墨身姿沉靜,似乎十分篤定這封信箋會有用,半點也沒有要躲避的意思,只能無奈地跺跺腳,衝了下去。然而,不到片刻他又跑了上來,驚喜地道:“公子,您真是厲害!那位孟大人看了信箋上的字,原本怒氣衝衝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竟然慢慢沉靜下來,託小的告訴您,說孟大人請您慢慢欣賞頂樓的風光,所有的費用都算他賬上,就當交個朋友,請您千萬不要客氣!”
“沒事了你就下去吧!”宇泓墨這時候顯然不希望有陌生人在場。
等店小二下去,裴元歌也想起了方才的疑惑,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那位孟大人為什麼突然慌亂地跑了出去?你託店小二告訴他一句話,是什麼?”
“這個孟延壽娶的是葉氏的族女,所以才能坐上戶部侍郎的位置,因此孟延壽對妻子十分敬畏。但他天生貪花好色,喜好風流,最是秦樓楚館的常客,卻又不敢讓孟夫人知道。據說有次他鬧得太過分,孟夫人乾脆衝到了青樓了把他揪了出來,丫鬟婆子揪住那些鶯鶯燕燕好一頓打,最後還差點要放火燒了那座青樓。”宇泓墨向裴元歌解釋著事情的起因。
裴元歌恍然:“所以,你告訴他孟夫人要來了,他就嚇得趕緊走了?”
但是好像又不對,如果是因為這個,那這位孟大人為何會去而復返呢?難不成他離開後還在旁邊盯著,見孟夫人久久未至,意識到上當受騙了?
“不是,我託店小二告訴他說,孟夫人正在往王剪子衚衕里弄的第二間宅邸裡過去。”宇泓墨悄聲道,“這是我前些天才知道的,孟延壽不知道在哪裡又迷上個女子,不敢帶回家,就在那裡買了宅邸,把那女子安置在那裡做外室,聽說正迷戀著呢!剛才聽說孟夫人往外室那邊過去,還不趕緊去救人?”
“所以,他趕到外室那裡,發現沒事就知道受了騙,回來又聽說頂樓被人包了,於是就知道是有人在搗鬼。”裴元歌點點頭,“可是,你那張紙上寫的又是什麼?為什麼他看到紙上的內容就偃旗息鼓了?你總不至於在紙上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