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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相,這會兒聽周太醫這麼說,反倒安定了,當即將藥碗中的湯藥一飲而盡,道:“周太醫放心吧,我一定全力配合,不會讓你為難的!”
一份苦藥方子,一套有些疼的推拿手法,換來歌兒和華兒出宮,划算得很!
更重要的是,皇上明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讓歌兒和華兒出宮,應該也明白他不願意歌兒和華兒入宮為妃。但是皇上並未拆穿,還是讓歌兒和華兒伴他出宮,那是不是意味皇上斷了這樣的心思呢?裴諸城暗自猜度著,若真是如此,那就更好了!
按照皇帝的吩咐,有禁衛軍的護送,裴諸城帶著兩個女兒乘坐宮中的馬車回到裴府。
舒雪玉本就知道此事,但為了不讓人察覺到這是裴諸城的計謀,只能裝作渾不知情的模樣,照慣常處理著府內的事情,卻始終心懸此事,七上八下的沒有著落。好容易看到裴諸城帶著裴元歌回來,先在心中暗暗喊了聲阿彌陀佛,隨即拉著裴元歌細細打量,也連連說瘦了,心中十分疼惜。
裴諸城猜測裴元歌和裴元舞在宮中的日子不會太輕鬆,因此便先讓兩人回院子梳洗,歇息,等到晚間再好好相聚。
裴元歌帶著紫苑楚葵回到靜姝齋,木樨青黛和其他人早擁簇了上來,又是哭又是笑。別後重聚,自然有一番噓寒問暖,各種詢問,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紫苑和楚葵被問得滿頭大汗,尤其是楚葵,本就不善言辭,又被這麼多人追問,一時間頭大如鬥,只想抱頭大哭。
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容,聽著熟悉的聲音,裴元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終於又回到了!
在皇宮裡,她毫無根基,處處都要防範,平日裡一言一行都要再三謹慎,畢竟周圍到處都是眼睛,都是耳朵,稍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復。也只有偶爾跟宇泓墨商議時,還能覺得輕鬆些,其他時候神經都是緊急繃著,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格外謹慎,生怕睡夢中說出不該說的話,被人聽了去。
而在裴府就不同,雖然也會又不懷好意的人,但是,有父親,有母親,還有靜姝齋這群丫鬟……。
真好!
卸去了心頭的戒備,褪下了滿身的謹慎,沐浴梳洗過後,熱水洗掉了周身的疲憊塵埃,又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下午醒來時,裴元歌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適意。房間中有木樨和青黛折來插在美人抱肩白瓷瓶中的蓮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將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薰染得水潤輕柔。
因為裴元歌不喜歡薰香的味道,因此靜姝齋內從來沒有薰香,都是時新花卉,或者瓜果茶香。
裴元歌推開窗戶,清風從外湧入,吹得床幃飄搖顫動,只覺得連空氣都是輕鬆的。
在這瞬間,她忽然想起宇泓墨,想起那晚他高燒昏迷,卻不留在皇宮,而是莫名堅持著闖入她的閨房,然後昏倒。也許他那時的心情,跟她現在是一樣的吧?她不過才在宮裡呆了半月有餘,已經覺得如此疲憊,而他卻是從小就生長在那裡,所承受的壓力和沉重不知道要比她多多少……。
想到宇泓墨,心頭忽然有個模模糊糊的念頭閃過。
裴元歌微微一怔,凝神細思,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大。父親這次裝病把她帶出宮,不會是宇泓墨那個傢伙攛掇的吧?畢竟,以父親的性格,很難會想到這種手段,倒是很想宇泓墨那種無賴會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裝病必須要有宮裡的太醫配合,不然只要太醫診斷說父親無恙,那就是實打實的欺君之罪!而父親也說了,他在宮中毫無人脈,所以得不到她的訊息,又怎麼可能輕易收買通周太醫為他遮掩?
只有在宮中有一定權勢的人,才有可能做到這種事情!
裴元歌越想越覺得肯定,心頭頓時來氣,這個宇泓墨,居然讓父親玩弄這種手段,也不想想這可是欺君的罪名,這虧的是皇上沒有追究,若是追究起來,要懲治父親怎麼辦?真是太胡來了!如果真的是她猜測的這般,真是他攛掇父親這樣做的話……。她就咬死他!
春陽宮中,剛接到手下傳來的周太醫訊息的宇泓墨,忽然莫名覺得脊背一陣發冷,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奇怪,六月底正是暑天,我怎麼會打寒顫?”宇泓墨喃喃地道。
而當他開啟紙條,看到皇帝吩咐的話語後,宇泓墨頓時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正如他所料,父皇果然沒有拆穿,但是居然用這種手段折騰裴尚書?推拿也就算了,苦藥……。宇泓墨又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連著喝苦藥二十天,真是太殘忍,太恐怖了!”
還好不是他喝,萬幸萬幸!
裴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