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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父親真正盡過孝心,如果這時候父親出了什麼意外……。裴元歌不敢再想下去,再也忍耐不住,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緊緊握著裴諸城的手,哽咽著道:“只要爹能好起來,女兒以後一定聽話,一定好好孝順你,不會再讓你為我擔心……。爹,我給你做的衣裳還沒做好,你說了想穿穿看得,我……爹!你不要有事,你要有事,我會很生氣,我再也不要理你!”
越說越覺得傷痛恐慌,知道這時候應該冷靜,不該讓父親憂心,卻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什麼沉靜,什麼機敏全都沒有了,只剩下女兒純粹的慌亂,害怕失去父親的驚惶無措,就像是暴風雨中即將失去方向的小船,沉浸在一片冰冷漆黑之中,看不到一點光亮,完全不知所措。她不敢想象,如果如此疼愛她的父親就這樣離開,絲毫不給她機會彌補,那要怎麼辦?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她不會急著報仇,她會先好好地孝順父親。仇什麼時候都可以報,可是親人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
皇帝在旁邊站著,默默地凝視著裴元歌和裴諸城,眼眸深邃,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小歌兒這般心痛悲傷,以至於語無倫次,言行徹底沒了章法,心頭又是感慨又是憐惜,任歌兒平日裡再冷靜機敏,終究還是個孩子!裴諸城嘆息,緊握著她的手,柔聲道:“傻孩子,說什麼呢?爹沒事的,你別擔心!”
聽她這樣說,裴元歌越發覺得心頭哽咽,抽噎難以成語。就在這時,裴元舞也趕到了,聽到裴元歌的哭聲,心頭也是一沉,難道父親的情形很危急嗎?雖然擔心,但卻比裴元歌冷靜得多,一眼就看到了明黃錦繡的皇帝,很合規矩地先向他行禮問好,這才步履匆忙地來到床邊,看到裴諸城的情形,和裴元歌失聲痛哭的模樣,心頭也恐慌起來,顫抖著喚道:“父親!”
聲音種滿了擔憂和焦慮。
這些擔憂和焦慮中,固然有對父親的擔憂,但更多的還是對自身的恐慌,想要在後宮立足,自身的才智、寵愛和心機的確重要,但家族的支援也不容小覷,父親雖然失了聖寵,但畢竟還在任職刑部尚書,在軍中和朝堂都還破有影響力。如果這時候父親有什麼意外,撒手西去,裴府再沒有其他的男丁支撐門戶,會迅速地落敗下去,到時候……。
想著,心頭越發慌亂,四下環顧著,終於看到一個穿太醫服色的中年男人在旁邊,也顧不得男女之嫌,拉住他追問道:“太醫,我父親他是怎麼了?要不要緊?會不會有事?太醫你說話呀!”
裴元歌這才注意到太醫,忙轉過頭來,淚眼朦朧地盯著太醫。
太醫搖頭晃腦地道:“裴尚書常年征戰,總有些舊傷在身,雖然都不要緊,但累積在一起也不容小覷,如今又心神損耗過大,心情鬱結,”接著說了一堆的醫術名詞,最後道,“這病症似乎不嚴重,但也不能輕忽,若是拖延下去,難免有性命之憂。需得好生調養,保持心緒開朗,最好能休養幾日,照我這幾個方子煎藥吃著,以後也要注意養生才好!”
他說得含糊不清,似輕又似重,只聽得裴元歌和裴元舞越發焦慮,只是原因各異。
不過,得知裴諸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裴元歌還是微微放下心來。
皇帝也道:“既然如此,裴尚書,朕準你半個月的假,刑部的事情先不急,先把身體調養好!”
“多謝皇上!”裴諸城神色虛弱地道,“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說著,看著裴元歌和裴元舞,神色煞是慈愛眷戀,眸光中充滿了哀求。
皇帝眸眼微動,若有所思地凝視著裴諸城和裴元歌,再掃了眼太醫,神色有些喜怒難辨,忽然將太醫開的方子取來看著,末了沉思不語。
見皇帝不答,反而有了這般舉動,裴諸城心頭一沉,緊張地道:“皇上——”
“朕聽說裴尚書你素來疼愛女兒,剛剛太醫說你心情鬱結,難不成是多日不見愛女,思女成病了?罷了,既然太醫說你要保持心緒開朗,才能對你的身體好,再者,你這個父親病了,裴四小姐和裴大小姐自然要侍疾,這就隨你一道回裴府,太后那邊朕會處理,你不必擔憂!”皇帝似笑非笑地道,特別叮囑道,“要記得按時用藥,遵從醫囑,好好養病才是!”
裴諸城聽著這些話,心頭猛地一滯,瞥了眼皇帝幽深的眼眸,心頭莫名地虛了起來,不會吧?口中卻道:“多謝皇上體諒微臣,微臣感恩不盡。”
皇帝似笑非笑,走到太醫身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太醫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