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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父親和盤托出,父親也許會擔心,也許會自責,但是絕對能夠理解她的選擇,但問題是,同時還有個裴元舞。父親絕對不會諒解裴元舞有這樣的心思,知道皇宮裡的事情後,必定會對裴元舞問罪,無論裴元舞承認不承認,到最後一定會扯出她裴元歌來,說“四妹妹也同樣投向太后,聽從太后的吩咐,與皇帝有所牽扯,為什麼她就不行?如果四妹妹是被逼無奈,難道我就能反抗太后”之類的話語。
如果父親知道她明為太后的人,實際上卻投向皇帝,在裴元舞的質問下,很難不露出痕跡來。
而裴元舞雖然遇到名利之事就會昏頭,但畢竟是聰明人,說不定能夠從中猜測出她並沒有真心投向太后。而以裴元舞的利慾薰心,八成會把這件事告訴太后邀功,同時也除掉裴元歌這個競爭對手,讓太后更加倚重她。這樣一來,後果就太嚴重了。
因此,對於皇宮裡的事情,裴元歌只簡略帶過,並未詳提。
雖然對裴元舞有警戒之心,但相比起來,裴元歌回到裴府後,比在皇宮中舒心多了,調教靜姝齋的丫鬟,給父親趕製衣裳,閒來無事賞賞花,陪舒雪玉閒話幾句,跟紫苑她們逗樂。幾天下來,裴諸城和舒雪玉都說她的氣色精神都好得多了,心中十分欣慰。
這日,溫夫人攜溫逸蘭前來裴府走動。
再次見到溫逸蘭,裴元歌只覺得,這位素來天真嬌憨,直爽利落的溫姐姐,莫名地有些忸怩,對她說話總似乎有些不自然,心中覺得奇怪,再三追問,溫逸蘭才吞吞吐吐地告訴她,經過上次假李樹傑騙婚的事情後,溫首輔深以為戒,唯恐再出事端,因此已經開始給溫逸蘭依親,已經選定了人選,因此,這段時間溫夫人和溫逸蘭忙碌得很,這才沒能在裴元歌回府後的第一時間來看她。
為此,溫逸蘭連連跟她賠不是。
聞言,裴元歌促狹地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溫姐姐為了未來姐夫,冷落我這個妹妹也是應該的,誰叫陪溫姐姐下半輩子的人是溫姐夫,而不是我這個裴妹妹呢?”
溫逸蘭被她打趣得滿面通紅,又是羞又是急,跺著腳上來就要撕她的嘴。
裴元歌邊躲邊笑道:“好姐姐饒了我吧!之前我定親時,你不也來打趣我嗎?難道只許你欺負我,我就不能報回仇嗎?”
聽裴元歌提到壽昌伯府,溫逸蘭心中暗自後悔,壽昌伯府的事情鬧得那麼大,對裴元歌的傷害肯定不小。早知如此,就忍著讓她打趣兩句也沒什麼,總比想起壽昌伯府的那樁爛事來得好,有心想要轉開話題,也顧不得害羞,玩笑道:“既然如此,你且隨我去跟娘說,咱們下半輩子都不成親了,就咱們倆守著吧!瞧瞧到時候是雪姨先撕了我,還是我娘先撕了你!”
裴元歌失笑,卻也知道她是一番好意,笑著道:“溫姐姐不用這麼忌諱,壽昌伯府的事情畢竟是發生過,但再怎麼說,我又沒有對不起他們,是他們對不起我,要說害怕不敢提,也是他們不敢提起我們裴府,哪有我反而不能提起他們的道理?倒是溫姐姐,不知道溫閣老選中了哪一家?”
溫逸蘭紅著臉道:“聽母親的意思,爺爺是看中了一位姓秦的翰林。”
“哦?那我這位溫姐夫的家世人品如何,溫姐姐且說來,讓妹妹替你參詳參詳!”裴元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淨在那胡說,我是個女兒家,怎麼知道這些?”溫逸蘭面上紅暈如霞,沒好氣地瞪了眼裴元歌,但沒過一會兒又低聲道,“母親告訴我,秦家是爬書網,門風素來清正,秦父秦母都是十分開明講理的人,只有秦翰林這個獨子。秦翰林是上科的二甲進士,原本任翰林院編修,前段時間剛剛做了翰林,前段時間父親宴請同僚,爺爺和娘見了他,說他溫雅和煦,打聽了家世,就想定下來了。”
裴元歌聽著,心中感嘆溫首輔和溫夫人的苦心。
若是從門第論,溫府有溫閣老這位首輔撐著,別說尋常官家,就算皇室貴族,溫逸蘭也夠格。但那種地方勾心鬥角,爭風吃醋,事端最多,以溫逸蘭的嬌憨直爽,必定應付不過來。倒不如這個齊翰林,門第雖然低了些,但正因此不敢欺辱溫逸蘭。是爬書網,公婆開明講理,丈夫又文雅和煦,反而更容易得諧美滿,夫妻和和睦睦的,恩愛白頭。
“這件婚事眼看就要定下來了,可我心裡……”溫逸蘭有些焦躁地道,忽然抓住了她的雙肩,神色誠摯而懇求,低聲道,“元歌,有件事我不敢跟娘說,也找不到能說的人,想來想去也只有跟你說。可是,你要答應,不能告訴任何人!”
見她這般鄭重其事的模樣,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