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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婿,除了母妃真心為我擔憂,別人都不會在意。就算勉強應了,也不會盡心盡力地打聽,多半敷衍了事。與其如此,我還不如來問裴四小姐更可靠些。”
還未從她這裡得到答案,宇綰煙倒是先將自己的處境坦然以告,表示誠意。
裴元歌當然不會傾心,揣摩著這番話的真假,問道:“公主應該知道,小女與壽昌伯府已經結下深怨,拿壽昌伯府的話題來問小女,難道就不怕小女因為私憤,言辭偏頗嗎?”
“就算裴四小姐真的言辭偏頗,能夠令你這般,壽昌伯府的人品也可略見一斑。再說,把壽昌伯府的處境想得可怕些,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總比把那裡想得花團錦簇,進去了卻是風刀霜劍來得好些吧?”宇綰煙微笑道,笑容中卻頗有苦澀之意,“實不相瞞,我與壽昌伯府的婚事,已經定在了七月初三,眼看著沒多少的時間,我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實在忐忑難安。身為女子自然會擔心未來夫婿的人品才敢,公婆的為人處世,媳婦畢竟不比女兒家自在嬌貴。我想,同為女子,裴四小姐想必也能理解我這種待嫁的憂慮吧?”
她這般坦誠,動之以情,裴元歌倒不好相欺或者敷衍,將自己與壽昌伯府眾人的幾次會面說了出來。
看起來這位綰煙公主頗為冷靜聰慧,有決斷,因此,裴元歌言談之中並未摻加自己的看法,只從旁觀者的角度,將眾人的言談舉止描述了一遍,末了又道:“小女與壽昌伯府眾人會面次數並不多,所知的也就這些,希望能對公主有所裨益。另外,公主畢竟是公主,小女想壽昌伯府眾人總是不敢慢待的。”
宇綰煙點點頭,道:“多謝裴四小姐的坦然相告,我明白了。”
“公主若沒有其他事情,小女就先告退了。”裴元歌道,站起身來,福禮正要離開,卻被宇綰煙叫住。
“裴四小姐請留步!”宇綰煙忙道,拉住她的手讓她坐下,微微笑道,“裴四小姐對我這般坦誠相告,我豈能沒有答謝?金銀珠寶那些東西,我想裴四小姐也不稀罕,除此之外,我唯一能夠答贈裴四小姐的,不過是我在皇宮的所知。太后垂愛裴四小姐的用意,我想裴四小姐應該也明白,多瞭解些皇宮的情況,對裴四小姐的將來有益無害。”
裴元歌現在的確很需要多瞭解些皇宮的情況,自己的所見所聞是一方面,若能從旁人口中得知也是辦法。
見裴元歌安靜坐下,雙眸凝視自己,宇綰煙就知道她是答應了。
整理了下思路,宇綰煙這才慢慢開口。
“太后和皇后暫且不說,裴四小姐必定會常見,認識也許比我更甚,我若說了,說不定會誤導你。皇后之下是四妃,柳貴妃是已經致仕的柳閣老的女兒,甫入宮被備受恩寵,從才人一路升到妃,又因為誕下皇子被封貴妃,在後宮二十年榮寵不衰。淑妃早逝,並無子女留下,德妃也早逝,卻留下了六皇兄。不過,六皇兄身體病弱,深居簡出,在皇宮等於隱形。賢妃年老色衰,早已經失寵,也不必在意。”
說完四妃,宇綰煙又簡略地說了下妃位的女子,接下來卻沒有按位份一一講述,而是挑了些出挑的來說。
“妃位以下,如今是以趙婕妤最為受寵,如今又懷有身孕,地位榮寵更高了一層。趙婕妤並非待選入宮的,而是柳貴妃在一次宴會上所見,因趙婕妤容貌豔麗,十分出挑,便召入宮中,原本是想著為自己添一臂膀,誰知道趙婕妤隨著自己的得寵,越發不把柳貴妃放在眼裡,等到懷有龍裔後更是目空一切,別說柳貴妃,連皇后都不放在眼裡。而趙婕妤非但不曾因為知遇之恩感激柳貴妃,反而對她比對皇后更加敵視。她又是個頭腦簡單的,三兩句挑撥就要生事,因此宮中許多人都不喜歡她。”
裴元歌沒有想到,趙婕妤原來竟然是柳貴妃挑中的,心中頗為驚訝。
如果這樣說的話……。
果然,宇綰煙繼續說道:“因為趙婕妤年輕貌美,又正當寵,為了制衡趙婕妤,柳貴妃這才開了賞花宴,選中了吳侍郎的庶女,封為才人,如今在父皇那邊也很得寵。而吳才人出身庶女,慣會做小伏低,不止柳貴妃,在太后那裡也十分殷勤,表面上人緣很好。不過,我覺得這個吳才人心機深沉,說不定比趙婕妤還難應付。不過,如今還是很聽柳貴妃的話,柳貴妃素來謹慎縝密,有她壓制著,吳才人暫時應該生不出事端。”
裴元歌點頭,在她看來,柳貴妃比皇后沉穩得多,幾次接觸,柳貴妃都表現得溫柔可親,且不說是真是假,總比皇后和太后更容易給人好感。
“因為接連受寵的趙婕妤和吳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