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事到如今,太后哪裡還看不出來趙婕妤只是在裝腔作勢,目的就是想從裴元歌這裡把七彩琉璃珠要走。在萱暉宮裡,當著她這個太后的面,這樣羞辱她的人,太后再也難以按捺,皮笑肉不笑地道:“只是剛戴上片刻,趙婕妤的妊娠反應就止住了,難不成這七彩琉璃珠是太上老君丹爐裡練出來的仙丹不成?”
“妾身也覺得很驚訝,沒想到七彩琉璃珠竟然具有這般神效,真是令人驚歎!”趙婕妤不溫不火地回道。
明知道她是在耍花樣,偏偏妊娠反應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誰也沒有辦法拆穿。其餘眾妃嬪這些天沒少受趙婕妤這種花招的折騰,這時候見她在太后面前也是如此囂張,心中都暗暗忌憚。
“這倒是奇怪了!”裴元歌突然開口,微笑嫣然,眼眸中閃爍著湛然的光澤。
觸到裴元歌這樣的眼神,趙婕妤不知為何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自己入了裴元歌的圈套似的,但仔細回想,卻沒覺得自己有哪裡露了破綻,雖然說七彩琉璃珠這般神速的效應有些奇怪,但懷孕的是她,她說難受就難受,她說好了就好了,還有誰能指責她作假不成?想著,心下稍安,趙婕妤笑著道:“的確是很奇怪,連我也沒想到七彩琉璃珠居然如此神效,難怪李太醫一再向本宮建議。”
“趙婕妤誤會了,我說的奇怪,不是指七彩琉璃珠的效用,而是,”裴元歌微笑著緩緩道,“李太醫方才明明說了,趙婕妤的體熱虛燥之症,除了佩戴七彩琉璃珠調養外,無法可想。但奇怪的是,趙婕妤戴上這顆珠子後居然也能有如此神效,這倒是令我不解了。要知道,這顆珠子可並不是七彩琉璃珠啊!”
此言一出,眾人皆色變。
“你說什麼?這顆珠子,不是七彩琉璃珠?”趙婕妤心慌意亂地問道,“這怎麼可能?”
“真正的七彩琉璃珠,質地比這顆珠子清透,而且,七彩琉璃珠的光澤不是折射出來的,而是珠內有七色運轉,宛如活物,流轉不定。至於趙婕妤現在所佩戴的珠子,只是顆比較通透的普通琉璃珠而已。小女此次入宮,並不曾佩戴七彩琉璃珠。”裴元歌笑吟吟地道,漆黑的眼眸中光華閃爍,宛如木變石般暈轉不定。
其實,這話倒也不盡屬實。
七彩琉璃珠,她的確隨身佩戴著,就在另一隻手腕上,而這顆珠子,卻的確是普通的琉璃珠。自從棋鑑軒鬥棋,父親將生母的遺物交給她後,裴元歌一直都是戴在雙手手腕上的,只因為後來將棋鑑軒贏來的七彩琉璃珠送給了宇泓墨,擔心只有一隻手腕戴著珠子,被父親看到問起,會起疑心。於是,她又百般尋找,找來一顆乍看與七彩琉璃珠很相似的琉璃珠來,作為掩飾。
反正珠子總是藏在衣袖裡,偶爾一現,也看不清楚。
裴元歌怎麼也沒想到,父親並沒有察覺到珠子的異常,倒是先在趙婕妤這裡立了頭功。
在場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呆了,隨即都反應過來,幸災樂禍地看著趙婕妤。剛才趙婕妤不是在那裡矯情嗎?說只有七彩琉璃珠才能調養她的體熱虛燥,又說戴了裴元歌的珠子後感覺舒服了很多,結果裴元歌根本就沒戴七彩琉璃珠,那顆只是普通的琉璃珠,這下看她怎麼收場?
趙婕妤當然也想得到其中的關鍵,怒道:“裴元歌,你敢欺瞞我?”
“趙婕妤,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說,這顆珠子是七彩琉璃珠,而剛開始的時候,我甚至還說,這顆珠子可能對趙婕妤無用,是皇后娘娘非說,有用沒有總要戴了才知道。不過小女實在很好奇,方才李太醫明明說,除了佩戴七彩琉璃珠外,無法可依調養趙婕妤的病症,為何趙婕妤戴上這顆普通的琉璃珠後,也能夠感到舒服,也能夠飲用茶水了呢?”
太后早就反應過來,暗贊裴元歌機靈,讓趙婕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看著趙婕妤慌亂無措的模樣,想著她方才的放肆,太后心中大快,神情卻是嚴肅而淡漠的,喝道:“趙婕妤,李太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出了七彩琉璃珠外別無他法,甚至連七彩琉璃珠是元歌丫頭生母的遺物都不在乎了,怎麼這會兒一顆普通的琉璃珠就能奏效了?你們誰能給哀家一個解釋?李太醫!”
最後一聲驀然提高音量,聲色俱厲。
李太醫癱軟倒地,滿頭大汗,不知道該如何圓謊,只能不住地看著趙婕妤,見她也是神色慌亂,突然看向自己的眼眸微帶決絕一直,心下一沉,知道趙婕妤可能要棄卒保帥,把罪責推到他的身上,心下又驚又懼,被太后這一喝,脫口道:“回太后娘娘,是趙婕妤命卑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