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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驚動旁人,因為一直瞞著,也不許奴婢們提起。但奴婢見婕妤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實在不忍心……”臘梅神色擔憂地道,聲音中漸漸帶了哽咽。
聽到“體熱虛燥”四個字,裴元歌就知道趙婕妤在打什麼主意。
看起來,趙婕妤今天是鐵了心要從她這裡搶走七彩琉璃珠,既羞辱了她裴元歌,又能在眾人面前炫耀,證明她趙婕妤有多麼得寵……。本來還以為這趙婕妤懂得見好就收,沒想到居然變本加厲,明取不成,便來暗奪,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心狠,非要拆穿趙婕妤不可了!
裴元歌想著,悄聲對太后吐出兩個字:“太醫。”
聲音雖輕,太后卻還是聽到了,暗贊裴元歌心思轉得快,慈和地道:“這還了得?婕妤懷有身孕,身體何等貴重,那能夠這樣耽誤?來人,快去請路太醫過來,好好給婕妤診治診治,莫要誤了皇子!”這路太醫是她的心腹,只要請他給趙婕妤診脈,是真是假也就清清楚楚了!
聽到請的是路太醫,而不是指給自己的李太醫,趙婕妤心中微沉。
不過,這些天來她用這種手段用得爐火純青,早就想好了各種應對的方法,趙婕妤便乾嘔邊道:“多謝太后娘娘費心,不過皇上指了李太醫給妾身,因為妾身妊娠症狀嚴重,所以李太醫一直隨護在妾身身邊,如今就在殿外等候,又熟悉妾身的脈案,還是請李太醫來為臣妾診治吧!”
說著,不等太后應聲,已經吩咐道:“臘雪,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李太醫進來!”
太后正要出演攔阻,卻被裴元歌微微扯了扯衣袖,惑然低頭望去,卻見裴元歌對她微不可見地搖搖頭,悄聲附耳道:“太后娘娘,就算請來路太醫也沒用,趙婕妤一口咬定自己胃不舒服,有妊娠反應,這是懷孕的應有症狀,難道路太醫還能強指她是假裝的不成?既然趙婕妤要請李太醫,那就讓李太醫進來診治吧!”
聽裴元歌的意思,似乎另有謀算,太后素知她機敏聰慧,索性冷眼旁觀。
李太醫早在外面就被臘雪交代了,進來後,裝模作樣地為趙婕妤診斷了一番,最後還是重複了臘梅的話,說了什麼體熱虛燥之類的話語,又說趙婕妤懷有身孕,不宜用寒性湯藥,因此最好的辦法莫過於佩戴七彩琉璃珠,凝神靜氣,慢慢地薰染調養,對孕婦和胎兒都有利。
聽了這話,在場嬪妃頓時都明白過來,合著這趙婕妤還是衝裴元歌的七彩琉璃珠來的。
只不過比起皇后的出言索取,趙婕妤這用的是旁敲側擊的辦法,故意做出妊娠反應難受的模樣,又借太醫之口說出只能用七彩琉璃珠調養,舀皇嗣來壓裴元歌,就等著裴元歌自己乖乖地將七彩琉璃珠雙手奉上!
裴元歌神色沉靜,清澈明亮的眼眸望向李太醫,誠懇地道:“李太醫,除了七彩琉璃珠,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能夠調養趙婕妤的體熱虛燥之症嗎?”
李太醫看了看趙婕妤的眼神,點頭道:“別無他法。”
眾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裴元歌,李太醫已經把話說的這麼絕,裴元歌若再不奉上七彩琉璃珠,未免太不識趣了。而且以趙婕妤不肯罷休的性子,定然會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七彩琉璃珠,若裴元歌執意不給,誰知道趙婕妤又會生出什麼是非賴在裴元歌頭上,到時候恐怕是奉上了七彩琉璃珠也不得安生。
在座的妃嬪這些天都吃過趙婕妤的暗虧,眼見著她又把同樣的招數用在了裴元歌身上,都是拭目以待。
在她們心裡,既希望趙婕妤能夠奪走裴元歌的七彩琉璃珠,給這個還沒入宮就聲勢浩大的裴四小姐一個下馬威;但另一方面想到趙婕妤最近的囂張,給她們吃的派頭,又暗自渴望這個有太后皇上撐腰,又傳聞冰雪聰慧的裴四小姐能夠給趙婕妤一點教訓,讓她也碰碰釘子,看她以後還能囂張不能?
眾目睽睽之下,裴元歌似乎也在權衡沉思,下意識地端起茶盅,輕輕地啜了一口。
寬大絲滑的衣袖隨著她的動作滑落,露出了皓白如玉的手臂,柔婉滑膩的手腕上,繫著一條鮮豔的紅繩,下端綴著一顆渾圓的琉璃珠,清透瑩潤,冰肌明珠,原本都是極美的事物,不需要任何多餘的點綴,相映粲然生輝,美麗得驚心動魄,頓時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趙婕妤眼前一亮,原本只是想借七彩琉璃珠壓裴元歌一頭,但現在見到這顆珠子如此美麗,覬覦之心更盛。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裴元歌忙將衣袖放下,遮掩住珠子,顯得十分懊惱。
“這顆珠子真是漂亮呢!”皇后不懷好意地稱讚道,“瞧這珠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