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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白走一趟,還請大小姐恕罪。奴婢回去一定好生查詢,若那婆子是信口開河,定當嚴懲!”卻是跟裴元舞一唱一和,想要把事情就這樣遮掩過去。
“這附近的確沒有繡娘,卻有個特別的人家,他們家的三兒子被送入宮中做太監,如今正在萱暉宮當差,頗得太后的信任,所以他們家宅邸才會跟別的宅子不同,正是這條衚衕裡唯一的宅邸,也就是舞兒你方才想要敲門的人家!我稍稍派人問問四鄰就能知道,舞兒你難道連這也能弄錯?”裴諸城眼眸中閃過失望之色,“再說,就算舞兒你要出來找繡娘,又何必甩開裴府的護衛和馬車,自己去租馬車過來?”
裴元舞悚然一驚:“女兒……女兒……”
“就算你要找繡娘,繡幾張帕子,用得著把你的金銀首飾拿出來當掉,換成銀票嗎?一千七百兩銀子,舞兒,你倒是告訴我,什麼樣的繡娘這樣金貴,需要這麼多的繡金?”裴諸城說著,以目光示意,旁邊的親兵立刻上前,取出一個包裹,解開,只見金光燦燦,珠玉生輝,正是裴元舞現在在當鋪當掉的金銀首飾。
想要讓那個太監幫自己說話,就必須有足夠打動他的利益,不可能空口白話。
以裴元舞在裴府的受寵,想從賬上支取一兩千的銀兩也並非太難,但從賬上支銀,賬房肯定會稟告裴諸城。如果裴諸城問起這筆銀兩的去向,難免會引起懷疑。因此,裴元舞是拿出不經常用的金銀首飾當掉換來的銀兩,沒想到居然還是被裴諸城發現,而且逮個正著,連當掉的首飾都被他贖了回來,一時間更是慌亂無措,終於不知道該如何掩飾了。
她當然不知道,裴諸城聽裴元歌說完她在宮中的行徑後,心中早就起了疑心,外鬆內緊,今天裴元舞出門,他一直都派人盯著,裴元舞甩開護衛車伕,當鋪典當,再到這裡的種種,裴諸城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才能在關鍵時候出現。再聽護衛打聽出那戶人家的底細,就更覺得事情有異。
“父……父親……”裴元舞對這種情況顯然準備不足,無言以對,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裴諸城倒沒有繼續追問,道:“回府吧!”
衚衕口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到裴府後,裴諸城帶著裴元舞到了書房,將所有人都遣退,只剩下父女二人。裴諸城坐下,瞬也不瞬地看著裴元舞,淡淡道:“說吧!你將首飾典當,拿著近兩千兩的銀票到萱暉宮太監的家中做什麼?你想託那家人給太監傳什麼訊息?”說到最後,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痛心,“舞兒,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裴元舞雪白的牙齒咬著下唇,幾乎毫無血色,掙扎著不說話。
“是不是因為太后最近沒有宣召你,所以你著急了,想要去透過這個太監在太后跟前提一提你,好讓太后想起你?正好趁著現在皇后被廢,太后急需在後宮安插人手的時機,讓太后提攜你,讓你能夠入宮做宮嬪?”見她不答話,裴諸城索性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裴元舞面色一變,愕然抬頭,沒想到裴諸城竟然能夠猜到她的心思。
看到她的神態,裴諸城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幽幽地嘆了口氣,顯然,舞兒之前跟他說靜心思過,幡然悔悟前罪的話都是假的,只是在欺騙他而已!早在歌兒跟他說那些話時,他心中就有懷疑,但仍然抱著一線希望,希望是自己猜錯了,但現在,在事實面前,既惱怒又痛心。
“舞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裴諸城百思不得其解,“你才十六歲,花樣年華,配個青年才俊,琴瑟和諧地過一輩子不好嗎?為什麼要把終身賠進那個皇宮?皇上今年已經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比我這個父親還要大十多歲!舞兒,你入宮會有幸福可言嗎?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知道心思已經被裴諸城看穿,無法再抵賴,裴元舞忽然抬起頭,眸眼熾烈如火:“父親為何只責怪我,卻不提四妹妹呢?”
“這跟歌兒又有什麼關係?”裴諸城皺眉。
裴元舞眼眸如箭,閃爍著不忿和怨怒的光芒:“難道父親不知道嗎?四妹妹在皇宮裡曲意討好太后,這才讓太后抬舉她,安排她與皇上相見。四妹妹手段高明,心計厲害,小小年紀就勾得皇上神魂顛倒,喜愛非常,宮裡的嬪妃對四妹妹可是眼熱得很。若非如此,趙婕妤又怎麼會屢屢針對四妹妹?皇后又怎麼會把主意打到四妹妹頭上,想要將趙婕妤之死栽倒四妹妹身上?廢后之事,父親一定也有聽聞,若四妹妹無意皇宮,又怎麼會被捲入後宮爭鬥?四妹妹明明做得比女兒更出格,為何父親卻只教訓女兒,為何不將四妹妹喚來,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