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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抬起頭來。
太后緊盯著皇帝,注視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不肯錯漏分毫。
乍然看到抬起頭來的裴元歌,皇帝的眼眸裡似乎掠過了一絲光芒,只是那光芒很隱晦,分辨不清楚究竟是什麼。隨即微微揚眉,細細地打量著裴元歌,眼眸中閃過一抹讚賞的顏色,似乎也有些被裴元歌的容色所驚,好一會兒才笑著道:“難怪母后如此喜愛,的確是好相貌,連朕也覺得少見!”
如果說皇上見到裴元歌后如她方才的失態,或者完全不理睬,淡漠以視,那太后就能確定皇上的心思,畢竟裴元歌的容貌的確十分出色,皇上又不是不近女色的人,就算是初見,皇上也不應該完全裝作沒看見,那分明就是在偽飾。但現在皇帝細細地打量,眸中有神采,太后卻一時間分不清楚,這份神采是因為皇上感到驚豔,還是另有緣故。
“既然如此,那哀家做主,讓這丫頭入宮服侍皇上,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太后凝視著皇帝的臉,忽然語出驚人,“這丫頭的相貌人品,哀家都十分喜歡,又是裴尚書的嫡女,身份也不低,哀家想,給個昭容的名分,皇上不會捨不得吧?”
“就像母后說的,這位姑娘人品相貌身份都無問題,就算給個昭儀也是該的。只是……”皇上頓了頓,有些猶豫地道,“母后,年紀太小了,看起來才十二三歲,還是個孩子呢!要真是納了,只怕明日朕的案頭就要擺滿御史彈劾的奏章,說朕無道了!”
“這倒是,年紀的確小了些,畢竟待選最低也得十四歲。”太后剛才問過裴元歌的年紀,只有十三,隨即又笑道,“那也沒什麼,過兩年就到年紀了,既然皇上中意,不過就是等上一兩年的功夫,沒什麼要緊的!”
這番對答之後,殿內眾人無不變色。
這件事實在太過突兀,也太過驚人,裴元歌愕然抬頭,只覺得晴天一道霹靂下來,將她劈得徹底昏了頭。雖然說之前就對太后的格外恩寵感覺驚訝,隱約覺得不想好事,但再怎麼樣也沒想到,太后居然打著這樣的主意,居然是想要她入宮?!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太后忽然說出這話,就連皇后和柳貴妃都覺得很驚訝,也有些不是滋味。
這裴元歌相貌出色,身份也不低,太后親自開口,皇上中意,若進了宮,豈不是大敵。但想到她已經訂親,心頭稍稍放下。不過,太后正在興頭上,這時候說出裴元歌有婚約的事情,豈不是在當眾打太后的臉?
就連皇后,都不敢做這樣掃太后顏面的事情,何況她心中另有盤算。
裴元歌若說出自己已有婚約,那是打了太后的臉,但她若隱瞞不說,就是有心悔婚攀附皇室,品行敗壞,這樣的女子,自然沒有資格入宮。反正裴元歌怎麼做都是錯,她才不會去多那個嘴,既得罪了太后,又替裴元歌解了圍。
這事兒還是留著讓裴元歌頭疼去吧!
好一會兒,裴元歌才模模糊糊地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卻仍然覺得腦子裡有些昏沉,朦朧中忽然抓到一件事,對,她已經訂親了!裴府跟壽昌伯府結了兒女親家,這件事已經傳揚開來,想必太后和皇上也並不想落個侍強奪人的名聲吧?正要恍恍惚惚地起身開口,下面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皇祖母!”
裴元歌下意識地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宇泓墨幽黑的眼眸,忽然間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這是太后的壽宴,現在又有這麼多人在場,如果她當眾提及此事,那不是明目張膽地掃太后和皇上的顏面嗎?以皇上和太后的尊貴,又豈會不動怒?即使要說,也不應該是這時候,應該找個私密的時候,私底下稟告這件事才對。
殿內眾人早就被這件事驚呆了,聽到宇泓墨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柳貴妃秀眉微蹙,衝著他遞了個眼色,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插手這件事,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白得罪了太后和皇上。
見裴元歌似乎想起身告罪,宇泓墨知道她這一說,必定會得罪太后,心中一急便脫口而出。但現在也收不出來,索性拿出平日裡跳脫不羈的姿態,出列上前,很不守規矩地跳到了臺上,上前親熱地攬住太后的肩膀,笑吟吟道:“皇祖母,您今兒也太偏心了,孫兒不敢跟父皇比,可對皇祖母也是一片孝心,難道還不如什麼裴家小姐,趙家千金招您待見嗎?都不肯拿孫兒的壽禮出來顯擺顯擺,也給孫兒一個體面!”
這樣的姿勢顯然很不舒服,宇泓墨看看裴元歌,隨意地揮揮手,命她坐開些。
裴元歌心中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