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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第一次被皇上訓斥,罰緊閉,心頭的恨就如同火燒火燎一般,只想將宇泓墨碎屍萬段。
這時候,宇泓墨已經走到近前,看清楚他身上的裝束後,皇后更是皺起了眉頭,喝道:“還有,皇子是何等尊貴之人,行事衣著自該有風度,這才是皇室的尊嚴所在,你穿一身,是做什麼?”
好端端的皇子,平日裡不修衣著也就罷了,這時候居然穿了件粗麻布做的衣裳出來見她們,這未免太放肆無禮了!
皇后問得咄咄逼人,寒麟和剛回來的寒鐵都不進為宇泓墨擔心。
只有柳貴妃,在宇泓墨出聲那刻起,就放下了心是,只笑吟吟地看著,半句話也不說。皇后雖然言辭鋒利,句句逼人,但是她很瞭解墨兒這孩子,如果不是有完全的把握,他不會輕易現身。何況他的衣著怪異,絕非出宮後匆匆趕回來該有的衣飾,倒像是刻意如此穿著,那就必定有他的解釋。
“哦,原來是為這個呀!”宇泓墨擊掌,神色恍然,“母后早說呀,兒臣也好做解釋,免得大家生了誤會。之前兒臣被父皇教導訓斥,罰閉門思過,兒臣就想啊,父皇英明神武,賞罰有度,既然罰了兒臣,那兒臣定是有錯處,得好好地閉門思過才是。可是,高床軟枕,錦衣玉食,這算哪門子思過?於是兒臣就命人尋來粗麻布為衣,在房頂餐風宿露,每日只進一餐,只飲清水,好讓父皇知道兒臣思過的虔誠之心,母后您瞧,兒臣到現在還是面色蒼白,身形羸弱,搖搖欲墜呢!”
說著,竟真的將臉湊過去,認真地要皇后檢查。
他剛發了高燒,大病未愈,面色的確有些蒼白憔悴,倒是跟他所說的十分相符。只是他說話時言笑嘻然,宛若唱作,卻沒有絲毫的誠懇之色。至於“高床軟枕,錦衣玉食”等話,卻又似乎在諷刺宇泓哲在夏昭宮的行跡,說他並非誠心思過。
這些話聽在皇后耳中,實在刺心,但卻每一句是能抓出來指責的,頓時又氣又恨又無奈。
看著被打得潰不成軍的皇后,太后心中暗自嘆息,上前拉住宇泓墨的手,半嗔半笑地道:“你這孩子,又淘氣呢?既然是在誠心思過,怎麼護衛們都不肯說?見皇祖母來了,也不出來迎接,眼睜睜地看著皇祖母在那裡著急,你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這話雖然說得慈愛,卻句句都是陷阱。
宇泓墨笑吟吟地用另一手;攬住太后的肩膀,一副純孝無雙的模樣,道:“皇祖母明鑑,孫兒不許他們說,這思過嘛,就得心誠,孫兒是自願如此,又不是為了沽名釣譽,哪裡有讓人滿世界嚷嚷的道理?至於不肯出面嘛,”說著到這裡,神色一轉,笑嘻嘻地道,“皇祖母明鑑,孫兒以前一直覺得,皇祖母只疼五皇兄,不疼孫兒,誰知道今晚見了皇祖母的言行,才知道,原來皇祖母也將孫兒看得極重,不然也不會這樣興師動眾,大發雷霆。孫兒不就是想撒撒嬌,多看會兒皇祖母對孫兒的看重嗎?若孫兒早早地出來了,又哪有這場好戲來看?皇祖母您說是不是?”
他這番話連打帶消,似乎是在撒嬌,卻將前因解釋得清清楚楚,半點讓人無法說道。
而話語中所提到的“沽名釣譽”,似乎又是在暗暗諷刺宇泓哲,又說太后將他“看得極重”,又說到“好戲”,卻是又將太后繞了進去,似乎帶著些許嘲弄,卻又無法明說。
尤其,宇泓墨似乎天性就如此張揚恣肆,言行無忌,連皇帝幾番打罰都改不過來,也只能隨他去了。聯想到他的本性,就更加沒辦法抓他的把柄。即使以太后穩坐宮中數十年的老道狠辣,卻也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宇泓墨的言辭,只能含糊以詞道:“你這個孩子,就知道淘氣!”
尤其想到他穿得是粗麻布,更覺得鬧心。
根據大夏王朝五服喪制,其中的齊衰喪服,就是用粗麻布所制,孫男為祖父母守孝便是以此為喪服。宇泓墨和她是祖孫關係,卻又偏偏拿粗麻布製衣來穿,總讓太后有種宇泓墨在為她帶孝,咒她早死的意思,偏偏他又解釋得清清楚楚,說是為了虔誠思過…。反覆在心頭一思量,越想越覺得憋屈,卻又無可奈何。
“誰說孫兒只知道淘氣,孫兒還惦記著皇祖母您的千秋壽誕呢!”宇泓墨笑吟吟地道,似乎是一片笑意。
太后心懷稍解,但看到那身麻布衣裳,卻又覺得鬧心得很。
柳貴妃適時道:“墨兒你胡說什麼呢?太后娘娘怎麼可能不疼你?這不,聽說你和五殿下被禁足,太后就去跟皇上求情,解了你二人的禁足。你還不謝謝太后娘娘?”她自然也能聽出蕭離墨話中的機鋒,見好就收,不想把跟太后的關係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