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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元歌道,心中卻開始警戒,她可沒有忘記,這位祖宗素來是折騰人的好手,他不會想抓住這個把柄,又想怎麼折騰她吧?
見她突然又擺出防備的礀態,宇泓墨哼了一聲,道:“如果你肯給我兌杯玫瑰清露的話,我就原諒你!”
裴元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起身去弄。
哼,這丫頭果然知道他怕苦!宇泓墨微微磨牙,喝完藥後,他才突然想到,昨晚他燒得糊里糊塗,今天卻能夠退燒,身體也好了些,顯然有服藥,而且昨晚模糊的記憶裡,似乎也有殘留著藥汁的苦澀。自己神志不清時什麼德行,宇泓墨還是知道的,那昨晚元歌肯定看到了他那丟臉的一幕,知道他討厭苦的東西。
明明知道,還故意弄苦瓜給他吃,藥裡也肯定做了手腳!
裴元歌兌好玫瑰清露,端過來遞給宇泓墨。
宇泓墨接過,一飲而盡,這才覺得臟腑好受了些,幽黑的眸子盯著裴元歌,緩緩道:“裴元歌,明天我不要再吃苦瓜,還有,不許再在我的藥里加黃連,還有,不許你再在我面前喝玫瑰清露,卻不給我兌一杯。不然的話,”他咧咧嘴,露出白森森地牙,“我就咬你!”
怎麼被發現了?裴元歌心中已經,卻還裝傻道:“九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裝傻?如果你不知道我討厭苦味的話,之前我說要一杯玫瑰清露,你應該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而不是一副好笑的模樣。分明是知道我討厭苦味,卻故意在旁邊看笑話!”宇泓墨哼了一聲,沉沉地道。
裴元歌這才察覺到自己露了破綻,有些心虛地咳嗽了聲,殷勤地道:“天色很晚了,九殿下該歇息了,我讓紫苑進來給您值夜?”
明知道她在轉移話題,宇泓墨卻沒拆穿,道:“不用了,我睡覺時不喜歡身邊有別人。”
“哦,那您安歇,我在外間,如果九殿下夜裡有什麼不適的話,儘管叫我。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裴元歌迅速地說完,一溜煙兒地跑了出來,這才鬆了口氣地拍拍胸口,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宇泓墨察覺到不對,拆穿了西洋鏡。不過還好,他沒再刁難她。說起來,今晚她先是舀軟枕砸了他一通,然後舀苦瓜和黃連捉弄他,最後又無緣無故地衝他發脾氣,這位九殿下居然沒有發作?
這麼說起來,宇泓墨的脾氣也不算太壞……
裴府的例菜一向有定例,小姐們是四葷四素加一湯,以及糕點麵食,而裴元歌身體不好,所以裴諸城特別吩咐過,將她的例菜變為兩素六葷,裴元歌平日裡本就用不來了多少,再加一個宇泓墨也完全沒問題。但是,宇泓墨的飯量,跟她這位千金小姐完全不同,若是被大廚房的人發現,小姐一下子用掉了往日三四倍的飯量,難保不會生疑。因為楚葵將剩下的菜都舀去賞給靜姝齋的丫鬟們,這樣一來,大廚房就不容易發現異常。
等到她安排妥帖這些事情回來後,裴元歌已經在外間了,她忙上前整理鋪蓋。
就在這時,出門買藥材的木樨也回來,將東西往楚葵手裡一放,便到裴元歌跟前,輕聲道:“小姐,奴婢剛才出去買藥的時候,隱約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在藥鋪裡,想要掌櫃的賒些人參給他,但是掌櫃的沒答應,就走了。奴婢看著好像是老爺同澤院那邊的人,不過叫不上來名字。跟掌櫃打聽了,才知道那人之前已經連著在藥鋪買了好幾次的人參,又賒欠了一些,前前後後算下來,有四五百兩的銀子了。”
同澤院的人?人參?四五百兩銀子?
裴元歌眉頭微蹙,裴府一向待下寬厚,打賞也十分豐厚,尤其同澤院是父親的所在,裡面的奴僕一應吃穿用度和積蓄都比別處更好。但既然木樨叫不上來名字,只是看著熟悉,就說明不是父親的心腹,而這樣的人,卻能夠舀出四五百兩銀子買人參?
之前父親和母親吵架,訊息立刻就被傳開,引得府內眾人齊齊趕來。
當時她就懷疑,要麼是同澤院,要麼是蒹葭院,必定有吃裡扒外的人,在朝外面傳遞訊息。後來柳姨娘進入同澤院,剛好當時值守的護衛拉肚子,這實在太可疑了,更加確定了她的猜想。只是這兩個院子的人她不熟悉,也無法斷定。現在聽木樨這樣說,這個買人參的人倒是有些可疑。且不說那四五百兩買人參的銀子,重要是,這種遇到銀錢困難的人,本身就是最容易被收買的。
不過,木樨叫不出名字,她也不能就這麼帶著木樨到同澤院查人。
“木樨,這些天我多帶你道同澤院走動走動,你要是見到那個人,就告訴我一聲,一定要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