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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太后臉上的笑意越發和藹可親,聽說裴元歌身體有些不足,忙追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些不足?”心中卻隱隱動了別的心思。
“回太后的話,以下官所見,裴四小姐幼時恐怕有過大病,因此傷了元氣,底子虛。不過似乎有精通醫藥的人,在用藥膳為四小姐調養,所以正在慢慢地恢復。”路太醫診斷道,隨即又道,“我看那些大夫所用的藥膳倒是精準,調養裴四小姐的身體極好,裴四小姐只管照著用,過一兩年就能調養過來的。”
裴元歌一怔。
聽說她幼時的確有過一場大病,就是在三歲那年,據說病得極為兇險,差點喪命。因此,別的人對於三歲之前的事情還會隱約有些記憶,她卻是記憶全無,生母也好,舒雪玉也好,都半點記不起來。沒想到路太醫居然連這個都能診斷出來,看來皇宮中的太醫的確名不虛傳。
至於他所說的精通醫藥的人,應該指的是紫苑,這幾個月,紫苑的確一直在為她熬燉藥膳。
忽然,裴元歌心中一動。
她是三歲那年生的病,孃親也是在她三歲那年過世。進宮前,她曾經問過紫苑,關於當初孃親遇害的情形。當時紫苑說,剛開始是她先出了事端,難道說的就是她的這場大病?父親顧忌她年幼,只說孃親是因病過世,並不細說;夫人也從來不肯提,不知道具體的情形究竟如何?是章芸害死了孃親,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她到底做了什麼?是怎麼害死孃親的?如果能夠找到這個真相,那章芸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盤算著,裴元歌臉上卻是溫和的笑意:“路太醫果然醫術高明。”
路太醫告退後,太后正想讓嬤嬤為裴元歌揉散淤青時,之前為裴元歌和裴元華引路的宮女忽然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神色驚慌道:“太后娘娘,不好了,裴大小姐在芙蓉亭那邊遇到了華妃娘娘和趙婕妤,一言不合,衝撞了兩位娘娘,趙婕妤命人掌了裴大小姐的嘴,請太后過去看看吧!”
聽到芙蓉亭三個字,裴元歌心中一驚,那裡果然有問題!
太后神色關注:“有這種事情?快扶哀家過去!”轉頭道,“元歌丫頭,雖然是傷的是你大姐姐,但你畢竟受了傷,還是在宮裡養著,哀家這就去看看怎麼回事?”
都點出了是她的大姐姐,她若不去,豈不是讓人覺得她冷心薄情?
裴元歌也做出一副焦慮的神態,道:“太后娘娘,小女不過一點淤青,並不要緊,倒是大姐姐捱打這件事讓小女放心不下,無法安心,還是隨太后一道去看看怎麼回事吧?”何況,她也很想知道,太后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芙蓉亭那邊又到底安排了什麼戲碼?
芙蓉亭左邊臨水,周遭種著一叢叢的芙蓉花。等到芙蓉花盛放之時,周遭如同霞雲漫湧,灼灼燦爛,蔚若錦繡。那種如火如荼,鋪天蓋地的繁華燦爛,正如同宮中女子盛寵時的輝煌,意頭極好,因此宮中妃嬪都喜歡到這裡來坐,想要沾沾那種輝煌燦爛的前程。
如今才六月,芙蓉盛放花期未到,只些微地綻放出怯怯的花蕾,有大膽的悄悄吐露一絲芬芳。
但現在芙蓉亭外,卻有比芙蓉花更鮮亮的顏色,那就是裴元華紅腫的臉,以及嘴角的鮮血,還有那比鮮血更加明亮,宛如火焰灼燒的眼眸。現在的她雙頰漲紅幾乎有了淤血,嘴角血跡蜿蜒,髮髻因為掌嘴而變得蓬亂,原本簪在鬢邊的赤金玫瑰花簪已經掉落在地,沾染了許多汙泥,黯淡無光。
若論傷勢嚴重狼狽,這次還不如上次被葉問卿所打的厲害。
但是那次是在屋內,只有葉問卿和裴元容看到,這次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眾多太監宮女都在旁邊,還有之前羞辱她然後被太后打臉的趙婕妤,以及宮中的華妃。那種眾目睽睽之下的狼狽,遠比臉上的火辣脹痛更讓她覺得難堪,尤其想到這次捱打的緣由,完全就是莫名其妙,心中更是憤怒如烈焰,熊熊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華妃姐姐瞧,她還敢用那樣的眼神看姐姐呢!”趙婕妤冷笑道,“妹妹沒有說錯吧?這個裴元華傲氣得很,仗著太后恩寵,誰都不放在眼裡呢!以妹妹看來,掌嘴二十並沒有讓她清醒過來,不如再掌嘴二十,以儆效尤?”太后殿內受辱,她把這口氣全記在了裴氏姐妹身上,方才在芙蓉亭偶遇裴元華,趁著太后不在,找到機會便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
反正已經得罪狠了,不如趁機毀掉裴元華的容貌,永除後患。
華妃卻是想到宇綰煙的婚事,有些記恨上了裴府。好好地婚事都訂了,又退什麼親事?若是裴元歌仍舊跟傅君盛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