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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泱泱大國,刺繡是由大夏傳過去的,如今卻在我荊國發揚光大,反而將大夏的繡品壓過,若是就這樣讓我們荊國臣服,未免讓人無法心服吧!”
這下卻是將問題升級,從繡圖引申到了兩國的形勢上。
荊國的刺繡源自大夏,現在卻將大夏壓過,任誰也會覺得大夏衰落,有這個藉口說道,荊國的氣焰就越發囂張,這對議和是極為不利的。
“原來荊國使者不是來議和,而是來挑釁的!”刑部尚書裴諸城忽然冷哼道,“既然如此,荊國又何必向我大夏求和?”卻是拿大夏和荊國的戰事作為證據,是荊國先向大夏求和,從局勢上說,自然是荊國弱而大夏強,憑藉雙方的戰勢來壓荊國一頭。
“我荊國既然議和,自然是有誠意的,只不過也要大夏能夠讓我荊*民心服口服才是,否則,若大夏只想要仗勢欺人,以強壓弱,那我荊國縱然舉國皆亡,也不會屈服!”荊國使者口齒十分伶俐,並不被裴諸城的話語所壓,反而變得十分強硬。
而經他這樣一說,倒像是大夏橫行霸道,欺壓鄰國,一下子就竟荊國放在了輿論的制勝點上。
就像二皇子所說的,如今荊國的情形本就不妙,如果再不表現得硬氣點,只怕要任由大夏宰割。相反,如果擺出寧可玉石俱焚的架勢,想必大夏也要思量再三,畢竟繼續征戰對大夏和荊國都沒有好處,戰爭時間太久,規模太大,對大夏也是拖累。只要這樣,他們才能夠在議和中佔據主動,為荊國爭取最大的利益。
“是否我大夏的刺繡能夠壓過荊國,荊*民便能夠心服口服呢?”
就在這時,清脆的女子聲音在院中響起,隨著太監們的通報聲,裴元歌氣勢恢宏地走進殿內,身著皇子妃的正服,珠環玉翠,盛裝打扮,顯得格外雍容華貴,氣度逼人。她先不進殿,在殿內對皇帝福下身去,道:“父皇,妾身因為路上遇到一點事情,來得遲了,又聽到這荊國使者無禮驕橫,忍不住開口辯駁,還請父皇恕罪!”
看到清麗如蓮的裴元歌,荊國正使身後的侍衛眼眸中忽然閃過一抹亮光,待到聽到周圍宮人稱呼她為九皇子妃,又是一怔,原來是那個宇泓墨的妻子!
好個氣勢驚人的女子,可惜已經成親了,而且還是那個宇泓墨的妻子……
沒想到裴元歌竟然會來,難道說……皇帝思索著,臉上浮現淡淡笑意:“起來吧!”
“謝父皇!”裴元歌盈盈起身,看了看荊國使者,臉上浮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被裴元歌麗色所驚,荊國正使正覺得驚豔,看到她那不屑的冷笑,忍不住道:“九皇子妃笑什麼?”他也聽到了周圍宮人對裴元歌的稱呼。
“我笑有的人如同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裴元歌冷笑道,“你們荊國既然向我大夏求和,那就手下敗將,不足言勇,難道因為你們一幅繡圖,我大夏還要動全國之力,跟你們爭這個風頭嗎?不過是隨手找出的一幅繡圖,跟你們逗著玩罷了,居然還真當這就是我大夏刺繡的水準,以此洋洋自得,這般狂妄,當真令人好笑!”
被她這樣一說,倒顯得荊國使者淺薄狂妄,周圍眾臣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意。
裴諸城更是神情驕傲,還是歌兒口齒厲害,一下子就將局勢翻轉。
見周圍眾人的目光,好像自己是個天真幼稚的孩子,在這裡夜郎自大,荊國使者不由得又羞又惱,惱聲道:“九皇子妃口齒當真伶俐,只是如今大夏的繡品輸給我荊國是不爭的事實。倘若九皇子妃覺得我夜郎自大,也請拿出真正令人震撼的繡品,好讓我輸得心服口服!”
只一開口,他就知道論口齒,他只怕說不過這女子,因此咬緊了要在繡圖上分高下。
“罷了,既然你這樣誠心求教,那本宮就來指點指點你,雖然說本宮的刺繡在大夏也排不上前幾名,不過指點你們這些繡圖還是綽綽有餘的!”裴元歌絲毫也不謙讓地道,“正使大人這幅花開錦繡,與旁邊的朱門錦繡最多不過平手,至於蝴蝶停留,也不過是因為刺繡的絲線之前用牡丹花香粉泡過,沾染了花香,這才引得蝴蝶前來,與逼真不逼真哪有半點關係?這是本宮早就不玩的小把戲,虧得正使還有臉在這裡洋洋自得?”
荊國正使神情驚訝,顯然是被裴元歌說中了。
聞言,眾人才知道為何蝴蝶會停留在荊國使者的繡圖上。
“既然是鬥繡,自然要以刺繡分高下,耍這種小伎倆有什麼意思?”裴元歌淡淡一笑,“既然正使口口聲聲說要以繡品分高下,本宮這裡也有一副繡圖要請正使指點,順便讓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