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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瞥的繡圖,不管第多少次想起,柳冰依心中仍然充滿了震撼。真可惜,九皇子妃拿來參加鬥繡的並不是那副繡圖,否則絕對會讓在場所有人都啞口無言,那才是真正的巧奪天工!不過,就算是九皇子妃後來又繡的那副繡圖,想要壓過袁初袖也並非不可能。
不知道到時候在場這些人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對於這副繡圖,柳貴妃當然十分有信心,但是卻更希望能夠錦上添花,在最恰當的時候用最引人矚目的方式出場,震動全場,這樣才更有震撼力。因此,她一直派人盯著殿內的情形,見眾人都被李明芯的囂張氣焰所激怒,卻偏偏無法壓下李明芯的繡圖,就知道機會來了,刻意將繡圖放在晚菊叢中,以取得令人驚豔的效果。
果然,眼下正如柳貴妃所料,眾人紛紛都在讚美,認定了袁初袖的繡圖會奪魁。
如今事事順利,唯一的憂慮,就是裴元歌那邊……。希望那邊的事情能夠一切順利!
——我是柳貴妃又出么蛾子的分界線——
殿內的情形,自然也傳到了裴元歌的耳中。原本照她的預計,柳冰依的繡圖已經足以在京城笑傲,顯然李明芯和袁初袖都拿出更好的繡圖,只怕是找到了南方的繡娘。不過,裴元歌在關州居住了三年,再加上前世的經驗,對於江南那邊的刺繡也十分了解,確信自己的繡圖能夠佔到上風。
只是可惜了,如果讓柳冰依奪魁,效果會更好。
但眼下卻不能讓宇泓燁出頭!裴元歌想著,讓紫苑帶著她準備好的繡圖,朝著鬥繡的宮殿前去。
然而,就在她的輦車行駛到一座宮殿前時,突然聽得“嘩啦”一聲,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盆水從天而降,將裴元歌等眾人兜頭兜臉潑個正著。雖然紫苑等人即使察覺到不對,忙護著裴元歌,但裴元歌身上仍然沾上了不少水跡,情形顯得頗為狼狽。
青黛忙詢問裴元歌是否安好,隨即又惱怒地喝道:“誰潑的水?快出來認罪,否則讓我查出來,統統打死!”
旁邊宮殿的高樓上立刻有人應聲道:“呀,對不起對不起!”緊接著邊有人飛奔而下,從宮殿門口跑了出來,跪在地上連聲磕頭,聲音有些顫抖地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剛剛孫御女糊了妝,因此奴才打水給孫御女洗臉。完了偷懶想著少走幾步路,就從樓上倒了下來,沒想到九皇子妃正巧經過……。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說著磕頭如搗蒜。
“胡說!宮裡潑水都是有潑水的地方,誰敢從樓上直接潑下來?何況那樓離宮牆還有段距離,如果不是用盡了力氣,故意朝著九皇子妃這邊潑過來,怎麼可能潑得這麼遠?你打量我們都是傻子,想就這樣糊弄過去不成?”青黛當即伶牙俐齒地呵斥道,這件事分明蹊蹺得很!
那小太監只一個勁兒地磕頭,咬定了是想偷懶才會這樣。
紫苑則檢查了下,忽然低聲道:“皇子妃,糟了,繡圖被弄髒了!”
水潑下來的一瞬間,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只一心想要護著裴元歌,因此就沒注意到其他,再加上情形混亂,繡圖雖然裝在錦盒裡,卻仍然露出縫隙,沾染了水跡,原本雪白的絹面頓時染上了些黑黑紅紅的痕跡,頓時將好好的繡圖毀了。
這般明顯的情形,裴元歌哪裡看不出來蹊蹺?這小太監八成是衝著她的繡圖來的,想必是受到了柳貴妃的指使,故意來使壞。而這種蝦兵蟹將,裴元歌也不耐煩和他糾纏,冷聲道:“青黛,不必和他囉嗦,直接送到御刑監,讓他們處置!”
當即就有人出列,將這個小太監拖走。
“可是皇子妃,眼下繡圖被汙了,拿這個去鬥繡顯然是不行了,這要如何是好?”青黛憤憤地道,“總不能讓袁初袖奪了魁首,說不定還會順勢求情,解除七殿下的禁足!”好不容易七殿下被禁足,春陽宮得了些安生日子,何況柳貴妃用這樣的手段,想想就叫人生氣。
總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
裴元歌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關鍵,她比青黛更不想宇泓燁被解除禁足:“算了,我的衣裳髒了,先回春陽宮換衣裳,其他的事情再慢慢計較。”
如果不想讓柳貴妃得逞,那就只有……。
裴元歌微微嘆息,原本她不太想動用那副繡圖來出風頭的,但眼下情形所逼,也只好取出那副繡圖了!
——我是柳貴妃弄巧成拙的分界線——
殿內,柳貴妃正和眾人談笑風生,周嬤嬤悄悄出去,隨即又悄悄進來,在柳貴妃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柳貴妃神色微黯,隨即又慢慢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