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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泓墨身著黑紅相間的皇子正裝,看著底下跪地的宇泓燁,瀲灩的眼眸中露出難以揣測的神色,卻是轉瞬即逝,隨即躬身道:“父皇,兒臣也認為此事可以,萬關曉死被割斷喉嚨而死,天牢的牆壁上卻寫著那樣的字句,分明不是萬關曉所寫,而是兇手所為,卻故意寫上兇手不是七皇兄,分明是在故意栽贓七皇兄。再者,七皇兄這段時間一直禁足在明照宮,從未離開,也不可能到天牢去殺人滅口。”
皇帝瞥了宇泓墨一眼,沒有說話。
面對宇泓墨的求情,宇泓燁非但不感激,反而心中暗暗咬牙。
他這分明就是故意誘導他人!
果然,很快,御史大夫趙明清便道:“九殿下此言差矣!若真是有人栽贓陷害七殿下,能夠將事情做得這般天衣無縫,可見是心思縝密之人。而在天牢殺害萬關曉,留字嫁禍,這手段未免太過粗糙淺顯,一望便知,未免前後不符;再者,雖然七殿下被禁足明照宮,但這種事情,也未必要七殿下自己動手!”
御史臺本就是最得罪人的地方,趙明清能夠在御史臺屹立不倒,自然是因為立場中立,不偏不倚,凡事以事論事,因此即便對方是七殿下,他的言辭也不怎麼客氣。
而這番話,頓時在朝堂引起了一番附和之聲。
這時候,禮部尚書柳瑾一站出來道:“皇上,臣以為此事疑點頗多,單憑一個萬關曉的攀誣之詞,就要定罪七殿下,未免太過草率,而所有相關涉案人的死,卻都是將七殿下推入更深的嫌疑之中,此事定是有人在汙衊七殿下!據臣所知,這萬關曉乃是刑部尚書裴諸城的女婿,他的妻子裴元容,是九皇子妃裴元歌的親姐姐。”
眼下所有嫌疑都指向七殿下,所有涉案人又全部身死,想要還宇泓燁清白實在太難太難,唯有將水攪渾,才有可能讓宇泓燁脫身。
這層關係,早朝的官員知道的倒也不多,聞言頓時譁然。
宇泓墨唇角彎起一抹笑意,攝人魂魄:“柳尚書,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我和岳父大人聯手栽贓陷害七皇兄的嗎?這年頭果然好人難當,我為七皇兄求情,柳大人卻要將這件事栽贓到我的身上!我本就聲名狼藉,倒也罷了,可你要汙衊我岳父大人,我卻不能容忍!既然柳尚書查到萬關曉之妻是裴府小姐,難道就沒有查到更詳細些的情形嗎?還是查到了而不敢說,故意舀這些來轉移視線呢?”
說到後來,字字句句冷凝如冰。
聽他話語之中似乎另有蹊蹺,皇帝微微皺眉,問道:“裴愛卿,到底怎麼回事?”
“回皇上,這萬關曉的確娶了臣之女裴元容,只是……”裴諸城面色頗為難看,頓了會兒,道,“原本是家醜不可外揚,既然柳尚書說到這份上,那臣也只好揭開了。”說著,便將與萬關曉如何結識,如何賞識,如何提拔他,最後還將裴元容嫁給他,而在三年前,萬關曉又如何悔婚毀諾,如何因此被上司勒令停職,以及他回京後兩人之間的冷凝,裴元歌回門時萬關曉如何鬧事統統都說了一遍。
當然,這其中自然隱去了裴元容和萬關曉被他撞破等事,以維護裴府顏面。
說著說著,裴諸城忽然心中一動。
當初歌兒回門時,九殿下曾經說過,有些事情就像膿瘡一樣,越是遮掩越是容易惡化,反而不如將其挑破,反而好得快。這次的事情,萬關曉牽扯到科舉舞弊這樣的大事,若非之前裴府就和他劃清了界限,歌兒回門的事情更是鬧得沸沸揚揚,只怕今日他和歌兒,以及泓墨都要受牽連。
古語有云,禍兮,福之所倚,果然還是有道理的。
聽完裴諸城的話,在場的官員都譁然了。能夠站在這個朝堂的,自然都是權貴高官,因為愛才,或者為了拉攏勢力,經常會提拔下面的寒門子弟,因此自然最痛恨這種忘恩負義之徒,紛紛鄙夷唾棄,言談之間倒頗有些同情裴諸城幫了一隻白眼狼。
“柳尚書,因為這些,岳父早就和萬關曉斷絕往來,你非要將這件事牽扯到岳父和我的身上,會不會太牽強了?”宇泓墨冷冷地盯著柳瑾一,悠悠一笑。“或者,柳尚書會說,這保不定只是岳父和萬關曉演的雙簧,正好今兒可以用來做辯解不是?如此說來,岳父的神機妙算當真讓人佩服!”
萬關曉和裴諸城關係如此惡劣,以至於萬關曉的上司都看不下去,顯然不可能是作偽。
如此一來,柳瑾一故意說這番話的用心就著實可疑。
眾人紛紛都將懷疑的眼光看向柳瑾一,他這樣說,顯然是為了轉移視線,為七殿下宇泓燁洗脫,卻將罪名扣在了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