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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國的報紙第一次登載署名的ID不可考①的文章。
《南方週末》資訊時代版的編輯呂祥也在《10月31日:大連金州的網上淚》的評論裡寫到:讀罷這則帖子,編者同所有關心中國足球的網民一樣,被深深地感動了。這樣一則帖子,當然救不了頹敗的中國足球,但它能夠給予我們的,卻似乎比足球更多。
在今天的網際網路上,可以貼帖子的地方多如牛毛。藉助電腦網路這一廉價而高效的傳播平臺,人們可以把自身對生活的種種感受和理解張貼上網,讓更多的人去分享、共嘆或共鳴。熟悉網際網路的人們都知道,網上討論區充斥的絕大多數內容都是瑣碎、無聊而且淺薄的感嘆和議論,而如老榕這樣的即便從文學角度來看也堪稱佳作的帖子實在是難能可貴。
老榕的帖子始於哪一家BBS或網站,現在已經無從查考,而且這一點也確實不重要了。只要作者不要求相關的權益,任何一條資訊,哪怕只是個噴嚏,從上網的那一刻起,就立即成為全球的財富,其覆蓋的廣度和傳播的速度是任何傳統媒介都無法比擬的。
經由網際網路上的反覆輾轉,老榕的帖子又被載上多家傳統的媒介,其中包括《成都商報》、《中國足球報》和本期的《南方週末》。數字空間再返回我們的模擬世界,老榕在屢戰屢敗的中國足球面前的蒼涼的悲哀,似乎又陡增了一些“時尚”的感覺。由老榕這麼一則帖子的空間轉換,可以說,網上傳播的時代已在中文世界露出了端倪。感謝福州的老榕,以及他那剛要醒事的孩子,還感謝那些把老榕的帖子轉給編者的網民們。當然,還要感謝那些為建網而辛勤工作的人們。
事情好像才開始。兩週後,《南方週末》刊登了這樣的文章:《足球不幸球迷幸—致老榕和他的孩子》,作者李公明。
我不是球迷,但老榕的帖子(11月14日本版)使我感動不已,使我平生第一次寫下了關於中國足球的這點文字。過去人們說“國家不幸詩家幸”,含淚讀完老榕的帖子,我頭腦裡冒出來的一句話就是:“足球不幸球迷幸”。
有人會問:中國足球不幸,中國的球迷何幸之有?我想,在這樣一種功利滔滔、性靈枯乏、情感虛假的歲月裡,能產生老榕這樣的文字、產生老榕和他的孩子的那種情感,這不是天大的幸事嗎?
在遠離了那種史詩性的、充滿理想主義和獻身精神的歲月以後,在被暴風雨盪滌的英雄情懷已日漸消失的時候,我們已經無法在人群中感受到同一種熾熱的情感、呼喚著同一種聲音、流淌著同一行滾燙的熱淚—沒有了集會中的狂歡和悲歌,哪裡還有狂飆為我從天降?!
只有足球,中國的足球!那個令我們哭、令我們笑、令我們在可怕的冷靜中領略可怕揪心之痛的中國足球,只有它可以讓我們重溫熾熱的情感、刺痛麻木的心靈,讓我們在網路上“倚欄看劍,淚灑英雄!”
我想,老榕的這張帖子已足以令當今書坊上那無數鶯歌式散文羞愧無地。我還想到,它完全夠條件成為我們語文教材中的一頁:它敘事清晰、條理分明、文字樸素、感情真摯動人;更重要的是,它連線著兩代人滾燙的心!但假如我是中學教員,我又會對它既愛又怕,怕的是我在教這一課時難以自制,為了我們涕淚橫飛的中國!
足球只是一個流傳的球,中國球迷是一片淚澆血灌永遠的心!
1997年年底,南方的媒介開始了延續到現在的年終“盤點”習慣。1997年,《南方週末》大盤點特刊《你們現在還好嗎》中,有這樣一段文字:
主編寄語:老榕的感動
走過1997年,我們有夢圓的歡欣,也有夢碎的痛苦。而執著於夢想的追求,使我們咫尺天涯,息息相通。
就在幾天前,一位讀者給編輯部寫來了他親歷的一件事:在湛江開往海口的輪船上,百無聊賴的他買下了一份《南方週末》,尚未讀完,就已經淚流滿面。他把報紙遞給正在甲板上追逐嬉戲的一群素不相識的少年,少年們看完報紙,也如塑像般陷入了沉思。
深深打動了這一群人的,是老榕的文章,那篇取自網路、感動過無數人的《大連金州沒有眼淚》。當輪船靠岸,各自東西,少年們也許很快就會淡忘了這不期然而至的邂逅,但是,在甲板上觸動他們沉思的東西不會湮沒。中國足球夢碎金州的那個夜晚,也許是老榕兒子10歲生命的歷程中最寒冷的一夜,但就在那寒冷之夜的第二天早晨,孩子幼小的心靈已經開始照耀著一種特殊的陽光,那就是理想和希望。
在這個特刊的一版,介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