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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不覺得船在往前走,現在更覺得船在上下飄蕩,根本沒動了。
這時候等的只是天黑了。
從上午到剛才,一直在水連天、天連水的情形下上下起伏,緊張之餘,大家都忘了,現在一看見離魂島,精神一經鬆弛,不免就想起來了,餓啦。
餓歸餓,可是大家誰都沒好意思說,匆忙登船,沒帶乾糧,很顯然的沒東西吃,嚷餓也是白嚷。
而就在這時候,郝雨臣說了話:“皇帝不差餓兵,搏殺之前,不能不填飽肚子,該吃飯了。”
幾個人聞言剛一怔,只見郝雨臣彎腰從船板下拖出個大布袋來。
開啟布袋一看,天,吃的、喝的應有盡有,大餅、肉乾、鹹魚,外帶好幾革囊的飲水。
冷超大叫:“郝老,你這個朋友太值得交了。”
一嚷一動,弄得船猛一陣搖晃,嚇得冷超忙抓緊船沿沒敢再動。
再看別的船上,漁民們也拖出了大布袋,敢情每條船上都打點好吃喝了。
霍天翔道:“郝老真是太周到了,太周到了。”
“苦旱逢甘霖”,大家風捲殘雲般一陣吃喝,吃飽了,喝足了,天也黑了。
郝雨臣下令劃前靠近。
冷超摸著肚子道:“人是鐵,飯是鋼,行了,這下我能以一當百了。”
冷超嫉惡如仇,一向煞威怕人,誰見到他誰都會先怕三分,可是誰也沒想到,他也有詼諧、風趣、滑稽突梯的一面。
陸地上,看山跑死馬。
在海洋上,雖然早就看見離魂島上那座山了,而卻一直到約摸初更時分,才看見了這座島的全貌。
龐然大物,至少在現在眼前能看見的來說,它是龐然大物,它靜靜坐落在夜色中,像海洋中的一隻巨獸。
近島,浪小多了,幾條船聚在了一起。
郝雨臣問呼延烈道:“咱們從哪登岸?”
呼延烈抬手往左一指道:“那邊是片沙灘,容易靠船,容易登岸,但是容易登岸處防守必嚴——”
冷超道:“對,咱們還是改別處吧。”
呼延烈往右指:“那邊臨海是一片山崖,普通人勉強可以攀登,不過也要借重繩索、鋼釘,咱們攀登起來,應該可以容易些。”
眼下群豪無人不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自非普通人所能比擬。
郝雨臣回過頭來道:“少俠跟霍大俠的意思怎麼樣?”
李燕豪儘管執掌“虎符劍令”,領袖天下忠義豪雄,但霍天翔是他長輩,又是當世第一家的主人,他仍是事事尊重霍天翔:“姨父,您的意思是……”
“你看呢?”
霍天翔何許人,自也知道該怎麼做。
李燕豪道:“那咱們就從右邊山崖攀登上去。”
李燕豪的話就是決定,就是令諭,呼延烈一打手勢,帶著幾條船往右劃去。
很靜,大家沒一個人說話,只聽得見浪濤拍岸的聲音。
約摸一盞茶工夫船抵岸下,漁民們老於經驗,沒有靠得太近,隔差不多兩船距離停下。
這是對的,靠得太近,浪一打,把船碰在嵯峨嶙峋的岩石上,船非碎不可。
抬眼上望,崖高約十餘丈,有幾處凸凹,其他地方都一平如削,呼延烈道:“諸位別看有可資借力之處,整塊岩石長年在水氣之中,已是長滿青苔,滑不留手,稍時上去的時候千萬小心。”
李燕豪道:“哈三既坐船來,必把船當作他唯一的退路,郝老精於水性,我想請郝老留在船上,繞島巡弋,斷哈三退路,防他再兔脫,郝老可願意?”
郝雨臣笑道:“雖然沒辦法上去搏殺,但這差事倒也相當重要,郝雨臣敢不從命。”
冷超道:“郝老可別學那華容道上的關公啊。”
郝雨臣笑道:“放心,哈三要走這條退路,我會生啖食肉,讓他只剩一副骨頭架子。”
金無垢道:“郝老,留兩口給我。”
大家想笑,可都沒能笑出來。
突聽冷超道:“笨鳥先飛,我先上去探探路。”
他話聲一落,雙臂猛抖,在李燕豪一句“小心”聲中,一個身軀像只夜宿驚飛的巨鷹,沖天拔起。
冷超這一拔,足拔起三丈來高,看看力盡,只見他雙掌探住一塊凹處抓去。
只聽“噗!”地一聲,只聽冷超一聲輕“哎”,隨見冷超一個魁偉身軀落了下來。
郝雨臣道:“糟,滑了。”
群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