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纖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新柳又寫錯了,再也耐不住性子,放下了木棍,問道:“喜兒,就你一個人在家,柱子哥沒有回來嗎?”
“嗯。”安意沒想到新柳臉皮這麼厚,直接就問了,淡淡哼了一聲。
新柳咬了下嘴唇,臉微紅地追問道:“柱子哥怎麼不回來呢?”
“他有事情要忙。”安意抬眸看著她,到要看看她還好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柱子哥忙什麼事,忙得連家都不回了?”安意顯然低估了新柳的臉皮厚度,她用一種略帶調侃的語氣問道。
安意心情有幾分煩躁,又不能表現出來,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新柳張張嘴,到底沒好意思再問下去。
羅氏被楊氏叫了過去,不在家中。安意自然不會拿吃食給新柳,新柳只能空手回家。
“大姐,你怎麼沒帶吃的回來?”新柳的大弟朱橋不滿地問道。
“安嬸子不在家。”新柳有氣無力地道。
坐在灶房門口編草鞋的柳嬸見她神色不對,放下手中的草鞋,讓新柳的妹妹叢柳把三個小的帶出去玩,跟著新柳進了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新柳坐在小木凳上道:“沒怎麼。”
“沒怎麼,你擺這要死不斷氣的樣給誰看呢?”柳嬸瞪了她一眼,“見著柱子了沒?”
新柳搖頭道:“他有事沒回來。”
“這次沒回來,下次就會回來了,他家在這裡,他總回來的,一次沒見著,有什麼大不了。你急什麼急,都是碗裡的肉,你還怕他跑了去不成。”柳嬸用力地抓了抓頭,“這腦殼癢死了,要燒水洗頭髮。”
新柳嘆了口氣道:“安嬸子不會同意的。”
“她敢不同意,那就是忘恩負義。”柳嬸冷哼兩聲,“村裡人的口水就能淹死她。”
新柳皺眉,“娘,您明知道那個恩是怎麼來的。”
“那又怎麼樣,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這個恩情,她羅秋妹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柳嬸得意地笑了笑,“你把心給我放寬了,娘一定會讓你如願的,等柱子考中了秀才,你就是秀才娘子,可威風著呢,到時候娘也能跟著你享享清福。”
新柳想到幸福美好的前景,對安意的那點愧疚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抿著嘴,甜甜地笑了。
新柳母女的盤算,安意不知。同樣,新柳母女也不知道,安意已經猜中了她們的用心。
安意只是不想新柳到家裡來,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她,經過多日的瞭解。知道新柳家是井塘村,為數不多的一天只吃兩餐的人家。知道上午新柳每天會來去井邊挑三擔水回去,如果家裡有髒衣服,就洗了衣服,再去山上挖野菜;知道新柳下午有時候會去村南的竹林,弄些竹枝回來,扎掃帚;有時候會留在家裡打草鞋,用蘆葦編葦蓆。
這天清晨,安意又一次撐著雨傘,站在靠近山腳,又離村口不是遠,剛好可以看到上山那條路的小土坡上。
新柳身穿蓑衣,揹著個大竹簍,冒雨上山。井塘村的村民雖然不算富裕,但是下雨天,大多數人家是不會讓孩子上山,怕出危險。象大丫她們,平時也只是在村子四周摘點野菜,偶爾才會到山上去,可是新柳不管天氣怎麼惡劣,都會上山。她家的糧交了賦稅和租金糧,只能吃三個半月,幾乎整年要靠著野菜來充飢。
新柳獨自上山,是下手的好機會,只可惜下雨天,她沒法出門,就算能出來,時間也不能太長。太長,羅氏會擔心,會出來找她。晴天山上的人又太多,不太好下手。
就在安意想著怎麼弄死新柳時,一條蛇從她身後的草叢中,無聲無息地爬了出來,眼看就要爬到她腳邊。李穀雨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伸手抓住了蛇頭,塞進竹簍裡。
安意沒被蛇嚇著,到被他的突然出現給駭了一跳,向後連退了數步,險些被草絆倒,看清是他,輕吁了口氣,“謝謝你救了我。”
“蛇沒毒。”
“咬一口會痛。”
李穀雨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兩步,停下腳步,回頭道:“雨天蛇多。”
安意對他釋放出來的好意,報以淺笑,道:“謝謝提醒,我會注意。”
李穀雨看著她的笑靨,眼光微動,扯了扯嘴角,低頭走了。
安意跟在他身後,下坡回家。
杜甫的絕句,難住了新柳。等了三天,她帶著小朱勝又過來了,“喜兒,這首詩的字太難寫了,我不會寫,你還是教我些簡單的吧。”
“很難寫嗎?”安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