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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對衛暘的能力有信心,卻怕這是林熙忞設得陷阱,衛暘不願動用小龔爺和惇王的人,她只能動用逍遙門的人。
為了不引人注目,安意換了件半舊的衣裳,帶著將軍府的腰牌,和芳蓉去了獨眼婦人那裡。
“屬下見過門主。”獨眼婦人的態度比先前更為恭敬。
“藥先生不必客氣,我今日前來,是想向你借幾個人一用。”安意拿出了門主令牌,這是她接任門主後,第一次行駛權利。
“門主調動門人理所應當,只是不知道,門主想要怎樣的人?”獨眼婦人低聲問道。
“機靈點,功夫要好的。我要讓他們去一個地方蹲著,留意裡面的情況,要是有人半夜潛進去救人,他們不必理會,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等那些人出來,他們幫忙善後,別讓官府追查。倘若裡面有異樣的情況,他們就想辦法救回潛進去的人。”安意道。
“門主的意思,屬下明白了,請門主告知屬下地址。”
“興平坊的一處宅子,宅子的門牌上寫著齊家,院子裡種著三棵高大的榆樹,隔著牆就能看到。”
“門主放心,屬下立刻安排人過去。”獨眼婦人道。
“這件事十分重要,一定要安排好。”安意鄭重地道。
“屬下會妥善安排,門主請放心,他們是絕不會失手的。”獨眼婦人自信地道。
“你安排一下,三月二十日,我要見見京城裡的門人。”安意道。
獨眼婦人笑道:“屬下安排好地方,再通知門主。”
安意帶著芳蓉離開,獨眼婦人自行安排人去興平坊蹲點。
有了這樣的安排,安意稍感放心,在家裡坐等結果,輾轉難眠,子時過後,方才入睡。天色將明,幾聲輕響,讓淺眠的安意從夢中驚醒,從床上一躍而起,箭步竄到窗邊,低聲問道:“舅舅,是你嗎?”
“是我。”衛暘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安意開啟窗,“人救回來了嗎?”
“喜兒,你趕緊拿上藥箱跟我走一趟,穀雨受了很重的傷。”衛暘急切地道。
安意連忙穿好衣裙,到閣樓拿來藥箱,隨衛暘趁著黎明前最後的黑暗,趕到外城的一個成衣店,去救李穀雨。
饒是安意在現代是外科醫生,看到血肉模糊的李穀雨,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等她仔細檢查過後,發現李穀雨不但受了酷刑,琵琶骨被鐵鉤洞穿,就連腳筋手筋也被挑斷,倒吸了口冷氣。
殺人不過頭點地,用這麼陰狠的方法折磨人,實在是太歹毒,太殘忍。安意很後悔讓卿軻那麼利落的死去,真是太便宜他了,應該把他千刀萬剮才對。
安意餵了李穀雨兩顆保命丹,拿藥水軟化凝結在鐵鉤周圍的血痂,咬牙將鐵鉤取出後,動作迅速的清理傷口,抹上止血藥,再用乾淨的紗布層層包紮好。
至於李穀雨被挑斷的腳筋和手筋,安意無能為力,暗歎了口氣,道:“我師父或許有辦法能夠重續筋絡,只是現在穀雨的傷勢太重,不能出遠門,等他傷勢有所好轉,我帶他去嶺南找我師父。”
“江湖上傳言,計前輩有起死回生之能,她應該能為穀雨重續筋絡。”衛暘同樣寄希望於計凡衣。
“最遲明天午後,他就會醒來,我們把他接回家去,這樣方便照顧。”安意道。
衛暘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哎呀,糟了。”
“什麼糟了?”安意不解地問道。
“你出來時,沒有驚動人,誰也不知道你去哪了,現在已經快午時了,姐姐發現你不見,會急死去,我送你回去,這裡讓老劉來收拾。”衛暘催促她道。
“不用你送,你留在這裡照顧穀雨。”安意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遞給衛暘,“穀雨醒來後,會疼痛難忍,拿一枚藥丸化在水裡餵給他吃,能緩解痛楚。”
衛暘接過瓷瓶。
“他傷的很重,照顧他必須非常仔細和小心,我寫張禁忌單子給你,你照著做。”安意從藥箱裡拿出筆墨紙硯,洋洋灑灑寫了一堆禁忌的條款給衛暘。
“我會照著單子上做的,你趕……”衛暘看安意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還沾染了血,“你梳洗一下,換身衣服再回去。”
這裡就是成衣店,要找乾淨的衣裳到是容易,安意梳洗過後,換了身淺綠色衣裙,請老劉的媳婦幫著挽了個傾髻,急急忙忙出門,到街口僱了頂轎子,就往家裡趕。大白天,她怕嚇著人,不敢施展輕功。
芳蓉早上發現安意不見了,怕嚇著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