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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兒姑姑,你喊我啊?”羅五齊指著鼻子問道。
“快過來。”安意招手道。
羅五齊走過去,看到地上的李穀雨,緊張地問道:“他被蛇咬了!盧郎中治不了蛇毒,這可怎麼辦?”
“他不是被蛇咬傷的,他生病了。”安意道。
“噢,喜兒姑姑,你幫我拿著東西。”羅五齊把手裡的幾包東西交給安意,抱起李穀雨往盧郎中家跑去。
安意跟了過去。
李穀雨不是大病,用盧郎中的話,就是風熱之邪犯表,肺氣失和,引致昏厥。
安意的診斷結果簡單,就四個字,風熱感冒。
盧郎中又讓安意開藥方。
安意想了想,道:“銀花、連翹、蘆根各四錢,竹葉、豆豉、牛蒡子,荊芥各三錢,薄荷、桔梗各二錢,甘草一錢。”
盧郎中面露讚許之色,道:“去把藥揀齊,熬好給他喝。”
安意把藥稱好,倒進藥罐,去灶房熬藥。
藥還沒熬好,李穀雨醒了,茫然四顧,“這是哪?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是喜兒,讓五齊抱你過來的,你生病了。”盧郎中放下手中的醫書,溫和地笑道。
李穀雨從竹椅站起來,身子晃了晃,險些又倒了下去,“盧郎中,我沒銀子數診金。”
盧郎中笑道:“沒有銀子無妨,等你病好後,抓條蛇來抵賬就是。”
“這樣可以嗎?”李穀雨不敢相信地問道。
盧郎中微微頷首。
“盧郎中,謝謝您。”
“你要謝的是喜兒,是她救了你,這藥方是她開的。”盧郎中不佔徒弟的功勞。
這時,安意把熬好的藥端了進來,“李穀雨,喝藥。”
李穀雨感激地看了安意一眼,端過碗,試了試溫度,一仰脖子,喝了精光。
“師父,我該回去了。”安意道。
“好。”盧郎中點頭道。
安意走後,盧郎中對李穀雨道:“傍晚你再來喝碗藥,明後兩天,早中晚都過來一趟。”
李穀雨恭恭敬敬地給盧郎中行了一禮,出門時,盧郎中的女人張氏塞給他兩個熟雞蛋,李穀雨不肯接。
張氏道:“快拿著,你這孩子,瘦得就剩骨頭了。”
李穀雨抽了抽鼻子,“謝謝,大娘。”
張氏站在門口,看著李穀雨走遠的,嘆道:“這麼乖的孩子,怎麼捨得這麼待他,病成這樣,都沒人管,太可憐了。”
“老太婆,我也很可憐咧,到現在還沒吃午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盧郎中探頭出來道。
張氏轉身啐他一口,道:“你個老東西,喜兒用爐灶熬藥,我那來得爐子煮飯給你吃。”
“我說請人再打兩個小灶,你又不肯。”
“打灶不要錢啊?你就收那麼點診金,餬口還不夠,花錢你到是比誰都大方,這天上又不掉錢。”張氏邊唸叨邊往灶房走去。
“哎哎,老太婆,剛才那兩雞蛋是你送的,與我沒關係,你怎又怪我頭上來?”盧郎中嗔道。
“就許你當好人,就不許我當好人啊?”張氏站在灶房門口,回頭斜眼看著他。
“許許許,我沒說不許啊。”盧郎中笑道。
張氏笑著撇撇嘴,扭身進灶房給老東西煮午飯。
離開盧家後李穀雨並沒有回家,跑到村口山坡上的一棵大樹下躺著,陽光透過樹枝,星星點點地照映在他的身上,暖暖的溫度讓他想起了親孃的懷抱,想起親孃過世後的日子,不由悲從心起,忍不住趴在地上大哭起來。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蔣氏見他過了午時,還沒回來,不但沒給他留飯的,也不擔心他在外面是不是出了事,嘴裡惡毒地罵道:“都什麼時辰,還曉不得死起回來,蠢裡蠢起的東西,死在外面最好。”
李元兒消瘦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怨恨,轉身躲進灶房的角落,默默流淚。等到酉時初刻,李元兒見李穀雨還沒回來,放心不下,偷偷跑出來找他,問了幾個上山打獵的人,都說沒看到李穀雨。
李元兒更加著急,往山上跑,在村口,遇到挖草藥回來的安健、安意和新柳姐妹,病急亂投醫,“你們有沒有看到穀雨?”
安健和新柳姐妹齊齊搖頭。
安意皺眉,“他沒回去嗎?”
“從早上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李元兒心急如焚地道。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