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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認定這男人就是她的弟弟,守在床邊,寸步不離,反反覆覆地說著,羅秋學小時候的事,以及羅秋學被拐走後,家裡發生的變故。
“喜兒,你舅舅怎麼還不醒啊?”羅氏著急地問道。她沒有注意到,床上男子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
安意嘆了口氣,這叫什麼事啊?平白多了個舅舅,走過去,給男子診了下脈,道:“脈不浮不沉,沒事,他就快醒了。”
羅氏看著安意,猶豫片刻,道:“喜兒,要不還是請盧郎中來一趟吧。”
“好,我去請師父過來。”安意剛走到門口。
“嗯”男子發出一聲悶哼。
“弟弟,你醒了。”羅氏歡喜地喊道。
男子睜開雙眼,看著面前的婦人,神情冷漠地問道:“你是誰?”
“弟弟,我是你姐姐羅秋妹,你還記得嗎?”羅氏目帶期望地看著男子。羅秋學被拐走時,才六歲。
“姐姐羅秋妹?”男子微微皺了下眉,“這裡是井塘村?”
“是,這裡是井塘村。弟弟,你還記得對不對?”
男子偏頭想了想,道:“我記得村口有棵大槐樹。”
“對對對。”羅氏眼睛閃閃發亮。
“我要吃槐花飯,姐姐幫我拿竹子打槐花。”男子把羅氏剛反反覆覆說的事,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了出來。
“沒錯沒錯。”羅氏點頭,眼中泛著淚光。
男子支撐起身體,想要坐起來,不小心牽動了傷口,輕呼一聲。
“你要做什麼?可是要喝水,還是要上茅房?你餓了沒有?是不是要吃飯?你別亂動,你身上全是傷。”羅氏忙扶住他,急聲問道。
“你說我是你弟弟,哪我叫什麼名字?”男子問道。
“你叫羅秋學,秋天的秋,學堂的學。”
“羅秋學?”男子眼神微閃,“這個名字我不記得了,我隱約記得我叫蟾哥。”
羅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蟾哥你的小名,是娘給你取的,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蟾宮折桂。”
男子低頭不語,似乎在回憶,良久,抬頭看著羅氏,“姐姐。”
“弟弟,弟弟!”
姐弟相認,羅氏歡喜地又哭又笑。
頂了羅秋學名字的男子目光一轉,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安意,見她神情淡淡,眼神裡還透著審視,便知道這小女孩並不相信他是羅氏的弟弟。
羅氏擦去眼淚,回頭喊道:“柱子,栓子。”
在灶房煮晚飯的安康和安健,聽到喊聲,忙跑了進來,“娘什麼事?”
“你舅舅醒了,快叫舅舅。”羅氏道。
安康和安健遲疑片刻,“舅舅。”
安意見兩個哥哥都喊了,也只得跟著輕輕地喊了一聲,“舅舅。”
男子笑應了,目光停在安意的身上。
男子的傷很重,喝了一碗白粥,又沉沉睡了過去。
羅氏胡亂地扒了兩口飯,又守在床邊,不錯眼地盯著失而復得的“弟弟”,絲毫都沒有覺得,男子身上的傷,太過蹊蹺。
安家兄妹圍坐在灶房的灶邊烤火,安健問道:“大哥,你覺得他真是我們的舅舅嗎?”
“娘說他是。”安康低著頭,語氣淡淡地道。
安意聽安康這口氣,知道他也在懷疑,道:“大哥,他身上的傷是刀傷。”
安康抬頭看著安意,“妹妹,你確定是刀傷?”
“他的傷口跟醫書上寫的刀傷,一模一樣。”安意肯定地道。
“刀傷?”安健撓撓頭,“我們這一帶一向太平無事,他怎麼會受刀傷?”
安康微眯起眼,精光一閃而過,“這就要問他自己了。”
“大哥,你先別急著問他,看他那樣子,象是習武之人,等我配副藥制住他,你再問他。”安意壓低聲音道。
“妹妹,你還會配毒藥啊?”安健驚愕地問道。
“瞎說什麼。”安意瞪了他一眼,“師父的醫書裡沒有毒藥,我要配的是讓人沒力氣的藥。”
安健拍拍胸口,“妹妹,你是女孩子,可不能碰那些有毒的東西。”
“這還要你說啊。”安意撇嘴,一臉嫌惡的表情,她會配毒藥,可是秘密,不能讓人知道。
“妹妹,別生氣,二哥錯了。”安健扯著耳朵,討好地笑道。
安意看他的怪模樣,噗哧一笑。
男子以羅秋學的身份,住進了安家。安家多了個人,沒地方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