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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雖然不怕蛇,但是從來沒有同時看到這麼多條蛇,還全部都是巨毒的蛇,到底還是膽寒,心生怯意,腳下發軟,攥緊的手心裡全都是冷汗,難怪白天胡清月會害怕,這麼多條蛇沒有人不害怕。
計凡衣此時叫她來,是要考驗她的膽量嗎?
安意深吸口氣,目不斜視地朝著石屋走去,面對考驗,她從來都不會退縮;無數條蛇直起身體,朝她吐著信子,一伸一縮。
一步兩步三步,安意走得一步一個腳印,穩穩當當,三十六步,她站在屋門外,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背脊發涼,定了定神,叩門道:“師父,我來了。”
“進來吧。”計凡衣在屋內道。
安意推開門,計凡衣斜倚在椅子上,紅衣似火,手裡把玩著一條銀環蛇。
“小十九,去那邊的玉盤裡面選三塊牌子出來。”計凡衣道。
“那是什麼?”安意謹慎的問道。
“我的徒弟可跟我學三樣技藝,你隨意挑三種吧。”
安意眸光微轉,問道:“師父,可以問一下十八師姐學的是什麼嗎?”
“小十八學的是觀星、妝容和烹飪。”
“除了這三樣,師父還會什麼?”
計凡衣清了清喉嚨,道:“為師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農耕水利、經濟兵略,醫毒雙絕、武功烹飪,無一不曉,無一不精。”
“我只學毒術一項,其他的我沒興趣。”
計凡衣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斂去臉上的笑,盯著安意,“你是誰?”
安意見她變了臉色,知道她起了疑心,坦然與她對視,冷靜地提議道:“如果你懷疑我是別人派來算計你的,你可以殺了我。”
計凡衣冷哼一聲,道:“落在我手裡,想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不是江湖中人,我一直住在零陵縣的井塘村,在此之前,我從沒有聽過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沒有人要我來算計你,這是實話,我希望你能相信。”
“若是我不相信呢?”計凡衣反問道。
“我無有回擊之力,只能束手待斃。”安意實話實說。
計凡衣手一抬,銀環蛇嗖的一聲,竄到了安意身上,纏住了她的脖子。安意抿緊雙唇,脖子上那冰冷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但是她不能退縮,鎮定地看著計凡衣。
良久,計凡衣輕笑出聲,道:“銀娃回來。”
那條銀環蛇聽話地從安意身下爬了下去,爬回計凡衣的手臂上。
“小十九,就算你是隻小狐狸,老孃也不懼,老孃可是千年老狐狸,老孃就收你為徒,老孃是絕對不會栽在你手上的。”計凡衣挑眉道。
安意唇角微揚,“師父是答應教我毒術了?”
計凡衣眯著眼,精光一閃而過,“有人說醫術就是毒術,你覺得這句話對嗎?”
“我贊同這個說法,藥本無過,能救人,亦能殺人,全看人怎麼用,同樣的一味藥,它可以是救命靈藥,也可以是殺人毒藥。就如同曼陀羅,它可製成蒙汗藥害人,也可以做成麻醉散減輕人的痛苦。”
“你曾說過,你用蒼耳子毒死過一個人,她是什麼人?”
“一個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但謀害了別人生命的人,還偽裝成恩人,挾恩要脅,謀取錢財和利益。”安意冷冷地道。
“這樣的人,的確該死。”計凡衣拍了拍巴掌,“依照規矩,除了醫毒術,你還可以再學兩樣,去挑選兩塊牌子。”
“師門的規矩,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嗎?我只學醫毒術,其他的都不想學。”安意只想快些配好毒藥,離開這裡,進京找安清和算賬。
“小十九,你可不要後悔。”計凡衣狡詐地笑道。
“師父,我怎麼覺得您在算計我?”安意微眯著眼道。
計凡衣正顏道:“瞎說,為師怎麼會算計你,你可是為師的關門弟子,為師算計誰都不會算計你的。”
安意此刻沒有意識到關門弟子,意味著什麼,沒有意識到她接下的日子會過得水深火熱。
從第二天開始,安意成為計凡衣所收的十九名弟子中,最辛苦,最忙碌的一個。每天除了睡覺的三個時辰,她一點空閒的時間都沒有。天剛亮,就要起來,去泡藥水澡,在泡藥水澡的同時,還要背各類藥典醫書。
安意不怕泡藥水澡,不怕背藥典藥書,不怕抓各種毒物,她怕蹲馬步,怕綁著沙袋跳階梯,怕練劍,怕觀星,“師父,我說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