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纖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次日,安意沒有如她所言,馬上離開,而是留下來看事情的後續發展,想知道老邢頭會不會言而有信。
用過早飯,安意坐在房裡,翻看老闆娘送來的一些雜書。
“咚咚”老闆娘又一次敲響了門,“羅姑娘。”
安意走過去,把門開啟,發現老闆娘不是一個人,她還帶來了濟懷堂的周郎中。
“羅姑娘,周郎中有事找你。”老闆娘歉意地笑道。
安意微皺了皺眉,“有什麼事?”
“羅姑娘,周某今日前來,是為母求醫。”周郎中開門見山。
“我非郎中,不給人看病。”安意淡淡地道。
“羅姑娘,家母年逾花甲,身體虛弱,每逢夏秋兩季,頭痛欲裂,輕者疼數日,重者疼一月有餘。家母疼痛難忍,每每以頭撞牆,日夜哭泣,飲食不進,屢治不愈。”周郎中愁容滿面,身為郎中卻無法為母親治好頑症,心中有愧。
“貴店東家的醫術十分高明,周郎中為何不請他為令堂診治?”安意問道。
周郎中一怔,“姑娘認識周某的東家?”
安意輕笑道:“濟懷堂韓家,世人皆知。”
“不瞞姑娘,周某也曾想請東家來給家母治病,只是,哎。”周郎中嘆了口氣,“東家的事,周某不便細說,只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周郎中行醫多年,尚不能治癒令堂。我小小年紀,所學有限,沒有本事能替令堂治病。周郎中還是另請高明,免得誤了令堂的病情。”安意正顏道。
“羅姑娘。”周郎中跪了下去,“昨日麗娘分明已經氣絕,姑娘卻能起死回生,可見醫術高超,懇請姑娘為家母解除病痛,周某感激涕零,只要羅姑娘替家母治病,周某願奉上所有家財。”
“羅姑娘,容小婦人插一句嘴。人常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可是周嬸子病了這麼多年,周郎中就伺候了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抱怨過。羅姑娘慈悲心腸,就幫幫他吧!”老闆娘道。
安意看到周郎中眼中閃著眼光,想起媽媽過世時的悲傷,心中一慟,道:“你的家財,我不要,念你一片孝心,我去看看令堂。”
周郎中見安意答應出診,連聲道謝。
“羅姑娘,我陪你一起去。”老闆娘好管閒事,又愛看熱鬧,主動道。
安意一進周家大門,就聽到屋內傳來淒厲的哭喊聲,“讓我去死吧!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走進屋內,安意看到兩個婦人,緊緊抱住一個不停往牆上撞的老婦人。
“娘,娘。”周郎中上前幫忙,緊緊地抱住周母,“娘,兒子請來神醫給您看病,很快頭就不痛了,您忍忍!您忍忍!”
“兒啊,沒用的,娘這頭痛治不好,兒啊,你就讓娘死了吧!娘不想再拖累你了,你給點藥給娘吃,讓娘死了吧!”周母被頭痛病折磨的痛不欲生,想早死早了斷。
“娘,羅姑娘能起死回生,她一定能治好您的,您再相信兒子這一回。”周郎中含著淚道。
周郎中已經請過多位郎中來給周母看病,可惜都沒能治好周母的頑疾,解決她的痛苦。
安意上前扣住周母的手腕,道:“周郎中,按住令堂,別讓她亂動,我要施針。”
周郎中和那兩個婦人,加上老闆娘,一起按住周母。
安意給周母診了脈,拿出銀針,飛快地在周母的神庭、頭維、攢竹、列缺、合谷、曲池、印堂七穴上各扎一針。
周郎中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他也會扎針,可是神庭穴是上丹田,關係著全身性命,他沒有確實的把握,不敢幫母親扎針。
安意沒注意到周郎中的表情,輕輕擰動銀針,讓針刺激穴道。須臾,周母的疼痛有所緩解,扭曲的臉舒展開來,沒有繼續掙扎。
“你們可以鬆開手了。”安意道。
四人鬆開手,站在一旁。
周郎中神情緊張地盯著周母的臉,心懸在半空中。
安意每隔三分鐘,就依次擰一下銀針,大約過了一刻鐘,取下銀針,“周郎中,把令堂翻過來。”
周郎中依言行事。
安意又在周母的囟會、百會、後頂、強間、啞門、曲差、玉枕再次下針。
安意繼續擰針刺激各個穴位,過了一刻鐘,取下銀針。
因頭痛數日沒睡好的周母,此時已酣然入睡。
“羅姑娘真乃神醫也,家母自頭痛病犯後,已許久不曾睡得如此香甜。”周郎中對安意的醫術再無懷疑,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