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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聽到黑衣人叫紫衣少年小公爺,以為紫衣少年是京中某府的少爺公子,可聽了盧郎中介紹,才知道人家是混江湖的。
紫衣少年是聖衣門的七爺龔硯遒,黑衣人叫得不是小公爺,而是小龔爺。
傾國傾城的小龔爺沒認出安意來,不過他的隨從認出來了,飛快地在他耳邊道:“她是昨天在街頭,訛詐銀子的那個女孩。”
安意不會武功,沒有過人的聽力,沒有聽到這句令人生氣的話。
小龔爺神色未變,眸光淡淡地掃過安意,一個清秀俏麗的小姑娘,沒什麼出奇的地方,越過她,看向遠處。
安意此刻才知,盧郎中這個看似普通的鄉村郎中,並不普通,人家是江湖有名的妙手神醫,震驚了半天,冒出一句,“師父,您的武功有多高?”
“誰說在江湖行走的人,就一定要會武功?”盧郎中白了她一眼。
安意受教地點頭,“明白了,師父是靠醫術行走江湖的。”
“喜兒,師父要出趟遠門,百草園就交給你了。”盧郎中把一串鑰匙遞給安意。
“好。”安意沒有問盧郎中要去多久,她知道,盧郎中沒辦法確定歸期。
當天下午,盧郎中帶著張氏收拾行李,離開了隱居近四十年的井塘村。聖衣門的紅衣門主病了,病得很重,小龔爺特意來請他去給門主看病。
沒有盧郎中的管束,安意把《藥方集解》、《素問》、《靈樞》、《脈經》等書,束之高閣,專心的研究草藥的種植和病蟲害的防治。
七月二十二傍晚,羅夏妹生下一女。
次日,周氏就收拾一堆東西,跟著來報喜的女婿去看女兒和小外孫女去了。
洗三那天,羅春力駕車,送楊氏等人過去。
羅夏妹的婆婆李氏滿臉笑容的迎上來,接過羅家眾人送來的禮物,把她們帶進堂屋。
屋內已擺上了供桌,桌上放著十幾個泥塑神像,香爐裡盛著小米,下面壓著紙錢、元寶等敬神用的錢糧。
羅夏妹婆家的兩個嫂嫂,在灶間裡煮麵。和李氏說了幾句客套話,羅家的人進屋去看羅夏妹和孩子。
周氏陪著羅夏妹在房裡,羅夏妹頭上裹著毛巾,懷抱著孩子在餵奶,看孃家人進來,笑盈盈地打了聲招呼。
安意看到床著也供著兩個神像,神像前堆著些油糕。
“取名字了沒?”楊氏看了看孩子,笑問道。
“取了,她奶奶取的,叫朵兒,花朵的朵。”羅夏妹笑道。
聽這名字,知道方家並沒有因為是個女孩子,而慢待輕視,羅家人鬆了口氣。
“先開花,後結果。小朵兒是大姐姐,以後可要幫著你娘帶弟弟們喔。”方氏笑道。
安意探頭看了看小朵兒,面板粉嫩嫩的,長相很安全,很象方三郎。眉眼間看不到羅夏妹一點影子,方三郎的遺傳因子太強大了。
坐了一會,出來吃洗三面。給羅夏妹接生的婦人,俗稱收生姥姥,她吃過麵,洗了手。
李氏上香叩首。
收生姥姥隨之三拜。
周氏把將用槐條、艾葉熬成湯的銅盆搬了進來,收生婆婆從楊氏手裡抱過小朵兒。
來參加洗三的人,依尊卑長幼,往盆裡添一勺清水,再放些銅錢、紅棗、桂圓等喜果。
添水時,收生姥姥道:“長流水,聰明伶俐。”
添喜果時,收生姥姥道:“早兒立子、連生貴子、連中三元。”等吉利的話。
洗三的說詞儀式都是固定的,其他人參加多次,已不覺新奇,安意是第一次參加,看得興致勃勃。
添盆後,收生姥姥抱著小朵兒,拿起棒槌往盆子裡一攪,“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七十兒、八十兒、歪毛兒、淘氣兒,唏哩呼嚕都來啦!”
收生姥姥解開襁褓,給小朵兒洗澡,剛接觸水,小朵兒就哭了。洗三時,孩子越哭越吉利,大家樂呵呵地笑得高興。
收生姥姥邊洗邊念:“方家有個小乖乖,出生三天洗個澡,洗洗頭洗洗腳,洗去五毒百病消。”
接著用艾葉球點著,用生薑片做託放在小朵兒的腦門上,象徵的灸了一下;再拿著用小木梳子,給她梳梳頭上的胎髮;拿過孃家人準備大紅新襁褓,把小朵兒捆好,接過方三郎遞來的大蔥在小朵身上輕輕地拍打了三下,又說了幾句祝詞。
方三郎把大蔥甩到了屋頂上去。
收生姥姥又拿起稱砣、銅鎖、小鏡子在小朵兒身上到處比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