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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羅氏沒有做針線活,坐在炭盆邊剝長生果。剝好長生果,把它泡在水裡,又去挑選小米,挑了不少細砂子出來。
“娘,您這是要煮什麼吃啊?”安意看她忙忙碌碌的,忍不住問道。
“你這孩子,過日子過糊塗了,明天是臘八節,今天晚上要熬臘八粥。”羅氏把選好的小米擱一邊,把黃豆倒在小篩子裡,塞給安意,“別看書了,幫娘選豆子吧,把癟的挑出來。”
一聽熬臘八粥,在抄書的安健抬頭,嚥著口水道:“娘,多放些紅棗、蓮子,我最喜歡吃臘八粥了。”
羅氏啐他一口,“你什麼不喜歡吃,狗屎要是能吃,你都能吃三泡。”
“娘啊娘,您可是我親孃啊,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安健哭喪著臉道。
“我要不是你親孃,我就不這麼說了。”羅氏眯眯笑道。
安健還要說什麼,被安康輕飄飄的一句,“抄不完這本書,你連晚飯都不用吃了。”嚇得再不敢多說,低頭奮力抄書。
安意抿唇輕笑。
衛暘莞爾,放下手中的書,拿過裝蓮子的碗,道:“姐姐,我來摘蓮子芯。”
晚上,羅氏熬了一鍋子臘八粥,安健這吃貨,自然又等到半夜,吃了一大碗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羅氏打發兄妹三和衛暘,去給羅富貴三家送臘八粥。衛暘在養傷期間,羅氏一直沒讓他出門。在路上遇到不少村民,對四人的態度十分的友好。
過了臘八節,安康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趕去京城,參加二月的春闈。零陵離北平路途遙遠,在現代坐火車都要幾天幾夜,在這古代,坐馬車,日夜兼程要一個多月才能到。
羅富貴請人翻了下黃曆書,臘月十二,大吉,宜出行。可就在出行的前一天,傳來了皇帝於半個月駕崩的訊息。
皇帝駕崩,天下縞素,家家戶戶在門上掛上了孝布。依照戌朝的禮法,一年內,文武百官,摘冠纓,著素服,不許作樂,禁止嫁娶。民間百姓三月內不許嫁娶,百日內不許作樂,四十九天內不準屠宰。二月的春闈也暫不舉行,至於何時舉行,要等新帝旨意。童子試也相應的,暫停了。
安康不用著急趕去北平,可以留在家裡過年。不過皇帝死了,這個年,過得十分的冷清。打年糕、磨豆腐、殺年豬這些熱鬧事都不能做,打掃了一下家裡的衛生,就坐在屋內烤火,連竄門閒聊都不行。
皇帝薨了,還敢說笑玩鬧,那是狗膽包天,萬一被人揭發出來,就算人頭不落地,也要受場牢獄之災。
在這冷清的臘月,也有好訊息傳來,羅夏妹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周氏心裡高興,礙於國喪期,臉上不敢流露出來,把幾家的雞蛋合在一起,湊了兩百個雞蛋,跟著女婿去看女兒。
也有一個不太好的訊息傳來,盧郎中感染風寒病倒了。
醫者不自醫,盧郎中自配了藥,吃了兩劑藥,病沒好,還更嚴重了,臥床不起。張氏要送他去城裡找郎中,盧郎中說什麼都不肯去,直嚷嚷道:“你去把喜兒叫來,讓她給我看病。”
“喜兒一個小丫頭,學了幾天醫,她哪裡會看病?你莫亂啊。”張氏勸道。
盧郎中吹鬍子瞪眼睛,“喜兒是我的徒弟,她的醫術是我教出來的,她會不會看病,難道我還不清楚,讓你去叫,你就趕緊去。”
張氏拿這倔老頭沒辦法,只得來叫安意。
安意一聽盧郎中生病,趕緊跟張氏過去了,給盧郎中診了脈,“師父,請您伸舌頭給我看看。”
盧郎中伸出舌頭。
安意仔細看了看,又拿盧郎中開的藥方,“師父,您咳嗽無汗,頭痛惡寒,痰稀鼻塞咽燥,舌苔薄白。是外感風寒引起的。”
盧郎中咳了兩聲,問道:“如何處方?”
“杏仁、蘇葉、半夏、茯苓、前胡、枳殼、陳皮各三錢,桔梗二錢,甘草一錢,生薑三片,大棗三枚。”安意道。
“為何用這些藥?”盧郎中在病中,還不忘教導安意。
“杏仁平喘利溼,蘇葉清熱理氣,半夏化痰利溫,茯苓行水消痰,前胡、枳殼、桔梗理氣袪痰、陳皮順氣止痰,甘草,生薑、大棗補脾胃。”安意一一說明。
盧郎中閉著眼,想了一下,道:“你去撿藥,熬來給我吃。”
安意開的這方子,盧郎中連服用了三劑,症狀減輕,病情好轉。張氏這才放下心來,過了兩天,去買豆腐,遇上了沒有豬肉可賣的朱嬸,三人閒聊時,無意間提到了這件事。
朱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