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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外公,您呢就不要再多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十五文一天,明早,你叫上三外公他們一起去。”安意不跟羅富貴多說,跑走了。
次日一早,羅富貴領著羅家的男丁們,去小土坡開荒。衛暘和安康也去了,衛暘沒幹過農活,鋤頭使得不象樣,笨手笨腳的,把大夥都給逗樂了。
“舅舅,您別鋤草了,還是把這些雜草搬到那邊堆著吧。”安康笑道。
衛暘就和幾個小的一起搬雜草,堆成一堆,放火燒成灰,草木灰也是一種肥料。
一群人忙了足足四天,雜草叢生的荒地大變樣,被分成了幾大塊,保留了幾棵原有的樹。盧郎中讓安康寫個“百草園”的木匾,掛在門上。
“喜兒,知道師父為什麼給這園子取名叫百草嗎?”盧郎中揹著手,看著木匾,考安意。
“師父,我就再不學無術,也知道神農嘗百草的典故。”安意輕笑道。
“古者,民茹草飲水,採樹木之實,食蠃蠬之肉。時多疾病毒傷之害,於是神農乃始教民播種五穀,相土地宜,燥溼肥墝高下,嘗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闢就。”盧郎中搖頭晃腦地背道。
安意聽盧郎中講了一大堆,有關神農的傳說,頭昏腦脹的去給羅富貴他們送工錢,知道羅富貴不會收工錢,直接把工錢給了楊氏她們。楊氏她們客氣了兩句,就把工錢收下了。
時近二月,新帝還沒下旨,重開春闈和童子試。安康是一點不心急,每天在家看書練字,隔十天半個月,進城見一次先生和同窗。
程致霖沒中舉,只得重回書院讀書。羅氏原本打算也送安健繼續去私塾讀書,讓他明年再考童子試。
安健執意不肯,“娘,我要跟舅舅學武,我不去上學,再說了大哥都中舉,讓大哥教我,不比秀才先生教我好。”
安意在繡花的百忙之中,抬頭同情地看了安健一眼,笨蛋二哥,還沒被大哥出的對子折磨夠嗎?
羅氏覺得此言有理,就沒有硬逼他進私塾讀書。
安康眸底幽光一閃,勾唇笑道:“娘,您放心,我會好好教二弟的。”
安健的苦難日子就此開始,安康給他佈置的任務:每天寫十張大字,兩天一首詩,五天一篇賦。
安健叫苦連天,連蹲馬步、練拳的時候,都在唸叨著,“蹊倪霓西棲是八齊,不是八庚。晶盈瀛嬴營是八庚,不是八齊。”
什麼泥西西泥,晶盈盈晶,李穀雨聽得一頭霧水,對他的處境,深表同情,但是幫不上忙。
二月中旬的一個傍晚,里正讓人敲鑼打鼓通知村民,井塘村四周的傭田、林子、旱地易主了,讓租田、租林、租地的村民,明天午後,到他家與新地主重新簽訂契約。
次日,時近正午,兩輛馬車駛進了村子,停在了里正家的院門外。一個身穿綢面深衣,頭戴幅巾,腰繫大帶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里正迎上前,躬身行禮道:“李員外,一路辛苦了,裡面請。”
“羅里正客氣。”李員外含笑頷首,環顧四周,山明水秀,是風景極佳的地方,難怪會出個十四歲的少年舉子,回頭看著後面的馬車,“五兒,還不下車。”
第二輛馬車的簾子掀開,兩個年約十四五歲,梳著同樣雙丫髻,一穿綠衣藍裙,一穿藍衣綠裙的少女,依次下了車,站在車邊,恭聲道:“五姑娘,請下車。”
一隻細白的手從車裡伸了出來,綠衣少女扶住那隻手,從車裡扶出一位身著白底紅花對襟褙子,下系月華裙,頭挽著垂掛髻,年約十二三歲,容貌秀麗的少女。
“爹爹。”少女走到李員外面前,嬌聲喊道。
李員外笑,對里正道:“這是小女,她在家無事,我帶她出來走走。”
“李姑娘好。”里正笑道。
李姑娘抿唇,矜持地點點頭。
李員外父女和那位管家,一起進了里正家。寬敞的院子裡擺著兩張長條几,四把柴木小燈掛椅。里正請李員外父女坐下,讓他的女人倒來了兩杯茶。
李員外端起杯子,拿著杯蓋撥弄杯中的浮茶,沒有喝。
李姑娘連杯子都沒端,眼視裡透著一絲輕蔑,這鄉下能有什麼好茶,也好意思端出來。
“李員外,這是村子裡傭田傭地的租用情況,今兒我把那些有租用的農戶都叫來了,請您過目。”里正拿著一本冊子,恭敬地雙手遞給李員外。
“羅里正辦事,我放心,不必看了,你讓他們一個一個進來籤吧。”李員外眯著眼,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