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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被蟲子咬斷,應該是地老虎從土地裡鑽了出來。”安意道。
盧郎中沒空再說笑了,忙去看白朮。
安康不懂這些,韓頌延和盧郎中看過術葉,確定是地老虎所為。
安意知道用辛硫磷乳油可以消滅地老虎,問題是辛硫磷乳油是用多種化學品混合而成,現代有現成的買,她可不會配,就算會配,她上哪去找那些化學品呢?只能寄希望於盧郎中和韓頌延,看他們有什麼法子,殺死這些地老虎。
兩人的法子是檢查被害株苗,挖土捕殺,這是個又費時又費勁的方法。
地老虎的幼蟲是以莖葉為食,咬斷嫩莖,造成缺苗斷壟;稍大點,就鑽入土中,夜間出來活動,咬食幼根、細苗,破壞植株生長。地老虎不比別的害蟲,只是單一的禍害某種草藥,它幾乎啃咬所有常見草藥的細苗。
枸杞、當歸、白朮、桔梗、山藥這些常用藥,百草園都種了,要除蟲的面積太寬。第二天下午,程致霖先行回城,韓頌延則主動留下來幫忙挖土捕蟲。
時近五月,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太陽不知疲倦地向大地散發著熱量,村民們忙著車水,灌溉農田,沒有空閒。
安意打消了花錢請人幫忙念頭,戴著小斗笠,拿著小鋤頭,在地上找地老虎鑽出來的小孔,順著小孔挖下去,就可以找到地老虎。
捕了一天的蟲,日暮西山,大夥離開園子回家。安意麵露倦色,走得有氣無力,種草藥,錢沒賺著,到先累了三四回了;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種草藥賣錢,不是件輕鬆的事。
“妹妹。”安康走到安意麵前蹲,“大哥揹你回去。”
“背一段路就好。”安意趴在安康的背上,“大哥,走快些。”
“好咧。”安康揹著安意向前跑,逗得她咯咯直笑。
“大哥,大哥,讓我也背會妹妹。”安健追上前去。
“不行,你腳才好,你會摔著妹妹的。”
“我腳已經好了,我不會摔著妹妹的,大哥,你讓我背會妹妹。”
韓頌延看著跑遠的三兄妹,輕輕地笑了,他常來井塘村原因,就是喜歡這份家庭溫暖。
張氏笑道:“秋妹,你好福氣啊,兒女全雙。女兒家在家靠父兄,喜兒有兩個這麼疼愛她的哥哥給撐腰,以後在婆家沒人敢看低她。我家那兩個閨女,等我們兩老走了,就無依無靠了。”
這話說得羅氏不好接,張氏只生兩個女,盧郎中不在意,張氏卻成了心病。
“你這個老婆子,又在胡謅什麼,兩個女婿是厚道人,這些年待兩個女兒挺好的,如今膝下有兒有女,到你嘴裡怎麼就無依無靠了。男人不是依靠,兒女不是依靠啊。”盧郎中不悅地訓斥道。
張氏面色微赫,知道說錯話了,低下頭不敢再說。
“盧郎中別生氣,嬸子不是那意思,做孃的心疼女兒,總覺得旁人都不及自己那麼疼女兒,總想把女兒護在身邊。我家喜兒九歲了,再過幾年就要出嫁,我這光想想啊,心裡就犯酸,許給那樣的人都不放心。”羅氏忙打圓場。
“這話說的在理,女兒是娘身上掉下的肉,怎麼疼都疼不夠。”張氏抬手擦了擦眼角。
“兒女自有兒女福,你少操點心。”盧郎中撂下一句話,加快步伐向前走。
韓頌延不便與兩婦人同行,快走了幾步,追上盧郎中。
“這個死老頭子。”張氏小聲罵道。
“嬸子,今天累了一天,就別做飯了,去我家吃吧。”羅氏挽起張氏的胳膊道。
“這怎麼成,你也沒歇著,也累一天,我們怎麼好意思。”張氏笑道。
“我到底比嬸子年輕些,這點活還累不著我,你和盧郎中來吃飯,我也不過多添兩雙筷子。”羅氏笑,衝前面喊了一嗓子,“盧郎中去我家吃飯,讓四少爺和柱子陪您喝幾杯。”
“好。”盧郎中遠遠地應道。
這天半夜,安意突然不舒服。
“柱子,快起來,你妹妹生病了。”羅氏叫醒睡在隔壁的安康,“快去,快去請盧郎中過來,給你妹妹看病。”
“安伯孃,出什麼事了?”韓頌延也被吵醒了,從另一間房裡走出來,問道。
“喜兒不知道怎麼了,剛剛把晚上吃的飯菜全吐出來了。”羅氏著急地道。
韓頌延皺眉,“今天太陽大,喜兒有可能曬得中暑了。”
“娘,頌延兄也是郎中,讓頌延兄給妹妹看看吧。”安康道。
“對喔,我這一急,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