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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得出,有人正在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那種不祥的震撼力像浪潮般強勁。”
“有人監視?在何處?”龍絮絮警覺地用目光搜尋附近,似乎也感覺出那種無形的,卻又感覺得出的壓力。
這是通向高橋門的大道,經常有鄉民往來。兩旁竹林茂密,桑麻遍野,稻田青蔥,到處都可以藏人蟄伏,而且田間也有農夫走動,誰知道那些人是監視的眼線?”
“即使能把人搜出來,也得不到口供。”他神色略懈:“我們總不能向每一個所看到的人,用武林朋友的手段逼供,要對付天地不容的人,快失去耐性了。”
“我希望他們早些發動。”龍絮絮的明眸中湧起濃濃的殺機:“讓他們來吧!哼!”
預感與直覺是靠不住的,世間未卜先知的人畢竟不多。
預期要發生的事故並沒發生,要對付天地不容的人並沒失去耐性。
似乎突然之間,南京的江湖風暴過去了。
死的人一死了之,該走的人都走了。
三天、五天,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龍江船行的人,目下唯一要做的事,是找尋失去的金字招牌,已用不著防備騰蛟莊的人襲擊了,騰蛟莊的船支,可能已透過淮安,過了大河。
大自在公子鴻飛杳杳,宇內三妖消聲匿跡,很可能已隨騰蛟莊的船支走了。失敗了就遠走高飛,這是江湖朋友的金科玉律。
@奇@聞風而來找天道門算賬的各路群豪,在途的人紛紛回頭向後轉,群雄死傷殆盡的訊息,把這些賈勇而來的人嚇壞了,再也不敢提找天道門算賬的事。
@書@錦毛虎接收了金陵雙豪的地盤,他是在這次大風暴大殺戮事件中,唯一獲利的人。
@網@徐家四兄妹十分活躍,經常進出龍江船行,出動所有的爪牙朋友,替龍江船行追尋金字招牌的下落,義形於色十分熱心。
結果是可以預見的,龍江船行的聲望江河日下,徐家兄弟的義行獲得普遍的讚揚、所以,徐家聲譽鵲起,赫然成為南京最具實力的人物,唯我獨尊的局面水到渠成。
雍不容這幾天悠哉遊哉,在秦淮河鬼棍。
他不再找工作幹活,堅決拒絕周東主請他返回船行工作的要求,白天到處遊蕩,晚上在賭場鬼混。
他的賭技極精,靠賭就可以混飯吃。
他在等對方發動,儘量給對方有下毒手暗殺行刺的機會。白天到處遊蕩,找牛鬼蛇神探訊息,表示他仍在找線索,仍在施加壓力。
可是,毫無動靜,什麼事也不曾發生。
也搬了家,搬到城內,在財星賭場的小巷子,租了一間房。
吃,上七賢酒樓解決;賺錢,到財星賭坊。
住處是一座雜亂的大院,房東是一位胖嘟嘟的、孔武有力而且潑辣的羅寡婦,五十來歲富富泰泰,放起潑來可以對付三兩個潑皮地棍。
大院裡共有廿餘位不三不四的房客,誰也不敢在羅寡婦面前耍光棍。
他住在這種雜地方,就是有意讓對方便於下手。
可是,什麼事也不曾發生。
眾所矚目的天地不容自然也失了蹤,南京的城狐社鼠從來就沒把天地不容和雍不容扯在一起。
沒有人肯相信他這麼一個濫貨,會是嚇走騰蛟莊黑道群雄,驚走威震江湖名人大自在公子的天地不容。
這天傍晚,他照例出現在七賢酒樓的二樓食廳。
他是七賢酒樓的常客,上次他與巴管事在樓上,把廂座打得落花流水,店夥們對他印象深刻,都對他懷有戒心,因此都不敢對他無禮。
四味菜兩壺酒,日子過得相當寫意,能一天三餐上酒樓解決的人,當然混得不錯。
喝了一壺酒,酒客喧嚷中,桌旁多了一個人,一個在城東正陽門附近混的地老鼠張三,綽號叫地不收,在賭場輸打贏要的潑皮濫貨。
地不收不打招呼,首先抓過一隻碗,自己倒酒喝了半碗酒,這才滿意地坐下來。桌上已有備份碗筷,可知事先已估計有人前來共享。
“你這五兩銀子不好賺。”地不收挾了一塊肉塞入大口,說起來含含糊糊:“小雍,你是個小氣鬼。”
“狗孃養的!五兩銀子跑腿錢你還嫌少?一百文錢也有人幹。天殺的!我小雍已經被人著成財神爺,出手大方得已經離譜了,你知道不知道?”他潑野地用筷子指著對方怪叫:“我一共僱了十八個人跑腿,共花了九十兩銀子,一流價碼僱你們這種九流濫貨辦事,居然還說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