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楊舍翠?他也無法查證。
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情勢發展得令他深感憂慮。
周東主不聽他的勸告,與徐家走得很近。假使徐家與天道門發生權力鬥爭,龍江船行豈能脫身事外?
“真煩人!”他不勝憂慮地自語。
帶來六個人,有四個受了傷,其中兩個手臂骨折,損失可說相當慘重。
可是,徐義一離開羅寡婦的家,羞憤激動的神情便消失了,不但不介意打手的傷勢,似乎也把被雍不容揍得烏天黑地的事忘了。
打發六個打手先走,他沿大街車行,不久登上了一艘代步小舟。
這是南京附近數量最多,最為普遍的矮艙代步舟,有三位舟子,必要時兩個舟子也可航行自如。
徐家有好幾艘這種小代步舟,可以在大江行駛。
三個舟子立即解纜,剛掛好槳,岸上出現一位戴了遮陽笠,打扮得像窮船伕的人,矯捷地一躍而上。
徐義與三個舟子,甚至沒向來人瞥上一眼,可知這人定然是自己人。
小舟開始向下遊划動,下游是三山門的水門。
秦淮河城內的一段河,出三山門繞過莫愁湖南岸,與城外的一段河流會合。
這是返回大勝關的航路,河口就是江東門碼頭。
“如何?”
戴遮陽笠的人在船尾坐下,並沒除下遮陽笠,雖則目下已是夕陽西下,不需戴笠遮陽了。
“讓他揍了我一頓,讓南京的人都知道,這小子比我強。”徐義冷冷地說,眼中湧起濃濃殺機。
“我是說,他的真才實學。”
“臂力不差,兩膀有三百斤左右勁道,談不上武技,快捷機警確是第一流的。奇怪,短短時日裡,他的膽氣與拳腳功夫,居然有如此神速的進境,真有了不起的天才,假以時日,不難成為一流高手。”
“意思是說,他不可能是天地不容?”
“無此可能。”
“可是,所以的證據,都顯示他雍不容就是天地不容,查證屬實……”
“我問你,昨晚大鬧含翠樓的人,也查證屬實是他?沒弄錯?”
“這……”
“沒弄錯?”徐義語氣轉厲。
“只有這件事無法查證。”
“再詳細查。”徐義說:“不要先入為主。”
“是的。”
“船向岸靠,戴遮陽笠的人一躍登岸。
船重新下航,徐義入艙不再出來。
歲月累積,不要狂乞是成了精的老江湖,居然掩去原來花子的形象在南京活動,可知他已有周詳的準備。
即使是最高明的眼線,也無法查出他的根底,而他卻可以局外人的身份,踩探一切可疑的徵候線索。
徐義偕打手狼狽遁走,另兩個可疑的中年人,也暗中跟蹤。
直至小舟啟航,兩人這才放棄跟蹤,沿河北街向東走。
不要狂乞也是跟蹤者之一,對那位戴了遮陽笠的人留了心。一
不便跟船,老狂乞改變了目標,釘住兩個神態悠閒的中午人。
不久,兩個中年人進人一條橫街。
街上行人往來不絕,誰也不留意別人的閒事。
老狂乞的打扮既不出色,也沒有引人注意氣概,兩個中年人不可能知道被人跟蹤,不著痕跡地進入一座大宅的角門。
不要狂乞在街前街後走了一圈,發覺大宅的右後側,有一條窄小的防火巷,大白天也光度幽暗,兩則都是高聳堅固的風火巷。
防火巷大多數是死巷了,平時沒有人行走。
不要狂乞毫不遲疑地閃入巷內。
大白天躍登屋頂,藝高膽大,宇內三妖名不虛傳。
推開一處兩道的廊門,劈面碰上兩名青衣大漢。
“疾!”
他發出一聲怪異的叱喝,左手晃動兩次,叱喝聲浪並不大,卻一點也不像是人的聲。
兩大漢陡然發僵,張口結舌,痴立像呆鳥,睜大兩雙怪眼互相瞪視。
大眼瞪小眼狀極可笑,痴痴呆呆但並沒完全失去了知覺。中了邪的人,就是這副德性。
連闖三處廳房,最後推開一座室,他卻呆住了。
室中,共有七個人,全是老相好。
“你們怎麼還躲在南京?”他不勝驚訝地問。
大自在公子、華山四君,以及被他跟蹤的兩個中年人,七個人似在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