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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他失聲長嘆:“我知道他不成材,可是……他畢竟是我的侄兒。”
“我所告訴你的訊息,半點不假。如果我所料不差,令侄與五毒三娘,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雍不容從腰間解下一隻大革囊,往他腳下一丟:“這是走陰神巫的乾坤袋,袋裡面右能有解牛毛毒的解藥,我不敢胡亂用藥救你,所以你渾身仍然脫力,你自己碰運氣吧!”
“請幫助我找線索……”
“不,謝謝。”雍不容斷然拒絕:“目下我的日子過得十分愜意,任何人的恩怨與我無關。”
“老弟臺……”
雍不容一躍出廳,匆匆走了。
多數混混,是夜間活動的族類。
雍不容也不例外,他扮混混還真的十分稱職,回到住處,一覺睡到未牌初正之間,關上門睡大頭覺是最寫意的事。
剛洗漱停當,有人叩門。
在三山門一帶獵食的地老鼠刀疤餘老七,是極為陰險機警的惡名昭彰痞棍,以往是南都城隍的眼線,目下還沒打算投靠向新主子錦毛虎。
“你說的這個人,已有些少線索。”刀疤餘老七裝得神秘兮兮,打出表示女人凸凹身材的手式:“當然不是估猜,我見過這個人,你所供給的特徵太少,找起來確是倍感吃力的。”
“去你孃的吃力,又不是要你去做工幹活。”雍不容拍了對方一掌,遞過一錠五兩的碎銀:“證實了,一百兩銀子少不了你的,你要是捕風捉影,我會讓你好看,好吧!你說啦!”
“你知道留春院吧!”刀疤餘老七邪笑著納銀人袋。
“在那兒呀?真的?”
“當然有點影子,五兩銀子可不是好賺的”
“徐老三在院裡有相好。”
“不錯,柳含煙,快一年了,含煙小閣從來沒有第二個客人踏入。徐老三早就放出風聲,夜敢挖他的牆腳,他就砍掉誰的手腳要誰的命。”
留春院在輕煙樓左近,那是風月場的最高階地區,歷屆的秦淮名花,絕大部分是從這種高階地區選出來的。
平時,每一家妓院都看不出異狀,與一般的豪門巨宅有相同的氣派,連騎馬進出的通道門戶也特別設在角門外側,只有在某一位達官巨賈宴時,宏大的院門方可看到佳賓出入。
一進院門,便是另一處洞天,層房疊院,沒有人引導,一頭撞進去決難分辨東南西北的。
不知底細的人經過門前,決難相信這是一擲千金的妓院,必定誤認為豪門巨廈,沒有膽量踏入一步。
這附近共有八家種特級風月場,每一家皆有自備的華麗畫舫。
每一位粉頭皆經過特殊的培養,而且大多數是從八九歲就開始專門訓練,美貌當然是必具的條件。
再就是氣質才華的培養,琴棋書畫無不涉獵,風華與媚術相輔相成。這些女人,才算是秦淮河風月場的精華代表,每年都有名姬出現,才女與女史各擅勝場。
徐老三,指錦毛虎的第三個兒子徐義,即使在金陵雙豪權勢最盛時期,徐義也是南京有名的豪門公子,肯花錢的大少,敢鬧事的闖禍精。
在秦淮河,南都城隍的爪牙們,如無必要,寧可張隻眼閉隻眼,少管他的閒事。
“那一帶我很少涉足,不過,不算陌生。”雍不容表示自己對留春院並非無知,當然一個船行小夥計還不配涉足留春院“現在,我聽你的訊息。”
“好,我說……”
剛轉過巷口,身後傳來一聲輕咳,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雙手便被身後的兩個人扣住架得牢牢地,稍加反抗,肩關節痛得受不了。
“老七,借一步說話。”右面挾持的笑吟吟一團和氣,但和扭住手臂的手可就不怎麼可愛了。
“我知道,你刀疤老七是非常聰明的人。”左面扶持住的人更是和氣:“而且喜歡交朋友,咱們對你這種人是十分友善的。”
刀疤餘老七怎敢有所異動,心驚膽跳任由對方挾人另一條更小的小巷。
“你……你們……”他驚恐地哀求:“有……有話好……好說,朋友,你們要……要……”
“呵呵!老七,不要怕,我們對你是無害的。”右面的人把他擠在牆上,鼻尖壓得向內陷:“當然啦!所謂無害,意指你老兄願意在良好的態度下合作。”
“我……我願意合……作。”
“好,我們要的是,你與雍不容之間的交易情形,請—一詳說好不好?”
“好的,我言……言無不……不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