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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他犀利的視線。他對陸母說,“本來下午就想打電話給你跟爸。晚上我們在家一起吃個飯,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們。林小姐也一起參加好了。”
“什麼事情,興師動眾的。”陸母問。
“到時候就知道了。”陸信誠不透露絲毫風聲。他拿起選單說道,“這家的茄汁鱖魚很出名,點一份怎麼樣?”
陸母看向林宛雪,“小雪,你覺得呢?”
林宛雪嬌羞地說,“信誠說好肯定很好。”
“你這孩子,”陸母拍拍她的手,“一點小事就臉紅。往後你們做了夫妻,天天朝夕相處怎麼辦?你還不得二十四小時紅臉。”
陸信誠聽在心裡,面上卻裝作沒主意。招呼服務員,“再加一份茄汁鱖魚,乾燒竹節蝦,香菇冬筍。”
陸母在用餐時,無預警地對陸信誠說,“小雪念得是法律,想去你事務所幫忙。”
“事務所剛起步,她去太屈就了。”
“別跟我耍花腔,”陸母直截了當,“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給你一個星期,你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乾媽,”林宛雪嘟嘴,“你這樣講,信誠對我會有意見的。”
陸母拍拍她的手,體恤地說,“怕他做什麼。他在外人眼裡再厲害,在我眼裡還是小不點。”
一唱一和,陸信誠半飽變成全飽了,胃口全無。他擱下筷子,拿起紙巾擦嘴。“我吃飽了。等下還得開會。有話晚上再說。”
“走吧,走吧。”陸母生氣地趕他,“跟你爸一樣,整天就知道開會。”
“媽,晚上見。”陸信誠走出五味軒,長長地嘆口氣。依照此情形,前景不容樂觀。
靠江邊的小路拐角處,梁意珂發現一家低調而沉靜書店。古字型的牌匾上刻著兩個字,“千葉”。門頭上懸掛著一對老式風格的宮燈。走進屋內,佈置古典又洋氣,深褐傢俱,古樸的色彩讓煩躁的心沉澱下來。四人座的圓桌錯落散佈,圓桌旁的椅子靜待著前來看書的客人。古典悠揚的音樂把人帶到古舊的年代。
左手區是書架涵括海內外的書籍。右手區是提供飲品與點心。梁意珂先到點了杯柚子茶,加一塊提拉米蘇。坐到靠牆靠書架的裡側位置。圓桌上花瓶插著一朵金黃色的天山麥稈菊。她起身走到文學書架,意外找到本清少納言的傳世著作《枕草子》慢慢翻閱。
對面的椅子被拉開。梁意珂被聲音驚擾,不禁抬起頭看去,來者是位成熟英俊的男子,他大約三十左右,劍眉星眸,五官立體,稜角分明,硬朗派的男人。他穿著白底細黑條紋的襯衫,衣服線條一絲不苟地筆直,襯合他的氣質。那種屬於洗禮過後的光華,耀眼逼人。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男人對視梁意珂,歉意一笑,語速慢悠悠,不疾不徐,聲音低沉好聽。
溫潤的笑容和煦如春風拂面,深邃的眼眸笑意盎然。梁意珂連忙說,“沒關係的。”
男人瞟到她的書背,“現在的女孩子還喜歡看這類書?”
“這類書?”梁意珂不明白,“我覺得挺好的。”
“不是,你誤解我了。”男人解釋道,“這種書只有三十過後的人才會選擇。”
梁意珂微笑,“我第一次聽你這種年齡理論。”
“看來是我少見多怪了。”男人說,“為表示歉意,這本枕草子送你。”
“你是店主?”梁意珂問道。
男人說,“店主是我的朋友。”
“不用了。周作人版本很難找。我家就在附近,隨時過來看一樣的。”梁意珂婉言拒絕他的好意。
“跟你一比,我的思想覺悟就太低了。”他頓了一下,“你說的附近是江景花園?”
梁意珂點頭,“對。”
“那真是很有緣分。我也住在那裡,一號樓六層。”
梁意珂聽到他的話也忍不住感嘆,“我是住在頂樓。”
“頂樓?那真的非常巧。”男人道,“我猜你是剛搬過來。”
梁意珂覺得神奇,“你怎麼知道?”
“頂樓兩戶人家一戶我認識,另一戶之前一直空著。所以才說你是剛過來的。”
“原來如此——”梁意珂放在桌邊的手機開始震動。顯示來電是“陸信誠”。她歉意地看著男人說,“我接個電話。”
男人揚手,風度翩翩,“請便。”
“喂,你找我有事?”梁意珂問那頭。
陸信誠沒回答她,問道,“你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