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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她無法直面向霆軒的理由。作為最該站起來反抗的她,卻是最先扯後腿,最先放棄。跟官司是輸或是贏都沒關係。
“別胡思亂想,”郭芷薔說,“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存方式。或許不完美,但人生總是這樣。完滿是不存在。好與壞都得接受。”
梁意珂轉頭看著她,“回到S城後,可不可以讓我借住一段時間。等找到合適的新住處,再搬走。”
郭芷薔假裝慍怒,敲她的腦袋警告,“居然敢說這麼見外的話。你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梁意珂感激,“謝謝。幸好身邊有你。”
飛機一落地,梁意珂與郭芷薔取了行李箱,穿過長長的過道,步入機場前廳,目光不經意落在位意料之外的人身上。不是她眼神夠好,而是林宛雪實在太過耀眼。
同時林宛雪也看見她,經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能借一步說話嗎?”
郭芷薔見梁意珂看著自己,便拿出一串鑰匙遞給她,說道,“我先要回公司一趟。你跟她談完就自個回家吧。”
“好。”梁意珂接過鑰匙。她與林宛雪走到最邊角的休息處。梁意珂看向林宛雪,開門見山地問,“找我有事?”
破天荒,林宛雪使用歉疚地語氣,“本不想這麼倉促地找你。但現在只有你阻止向霆軒。”
“向霆軒?”梁意珂蹙眉,還以為林宛雪是為陸信誠的事情。怎麼又扯上向霆軒?
見她一副迷茫的神情,林宛雪說明道,“向霆軒要告陸信誠與向皓。先不論結果如何,萬一事情洩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梁意珂驚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向皓找上我的。他原先他以為向霆軒不過是嚇唬他。畢竟他們有血緣關係是至親。但緊接著向霆軒請律師,收集證詞,大動干戈起來。向皓才知道他堂兄是動真格的。然後,他就去找信誠。”林宛雪目光對視梁意珂,故意賣關子,問道,“你知道信誠說了什麼嗎?”
梁意珂沒出聲,等她的答案。
林宛雪一字一字慢慢地揭曉,“信誠說,這是他應得的。半個字,他都不會抵賴。”
“???????”梁意珂低頭沉默片刻,抬眼看著林宛雪,“那又怎麼樣?”
沒想到梁意珂連半點情緒的波動都沒有,跟預想中大相徑庭。還指望她會小小的感動一回。計劃落空,幫不了陸信誠。林宛雪不免急躁起來,生怕梁意珂真的豁出去,告入公堂。“把事情鬧大對你也不見得有好處。何況古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有心認錯,你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梁意珂打心底厭惡這套說辭,一面倒地偏袒加害方,半點不為她設身處地地思考,盡說些不知輕重的風涼話。梁意珂冷笑一聲,諷刺道,“等你有跟我一樣的經歷,就自然無師自通。”
兩三句話出口,林宛雪總歸是林宛雪,再偽裝和氣,骨子還是滲透出高人一等的上流心態。不想繼續談下去,梁意珂大步離開,走到路邊坐上等客的計程車,報出的郭芷薔家的地址。
由林宛雪的話可知,向霆軒還是瞞著她做了很多事。以前是師兄,這次是向霆軒。她還是沒有進步,再度陷入如此尷尬境地。都是因為她不夠果決,才讓向霆軒捲進來。
還有,陸信誠??????他說出那樣的話,究竟是什麼用意?至今也沒試圖聯絡過她。莫非他是認真的?可他應該明白代價。他明明不是那種隨人擺佈的人。
梁意珂閉上眼睛,任思緒飄蕩。陸信誠,他在想什麼?
在郭芷薔家中休息三個鐘頭。直到下午三點,再趕去千葉店鋪。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店員,熟悉的位置。梁意珂點了杯果汁與蛋糕便坐在店內等待。
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向霆軒便趕到。一如既往的成熟男人樣。他上下打量梁意珂,發現她面色紅潤,才安心下來,“看來,日子過得不錯。”
梁意珂輕笑,“愛操心的向大叔,出去走走吧。”
“樂意之至,”向霆軒問她,“想去哪裡?”
“沿著街道隨便逛逛就好。”梁意珂看著兩邊琳琅的店鋪,“記得初中的時候,我跟好朋友約定。等長大,我開書屋,她開蛋糕店。現在我跟她天各一方,願望怕是再難以達成。”梁意珂歪著腦袋望向霆軒,“你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
向霆軒作苦思冥想狀。
梁意珂無語,“需要想很久嗎?”
向霆軒懷念的語調,“我從小就想當航海家。崇拜大航海時代的哥倫布,達伽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