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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沉吟片刻,自知這就是一番想讓她上當的話——若說衛昔昭說的不是,她就會落下不看重皇子的不是,於是笑著把話轉移到別處:“你最是明理,也的確是一番好意,哀家明白你的苦心,只是你無夫君在側,外人看了豈不是要以為你們夫妻生了嫌隙?再者,哀家聽聞你與楚王過從甚密,真不知季將軍會怎麼想。不論怎樣,昔昭啊,你先回季府去住,把這場風波瞭解之後,你再想個萬全之策也不遲啊。”
☆、第126章 翁婿、想念
衛昔昭匆忙起身,顯得很是惶恐,“太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妾怎麼會與楚王過從甚密?”之後哀怨地看向太夫人,含悲帶切地道,“太夫人,我知道您恨我這個做兒媳的不成器,日日盼著我更懂事沉穩一些,可您就算是再心切,也不能說出那樣的話啊!楚王到我府中,是去探望皇子,顧念的是與皇上的情分,您、您怎麼能在太后面前說這種話?”
不說話都被找到頭上興師問罪,太夫人想著,自己這是做了幾輩子的孽,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難纏的主兒?聞言立刻起身,自是顯得比衛昔昭還要哀怨,“公主怎麼就說出了這等話?公主又怎麼能夠斷定此話是老身說的?老身活了一把年紀,難道還不曉得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麼?”
衛昔昭哀怨之中便多了幾分凌厲,“當日太夫人去我府中說話,楚王與我五妹在場,若非我的丫鬟引薦,您如何能知曉楚王身份?楚王雖非皇室中人,因為種種是非,幾年不得隨意出行,能識得如今楚王樣貌的,除了朝臣,京城中能有幾人?再者,誰又會和太后娘娘說起季府中事?”說著轉向太后,盈盈施禮,“若真有那樣多嘴多舌之人,還請太后娘娘知會皇上,楚王一番好意被人曲解成這樣,便是有意誣衊,甚至是挑撥皇上與手足之間的情分,違背了先帝意願,決不可姑息!”
“這……”太夫人覺得脊背發涼,被那番言語震懾住了,求助於太后的時候又忍不住心生怨懟,剛坐下就說那樣的話,又是何苦來?
太后到此時發現,衛昔昭太擅長無理攪三分,與她說話都要處處謹慎。這一個不小心,事態就被她無限度地放大了,委實令人頭疼。沉了片刻,她才尋到勉強說得過去的託詞,“好了好了,你這樣一說,倒是哀家的不是了——真就不該管你們這些是非。皇上近日龍體不適,就不要事事驚擾聖駕了。那些話不論是誰說的,哀家自會追究查辦,你就不要生氣了。快坐下。”隨後又吩咐宮女去取來新茶和幾樣精緻的點心,總算是把這話題擱置一旁。
衛昔昭與蕭龍澤——兩人之間怎樣,太后懶得費思量去捕捉細枝末節,不論怎樣,只能是意味著蕭龍澤與季府之間淵源太深,要緊張,也該是蕭龍渄該緊張的事情。再者,蕭龍澤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她還是瞭解他的性情的,對蕭龍渄手裡的錦繡山河,是沒有野心的。沒有威脅的人,她犯不上費心費神。
衛昔昭也見好就收,心裡則是生出幾分忐忑,日後再見到蕭龍澤,真得和他商量出個相識的時間、原由了。否則,蕭龍渄萬一追問起來,真是不好回答的。
蕭龍渄知情的,大概只有先帝駕崩那日,他們都曾出現在先帝左右。其餘的,蕭龍澤在季府藏身,是季青城與季允鶴的主意,對蕭龍渄倒說不上隱瞞,只是從未提及罷了。
其實,蕭龍渄應該是覺得蕭龍澤沒理由會親手執筆寫下先帝那道遺旨,等同於將到手的皇位轉手他人的事,實在不是曾一心想得到皇位的人能夠相信的。他不能相信,所以才不安,所以才覺得另有高人隱於背後,所以才曾經想將先帝駕崩之事查個水落石出。
若是他想到了,對蕭龍澤,就只有感激了吧?
太后又說了好一會子話,才又迴歸到本意,對衛昔昭道:“昔昭啊,哀家只要你一句話,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回季府呢?你這婆婆實在受不得流言蜚語,想著家裡和和睦睦的,求到了哀家面前,哀家總要給她個說法不是?”
衛昔昭思忖片刻,道:“正如臣妾初時所言,臣妾只是為著皇子著想。念頭一起,就委實放不下了,甚而常常覺得有負皇上之託,心裡甚是惶恐。若再回季府,臣妾也會帶著家父的玄衣衛,另闢清靜宅院居住,不再讓皇子與季府中人相見。臣妾想盡孝,卻也只能等不負聖恩時才能全力以赴。太后娘娘若是執意要臣妾回到季府,臣妾須得先向皇上討個恩情,皇上赦免臣妾不能在婆家盡孝,允許在季府自成一家,方可回去。”
說來說去,就是那一個意思——回不回季府都是一樣,不會再讓太夫人見到瑜哥兒,不會再給人生出是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