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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話便罷了,竟敢這般狡辯!”衛昔昭冷冷一笑,“事關瑜哥兒,你要麼退下,要麼與我進宮面聖將話說個明白。何去何從,你自己選。”
想讓她與人吵得沒個樣子,鬧到言多必失分不清對錯,不論誰都是不能做到的。她天生就不是那個性子。
所謂的選擇,根本就不需選擇。太夫人垂淚離去。想要的場面、結果都沒有發生,反而鬧得日後要處處敬著這位公主,真是得不償失了,心下自是頹喪不已。
而在這之後,衛昔昭索性連給太夫人的晨昏定省都免了。太夫人原本打算在季青城面前做出委屈求全的樣子的計劃無形中就又落空了。
衛昔昭面對季青城不解的眼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末了道:“與其日日相見生出嫌隙,倒不如客氣地疏遠一些。你也總該體諒我一些,瑜哥兒關係著皇室血脈,身上帶著昔晽的託付,我實在是不想有絲毫差錯。先謹慎些時日,待瑜哥兒被接回宮裡,我再與太夫人賠罪便是。”
季青城沉默片刻,說了句“依你便是”,便岔開了話題。
衛昔昭看得出來,他的笑容有一絲牽強,他不喜歡面對這樣的情形,他希望她像三夫人那般與太夫人親近,甚至希望在她能親親熱熱地喚太夫人一聲“娘”。
明知這些,還是無法改變。這是她永遠做不到的事情,且沒可能妥協。
她心裡實實在在的遺憾,是瑜哥兒因為身份特殊,反倒不能如尋常孩子一般享受世俗一切,例如滿月酒不曾像模像樣地操辦,例如抓周只是在房裡做做樣子。明知道孩子長大後不會記得這些,還是視為缺憾。害怕瑜哥兒日後的缺憾會越來越多。
真該好好為瑜哥兒打算一番了,因為透過蕭龍渄的話已經完全可以確定,瑜哥兒在她身邊的日子,還長著。
她想,也許,搬出季府真的是個好主意。自己就算被人說長道短又如何,起碼能給瑜哥兒一個儘可能完滿的童年。
而搬出季府,衛昔昭覺得,她倒不需做什麼,只需太夫人再找茬生事便可。到時候兩個想借題發揮的人到了一處,就是沒事也會鬧得不可開交,何況太夫人也不是手段不入流的人,她只需稍稍配合便能達成心願。
至於季青城……
那就是她與他之間的事了,早晚會出現的情形,與其日日躲著,還不如早日發生,讓他有個明確的態度。
否則又能如何?她總不能將十年二十年的時間都花費在防範太夫人這件事上。日積月累的不快,恐怕也會使得她與季青城之間的情意被虛耗一空,又是何苦來。
長痛不如短痛,從來是至理名言。
第二日,三夫人病了。太夫人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後來,衛昔昭戲謔地想過,三夫人果真是太夫人最貼心的兒媳,連生病都生得很是時候,能被太夫人巧加利用。
最終幫到的,卻是她衛昔昭。
三夫人是真的病得厲害,身子自從生完孩子就不大爽利,再加上這段日子與季青坤認真生了氣,鬱結於心,病倒在床。
季青坤與妻子婚後至今,到底是有了幾分真切的情意,心裡格外焦急,那雙眼總是很沒出息地紅著,每日去太夫人房裡,央求著再去請幾位太醫來問診。
太醫,太夫人自然要請,還額外地請來了一位道士。
衛昔昭聞訊便知不是什麼好兆頭,心裡怪的卻是蕭晨逸——他通道教,本是無可厚非,可如今這些人卻總是施重金請道士作假,就讓人慪火了。偏偏還不是能夠當即拆穿、否決的,藐視先帝那罪名太重,連蕭龍渄都只是見招拆招不能說什麼,旁人就更不敢了。
思量片刻,她將飛雨喚到身邊,交待了幾句。飛雨匆匆而去,過了些時候才回來了。
道士走後,已時近傍晚,太夫人還是親自張羅起來了,帶著她和三房裡一應下人還有季青坤來到了正房。這次倒是記住了衛昔昭的話,先讓人通稟後,才走進院中,卻也不進房門。圍著西廂房前的梅花樹轉了許久,又開始打量屋宇,那樣子,像是改行做算命先生了。
衛昔昭出了廳堂,站在臺階上詢問:“太夫人與三爺意欲何為?”
太夫人當著眾人的面,恭敬行禮,“老身見過公主。”
衛昔昭想著,姜果然是老的辣,笑著還禮,“見過太夫人。”
太夫人這才說起緣由:“你也知道,你三弟妹病了。方才我請了一位道人來看了看,道人說你三弟妹的病是因為府中陰魂不散、穢氣太重,要我們把那些個已走的人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