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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把簪子取下,頭髮打散,用冰色古香緞把披散而下的長髮在腦後繫了,髮型改造完成。
被裁得已經成為布片的留香縐外袍被蕭守折了折,裹上糕點、果子(這不厚道的娃在給武刑空尋找有毒果子時也採集了很多果子,藏在了洞外)等雜物,打成包裹斜斜地系在背後。
蕭守把之前裁下的淺青色羅綢拿在眼前比劃了下,羅綢上的紗空眼可以讓他勉強看清外面。等下了山,一到有人的地方,蕭守就會把羅綢系在眼睛上。
有誰會認為一個微微有點小肚子的瞎子是他們要追捕的人呢?
如果條件允許,蕭守本來還打算粘上假鬍子呢。可惜條件不足。【長鬍子的小受……你狠!】
改裝完畢的蕭守看了的武刑空的方向最後一眼,“與我同生共死過的……被子兄啊,後會無期。”說罷,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武刑空才暈乎乎地醒轉過來。蕭守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餘下刻在地面上的一句話,寥寥幾個字,刺得武刑空眼疼。
“別想念哥,哥只是個傳說。”
武刑空右手狠狠一揮,掌風把那幾個字輕易抹平。武刑空摸摸身上,少了不少東西。“暖秋,不告而別是吧,還偷我東西,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武刑空只覺得怒火中燒,暖秋一直以來陪著自己,難道就是為了找機會謀取自己身上的錢財麼?!當真是□無情戲子無義。危難時候的不離不棄是假的,給自己敷藥時的認真細緻是假的,喂自己果子的溫柔乖巧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待武刑空細細清點時才注意到,傷處的藥又被換過了,包紮的布條上用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天後再拆”。
武刑空伸手就想一把扯下那布條,終究還是停下了。傷處的確感覺好些了,想來暖秋雖然拿了自己錢財卻不曾真正害過自己。拿了錢財,卻把玉佩,寶劍等重要物品留下。暖秋,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武刑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暖秋自見面來的一舉一動:初見時的欲蓋彌彰,吟詩時的顧盼神飛,躲吻時的笨拙可笑,跳窗時的可憐無辜,騎馬時的嬌弱無力,洗浴時的魅惑無雙,講話時的胡攪蠻纏,叫自己“武空”時的狡黠可愛……
蕭守那句“別想念哥,哥只是個傳說。”突然在武刑空的腦中大搖大擺地飄過。
武刑空強自收斂心神,“哼,一個小官也值得我想念!那些錢財便當是施捨給你又如何。我武刑空今後斷然不會再想起還有你這號無情無義之人!”
武刑空自詡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可是那最合心意的一片葉子卻是不屑於沾他的身。以為到口邊了,卻總是吃不到。以為可以擁有了,卻不聲不響地離開。以為他只能依附自己而存在,卻是被他半點也不曾放在心上。不過玩物,憑什麼要我牽腸掛肚。驕傲,太驕傲。所以,要忘了那個只管點火不管滅火的妖精,今後再不想起。
武刑空不知道,當我們費盡心機想忘掉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是因為我們怕自己再也忘不掉那個人了。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上路了
蕭守砍了根細竹子做登山杖,就沿著上山的路開始往回走,他用的是螃蟹側行法,也就是說身體像螃蟹行進的姿勢下山,這樣的話,腳腕不會那麼吃力,也安全些。蕭守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拼命往山下趕,他必須要在天黑盡前到達山腳。晚上的山林,從來就是動物們的覓食盛會。他還記得武刑空的善意提醒,這山上可是有老虎豹子啥的。
印象中,到了山腳大概要走5個小時才能到有人煙的地方,只是可惜那匹馬兒,上山前就給放了,不然何至於走那麼久。
罷了罷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沒有這日曬雨淋,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愁下頓,蒼天為被大地為床的考驗,怎能體現出我身為主角的鋼鐵般的意志。也許半路上,我跌一跤,還能揀個秘籍啥的,最不濟也能趕上個英雄救美的橋段。什麼?你說我太弱,救不了美!雖然現階段本大爺還不夠強,但可以通融下。讓美女救英雄嘛。
蕭守馬不停蹄地往下走,終於在天黑盡前到了山腳,不過人也累得夠嗆。“這身體有夠差的。”蕭守鬱悶著嘟囔。這才走多遠啊,腿肚子就又酸又抽,這身體底子還不如自己穿越前的呢。算了,這好歹是個少年的身體,可塑性還是很強的,也許這身體根骨奇佳什麼的也是可能的。蕭守喘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