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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斷背山》之前,蕭守一直以為同性戀就是那種哼哼呀呀,走路一扭一扭,小時被人稱作“假姑娘”,大了被人叫做 “人妖”的存在。現下冷不丁地知道自家玉樹臨風的兄弟居然是個同性戀,頓時蒙了。想想看啊,楚林那帥得,男人看了自卑到崩潰、女人看了盪漾到犯罪,怎麼就非得撞死在自己這堵牆上!於是,蕭守決定快刀斬亂麻,徹底斷了楚林這念頭,拯救兄弟於危崖。
所以蕭守就點點頭一臉無所謂地說:“好啊,你知道我這人比較懶,所以我在下邊兒吧。”
本來準備好了打一場艱苦卓絕的嘴仗的楚林,那眼睛頓時就放光了,那亮度,1000W的燈泡看了都得自卑到斷絲。
回家後,兩人洗白白就蹦床上去開始這次有意義的探索實驗,結果楚林剛進去一個手指,蕭守就狂吐,吐得膽汁都出來了。楚林的臉頓時慘白,一絲血色也無。
給了人希望,卻在之後徹底碾滅,比一開始什麼都不給更加殘忍。蕭守什麼都沒說,但卻用舌底壓藏的一枚催吐藥,將楚林那滿心的希望,蹂躪得連渣都不剩。
不久後,瘦了一大圈的楚林,告訴蕭守說他升職了,只是要離開這裡到南方的城市。以後這合租的房子也許就只有你一個人住了。
陪著瘦了一小圈兒的蕭守說真巧,我們圖書館也要派我到北邊兒的城市去。所以這房子可以直接退了。
本來處在B地的兩人,一個往南走,一個往北走,他當他的SB,他繼續他的NB,安安穩穩各走各路。可惜,往南走的SB運氣不好,遇上連環車禍,當場死亡。NB的那位,還沒動身,就得了保險公司的通知,一大筆賠償金,他成了受益人。
蕭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變相拒絕,楚林不會申請調離,也就不會撞上這場死劫。如果楚林沒有對他產生感情,那麼,兩人一定還在一起,吵吵鬧鬧,樂樂呵呵。可惜世上最不值錢的兩個字就是如果,死去的長眠,活著的難眠。
瑰麗的人生畫卷,落筆輕盈,色彩絢爛,卻在某一天,突兀地被一滴鮮血點染、髒汙。於是輕盈的變得沉重,絢爛的變得晦暗。可是這張畫,還是要繼續描繪下去,只好將沾著血的部分整個裁去。
封閉了一切曖昧情節,還有一切男男意識。從此腦海裡再無斷袖龍陽,而楚林也不過是在陪自己看了場電影后去了異地工作,久未聯絡。至於那場電影到底演的是什麼,卻是無法記起了。
一場穿越,陰差陽錯,被裁去的染血畫卷被翻找出來,虛假的完滿被打破,只剩下完整的殘缺。
洛子枯和楚林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兩個迥異的世界,重疊的軌跡,真情與假意,欺騙與信賴,付出與辜負,和亂七八糟的誤會一道,被喚醒的回憶攤開,再由理智的靈魂轉述,迷霧驅散,回憶無處可藏,逼得自己也無處可躲。一切的一切,明晃晃地橫在眼前,無論如何為難,只能面對。
“針已撤回,感覺如何?”葉翎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蕭守並不答話,翻過身,彎腰穿靴,留給葉翎一個蜷縮的背影。就像一隻淋了雨的大貓,耳朵耷拉著,尾巴垂在地上,忍受著冰冷的雨水,瑟縮地抖動。
葉翎看著蕭守微微顫動的肩,眉梢微跳,心下疼惜:“想哭就哭出來,我陪著你。”
穿好的靴子的蕭守站起來,轉身看著葉翎,唇角囂張地挑起:“我哭什麼啊,我高興著呢。我蕭守是誰啊,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男女通殺!我哥們兒你知道吧,弄出去那是下到八歲上到八十歲女人都上趕著倒貼的主兒,結果呢?兩輩子都砸我手上了,我多牛逼啊。”
蕭守說著說著就笑出聲來,笑得前仰後合,聲嘶力竭。最後笑得站都站不穩,直接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邊笑邊拿拳頭砸地,一聲一聲地笑著,幾乎斷氣;一下一下地砸著,滿眼淚光。
葉翎寧願蕭守埋頭痛哭也不想看到他這樣笑,捏著蕭守的肩,固定住他的身子:“蕭守,別這樣。有什麼你說出來,別憋著,你還有我。”
蕭守笑累了,由著葉翎支撐住自己,唇角依然上翹,眼裡沒有半點焦距:“你說我上一輩子欠他,這一輩子怎麼還是欠他呢,你說,我跑這兒來,是來放債的還是來還債的?”
蕭守此時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那日在溫泉裡的旖旎,酒後亂性,真是有夠狗血的!若這狗血劇情是由天左右的,老子就昊,若這狗血劇情是所謂的神佛們安排的,老子就晃!(不解其意的請將昊和晃拆成上下兩部分來看。)
這算什麼,生米都煮成鍋巴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