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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片啊,對了,你不會是吧,要不要我教你,保證讓我離了你就涕淚橫流,抓心撓肺!一輩子跪在你腳下,生怕你踹了我。”
蕭守手裡的湯碗咯噔一聲重重磕回了地面,碗裡那一點點殘汁居然濺了個乾淨。
“鴉片?”面對著蕭守突如其來的憤怒,葉翎反倒有些莫名,之前不管說到什麼,蕭守都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現在的他眸子裡卻像是燃燒著的一團火,話裡句間都是沸騰的憤怒。
葉翎不會明白,有一個民族,對鴉片和罌粟是那樣的深惡痛絕,那兩個名詞所代表的屈辱是刻在整個民族骨子裡最深刻的憎恨。而,蕭守,歸屬於那個民族。
簡而言之,葉翎就是倒黴催的撞槍口上了,他要是換種藥,哪怕效力再強點兒,蕭守也不至於憤怒至此。
葉翎看著蕭守唇角有些惡劣地挑起,終於忍不住了麼,把憎惡和憤怒明明白白的擺在面上,總比漫不經心地笑著好,至少,讓我知道,我不是那麼無足輕重,我做的那一切對你而言不是可有可無。
笑笑笑,笑毛笑,以為老子不會真收拾你是吧!蕭守不爽地將手揉進發間,卻突然想起,這髮髻還是葉翎替自己梳的。
昨日,蕭守因為輾轉反側了一夜,所以清早起來三千煩惱絲皆糾結成綹,雜亂不堪,再加上心情不好,所以梳的時候就野蠻了些,一手攥住髮根,一手執了篦子就使勁往下刮,比褪豬毛的還兇狠幾分。
葉翎一看,嚇得劈手就奪了篦子,撈了蕭守的髮絲,沾上桂花露,替他細細梳理,溫言道:“你既是不會束髮,叫我就好,何苦自己折騰。”
蕭守直接回了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還是直接教我怎麼梳吧,要不以後你離開了,我找誰替我梳頭去。”
葉翎只是笑:“我怎麼會離開?以後再教吧,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蕭守想到這裡,也不由苦笑,以後,就沒人給我梳頭了吶。算了,氣了一晚上還不夠?老子跟這不知道鴉片為何物的古人計較個什麼勁啊。
葉翎看到蕭守那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紅的,自然不明白這妖孽那瞬息萬變的心理活動。只想將一切問個清楚,好死得瞑目。
“你那晚扒我衣服,就是為了拿到我貼身放置的香囊裡的東西?”
“沒錯。”
那樣親密的打鬧,不過是佈局……
“你之後說是洗澡,其實是翻窗出去找人鑑別,然後安排這個局了是吧?”
“對。”
洗之前就打了招呼,之後還留下味道,拿了春宮圖冊,完美地解釋了為什麼洗了那麼久,當真是處心積慮,謹小慎微。
“你找的誰的人,武刑空還是洛子枯?”
“洛子枯。”非凡·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呵,果然是他。
葉翎半側著臉看著蕭守,嘴角帶笑,臉隱在陰影裡,輪廓模糊:“這樣也好,我也許早就就等著這麼一天了,等著你窺破一切,然後將我打入地獄,萬劫不復。拼盡全力也不過是這個結果……要殺還是要剮,別客氣,儘管動手吧。”
粉身碎骨,未嘗不是一種解脫。跟個七竅玲瓏心的妖孽鬥智鬥勇,時時刻刻在良心的不安譴責中煎熬,在日日的小心翼翼中憔悴。虐身虐心,惶惶不可終日。早死早超生,沒什麼不好。
蕭守的視線凝固在葉翎如釋重負的面容上。靠!蕭守痛心疾首,這小子居然真的窺破了我的想法,知道老子下不了死手。
還儘管動手?這就是紅果果的挑釁啊挑釁!你小子已經被逮捕歸案了,事實清楚,罪證昭然,就等著人民法院下判決了。你憑什麼就那麼篤定dang和人民不會把你拖菜市口剁了呢,你怎麼能因為最終裁決權在本大爺手裡就這麼有恃無恐了呢!你讓費盡了心機裝個惡人的俺情何以堪吶,情何以堪。
“要死也要等我問明白了再死。用香讓我對你產生心理依賴,睡著時用夢扭曲我的傾向,你……是想要我愛上你,還是要讓我離不開你?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或者說,你是為了誰的利益而做出了這種行為?”蕭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往冷酷BOSS靠近。
為了誰的利益?葉翎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到妖異的少年。明明是那麼風情卓然的一個人,卻偏偏最不解風情。這種時候,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呢?
葉翎開口,一字一頓,不容置疑“因為我愛你。”
蕭守筷子上的排骨掉下去了,老子穿的難道是瓊瑤世界不成?陰謀詭計啥的都是因為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他之類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