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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哥哥的無限殘念。
蕭守看了這一輪,心中有了計較。對於自己,難題有三,一是這屬於命題作文,要是來個生僻到死的命題,自己就死定了。二是,自己這字的長相目前還處於見光死的階段,得想辦法省掉寫字這一關。三是,穿越之後還沒喝過這世界的酒,要是一杯下去直接幹翻,那就糗大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那盤子得漂到自己面前才成,雖然蕭守對於自己主角的運勢還是很有自信的,但也不能保證完全不發生意外。蕭守狡黠一笑,計上心來。
當子枯再一次將目光掃向那個位置時,卻突然發現蕭守不見了。子枯微微蹙眉,這傢伙跑哪兒去了?不久,便看到蕭守飛快地往座位上走,兩手互握在身前,袖口籠得嚴嚴實實。子枯看向蕭守走來的方向,那邊,貌似是花壇啊,花間好像還零散地擺著各色石頭。子枯瞭然一笑,不愧是蕭守。
此時,曲子似有停意,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托盤,等著看花落誰家。而子枯的視線卻是盯住了蕭守。果不其然,一隻小腳自案几下伸出,腳尖還抵著一塊頗大的石頭,那隻不老實的腳緩緩將石頭推至溪邊。
托盤停,酒杯舉,才子起,一聲“旭日”的命題傳來,與此同時,一石頭被偷偷推入溪中。除了那涼亭中的某人,無人發覺。
子枯看著那鬼鬼祟祟的某人面上一本正經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周太傅有些意外地看著一向淡然的洛子枯。“世子?”
洛子枯收回了視線,轉過頭,作無辜狀:“何事?”
周太傅默然無語:“……”
隨著太陽攀登的腳步,氣溫也越來越高,連水裡的魚都恨不能剮了那一身魚鱗直接裸 泳。涼亭裡的還好些,在小溪邊排排坐的才子們可就遭了大罪了,集體洗桑拿。托盤裡只剩下最後一杯酒了,蕭守面前的溪水已經比別人窄了將近四分之一。那些石頭雖沒有露出水面,但絕對在托盤的水線之上。
蕭守覺得自己就像被放在河灘上暴曬的魚,只剩下吐白沫的力氣了。衣襟不知何時已經被拉開,露出精緻的鎖骨,汗珠晶瑩,雙頰緋紅,展現出驚人的媚態。
笛聲漸漸低緩下來,托盤飄到了蕭守面前,結果被石頭所阻擋,晃啊晃啊就是無法繼續前進,蕭守下方人的視線都快把托盤給燒穿了。結果直到笛音停止,那托盤也沒跨過蕭守那關。小童似笑非笑地瞥了蕭守一眼,將酒杯端給他。
蕭守強打著精神,緩緩起身,接過。等著上邊的人給自己出題。
涼亭裡的人們,看著下方的儒衫少年,商量著要出什麼題。
蕭袍暉難得開了口:“菊花如何?”
周太傅驚訝地看著他,“這夏日詠菊,是否有些不合時宜?”
蕭袍暉的視線卻是鎖定了洛子枯,洛子枯淡淡飲了口酒,一臉的事不關己。
蕭袍暉看洛子枯不理自己,只得對著蕭守的方向冷冷一笑:“那少年可不就是這夏日的菊花麼。”
周太傅雖然不明白他是何意,卻也不至於隨便拂了蕭袍暉的意,於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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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守聽到上邊傳來一聲“菊花”,有些意外,又有些竊喜,古詩裡詠菊的可謂不勝列舉啊,老子的運勢果然很強,這樣不合時節的題目也能讓我撞到。蕭守慢慢飲下那杯酒,覺得還好,只是微微有些眩暈。
蕭守坐下,卻並不提筆,而是喚過那青衣小童,微微一笑,挽起了衣袖,露出了那被白色紗布層層包裹的手腕:“在下今日執筆有些困難,小兄弟可否代筆?”
小童看著蕭守那笑意盈盈的臉龐,不知不覺就點了頭。走上前來,捉了筆,等蕭守開口。
蕭守想了想,李白的《感遇》和黃巢的《詠菊》都是不錯的選擇,不過黃巢的那句“我花開後百花殺”終究是狂了些,低調才是王道,所以蕭守最後決定還是剽李太白的。
小童在蕭守的示意下,寫好,朗聲開念“可嘆東籬菊,莖疏葉且微。雖言異蘭蕙,亦自有芳菲。未泛盈樽酒,徒沾清露輝。當榮君不採,飄落欲何依。”
當蕭守的詩被念出後,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他,蕭守沐浴在人民群眾的目光下,一臉淡然,內心卻在狂笑,驚訝吧,崇拜吧,太白的詩,由不得你們不拜倒,讓讚賞來得更猛烈些吧!
當然,太白的詩是極好的,這首詩借物抒情的思想也是明確的,“當榮君不採,飄落欲何依。”本意是如果我年輕時不被朝廷重視,等到老了還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