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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冬清轉過頭,開心地問道:“小石,我脖子上有戴東西嗎?能看到紅色的繩子穿起來的珠子嗎?”
“啥?”小助理沒聽懂。
“神奇,你還真看不見!”謝冬清忍不住笑出聲,又轉過頭對著鏡子摸了摸脖子上的魂珠,說,“千年難見的夢中約會方式,還真實現了……”
小助理一頭霧水,不知道她樂什麼。
謝冬清笑著笑著突然停了下來,雙眼大睜,摸著嘴唇叫道:“等等!昨天,我跟梅閣……拍吻戲了?”
她臉騰的一下紅了。
“對啊!”小助理氣鼓鼓道,“說真的,昨天晚上的事爆出來後,我就覺得他是有預謀的。姐,咱拍了這麼多年戲了,你見哪個男的拍完戲還特地來送份答謝禮啊?我覺得他真的超有心機,買蛋糕讓助理去就得了,故意自己去,然後故意合照,然後再送過來,藉此機會炒熱門……還有吻戲,一遍過的事,偏要弄出點差錯來,我就不信他這麼大個男人,連個吻都不會?故意出錯的太明顯了吧?這下他公司算是高興壞了,蹭著咱家的熱度宣傳了一波,煩!”
謝冬清聽得瞠目結舌,好半晌,豎起大拇指,說道:“少女,好腦洞!”
贊完,謝冬清又道:“別高看他,他挺單純的,還真不會吻……”
“哈?”小助理更是莫名。
謝冬清心情雀躍,到了片場後,發現梅閣和今天剛剛進組的男主演李碩正在拍兄弟決裂戲。
這段講的是,皇帝駕崩沒多久,張瑾張瑜的父親也暴病而亡。在父親的靈位前,兄弟倆因政見不合立場不同,當著前來弔唁的眾人公開決裂。
張瑾當眾宣佈自己和張家脫離關係,以後所作所為皆是個人行為,之後脫去孝服,騎馬出京。兩天後在西南邊疆追隨已自立為帝的羅瑤父親南廣王,成為了謀反主力。而張瑜留在京城,輔佐剛剛登基的幼帝,成為了新任太后的心腹重臣。
這段戲很重要,可以說是郡主羅瑤整部劇中,明線暗線首次交織在一起的一段戲。在此之後,明線是張瑾伴隨羅瑤打天下,順便培養感情,而暗線,則是站在二人對立面的張瑜,成為朝中有名的奸臣,慫恿幼帝和新太后殺忠良,惹民怨,激眾怒,暗地裡為羅瑤取得民心殺回京城鋪平道路。
因此,這段戲中,李碩飾演的張瑾要走爆發路線,而梅閣,純粹就要用表情和眼神埋下能在後期揭開暗線的伏筆。
謝冬清看得很認真。
李碩科班出身,演技從來都是讓粉絲驕傲吹捧的,所以他的演繹無可挑剔。
張瑾在父親靈位前的情緒爆發,忍痛做出不孝浪子的樣子,同親弟弟決裂時,那愧疚擔心又倔強的眼神,李碩的表演堪稱完美。
謝冬清託著下巴,又看向梅閣,擔憂地想,沒有夢的加持,從沒上過表演課的他,這段關鍵的戲,不知道會ng多少次……
張瑾摔孝服的特寫完畢後,劉導滿意地點頭,吩咐道:“張瑾特寫這條過,一號機準備,給張瑜特寫。好,開始!梅閣你說臺詞,從既然如此開始。”
謝冬清旁邊的小助理悄聲說道:“這段關鍵戲要是被他毀了,我今晚回去就扎小人詛咒他半年接不到通告!”
謝冬清呸呸兩聲,默唸:“我助理說的都是胡話,胡話!”
梅閣一身孝服,垂著眼,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大哥,以後你張瑾做什麼,都與我張家無關,你走吧……”
張瑾緩緩抱拳,昂首走出張府。
張瑜慢慢抬起頭,望著大哥離去的背影,眼神閃過一瞬間的迷茫和悲傷,之後,慢慢堅定下來,側過頭,對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眾位親朋,緩緩笑道:“讓各位見笑了。”
侍從上前,怯怯道:“二公子,要不要差人勸大公子……”
張瑜回頭,表情陰鬱,皺眉道:“你叫我什麼?”
侍從立刻跪地,磕頭痛哭:“公子,奴才錯了!奴才知錯了!”
張瑜笑的陰沉,慢聲道:“你怕什麼?起來吧,再有下次……就割了你的舌頭。”
他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侍從,慢慢轉過身,跪在了蒲團上。
跪好後,他懶懶抬起眼皮,看著父親的靈位,吩咐道:“愣著幹什麼,都死了不成?繼續。”
哀樂和哭聲這才再次響起。張瑜臉上,悄然滑落一行淚,他的表情冷漠麻木,眼神卻蘊滿了悲傷。
好久之後,張瑜無聲的笑了,笑容悲慼,他深深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