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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陀的思維,把錯了脈路。
片刻工夫,賽華陀已收手站起,並看了一下許格非的眼睛和朱唇。
看樣子賽華陀很想看一看許格非的舌頭,但他根據脈象,似乎已用不著了。
其實,賽華陀和堯庭葦等人都知道,就是叫許格非張開嘴巴伸出舌頭來他也不會理睬。
賽華陀走出內艙室,經過艙廳,掀簾走出船面來,繼續向椅轎前走去。
堯庭葦幾人一見,頓時慌了,不自覺地齊聲脫口問:“大夫,到底是什麼病?”
賽華陀見問,這才停在椅轎前,極鎮定悠閒地回身淡然道:“心病!”
堯丁四女聽得雖然神情一呆,卻並不感到意外。
但是,單姑婆卻有些生氣地說:“大夫,你這是什麼話……”
話剛出口,堯庭葦已低斥道:“單姑婆!”
單姑婆一聽,當然不敢繼續再說了。
堯庭葦斥過單姑婆後,立即焦急地問:“大夫,您是附近方圓數百里的神醫,我們早在
千里以外就久仰您的大名了,希望您無論如何將他的病治好。”
賽華陀依然極鎮定悠閒地說:“他沒有病,也用不著服藥,他的功力極為深厚,但心中
的鬱結也極深厚,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你們清楚他的病情,你們就能為他醫治。”
說罷,跨步越過轎杆,一屁股坐在椅轎上。
丁倩文一見,立即望著單姑婆,吩咐道:“封銀子。”
單姑婆早巳封好了帶在身上,急忙取出一個紅布包來放在賽華陀的椅座旁。
賽華陀依然悠閒地點點頭,兩個腳伕立即將轎抬起,徑向畫舫下抬去。
堯庭葦等人立在船面上,直到賽華陀的椅轎走上河堤岸,他們才轉身走進艙廳內。
先嘆了一口氣的丁倩文,就在進門旁的臨窗長凳上坐下來,黯然低聲道:“我早就看出
來了,他自己在鬥氣,自己在摧殘自己的身子,自己忘了自己。”
堯庭葦卻望著古老頭,吩咐道:“告訴船家,船隻回頭,仍沿黃河而下……”
丁倩文則關切地問:“我們先去哪裡呢?”
堯庭葦毫不遲疑地說:“臨河縣城,緊臨黃河,我們當然先回老家。”
單姑婆立即贊同地頷首道:“是的,少主人自從和太公太夫人離開避禍,太公不幸罹難,
太夫人也因傷重駕返西天,三年來一直在外尋為仇蹤奔走,現在船經臨河,正好回到許家莊
看看。”
堯庭葦卻正色道:“不,我們這次回去,不只是回去看看,我們一面重建家園,一面將
太夫人的靈柩由西北山區中的沉羽潭附近恭迎至祖塋內……”
丁情文一聽沉羽潭,不由目光一亮,道:“太公仗以成名的紫魚麟金背寶刀不是被屠龍
老魔丟進沉羽潭裡了嗎?我們這一次正好把它給撈上來。”
單姑婆卻黯然道:“這一次回來,原就打算先把太公的靈柩找到,和太夫人的靈柩一併
移靈許家莊,可是,少主人偏偏病倒了。”
古老頭先以暗示的目光看了堯丁四女一眼,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脫口道:“老奴還有一
件要緊的事忘了告訴四位姑娘了。”
鄔麗珠不由急忙地問:“什麼事,快說!”
古老頭繼續認真地說:“老奴離開永寧客棧的第二天,途中突然有人向我招呼道:“那
位可是古老當家的。”
如此一說,知道古老頭在編故事,但是,堯丁四女也故作驚異地問:“可是以前武夷山
莊,東南總分舵上的人?”
古老頭立即道:“不是,是天山霹靂觀的炊火道。”
如此一說,堯丁四女和單姑婆俱都佯裝一驚地脫口輕啊道:“霹靂觀的炊火道到中原來
幹啥?”
古老頭正色道:“他說他是奉了玄婆婆的命令,前去秦皇島……”
堯丁四女神色一驚,故意脫口驚喜地說:“那一定是有了楚姐姐的下落訊息了?”
四女說話間,特意覷目偷看了—眼內艙牙床上的許格非。
發現許格非果然睜開了眼睛,很注意地聽。
古老頭立即頷首道:“不錯,他說楚姑娘感於沙克多對她有救命之恩,又日夜對她細心
的照顧,內心甚為感動,後來就答應了沙克多的要求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