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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娘仔細看著古琴,琴身用烏木製作,形狀猶如一隻象形的魚,琴頭上還刻有兩個金文。蕊娘看了一會兒,識出其中一個字為“綺”字。她由“綺”而聯想到“綺”字之前的“綠”。凡愛琴之人,都知道一千年前有一張名為“綠綺”的好琴。她越看越像傳說中的“綠綺”,那名為“綠綺”的古琴,為漢代大文豪司馬相如所有。
“梅玉,你能告訴我這琴的來歷麼?”
“姐姐,這琴己有千年了!”
“啊?”蕊娘甚為驚訝,她原來擁有的那張琴,也有八百年,她自認為是最古老的了,遺憾的是她與方玉從大同出走匆忙,沒有把琴帶上。望著梅玉的琴,沒想到還有更長遠的。蕊娘輕聲問梅玉:“你怎會知道它有千年了?”
“這是我家祖傳之物,據老一輩人講,琴制於漢……”
蕊娘一下驚了:“梅玉,這琴果真是你家祖傳之物?”
梅玉望著蕊娘,不知所以的回答:“是啊。”
“你複姓司馬,叫司馬梅玉?這琴名叫‘綠綺’?”
梅玉驚訝的反問蕊娘:“姐姐,你怎麼知道?”
蕊娘緊緊追問:“據史書記載,這綠綺之琴為司馬相如鍾愛之物,既然說是祖傳之物,那你就是相如的後人!”
“小女子正是。司馬相如是我高祖,家中稱他為高祖爺爺!”
“那這綠綺,是當年司馬相如用的琴?”
“高祖爺爺,只傳下這張琴來……”
蕊娘輕輕撫摸著梅玉手裡的琴,眼裡射出崇敬的光,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一曲《鳳求凰》演繹出千古絕唱,文君當爐,相如滌器……”
方玉極感興趣的來到蕊娘身邊,聽她與梅玉說話。耿懷忠與方丈、道長也停止議論,看著蕊娘。
“梅玉,詩書傳家的人,你怎會拋頭露面,幹如此營生?”
“我……”梅玉低下頭,眼裡湧出淚花:“司馬家在梅玉祖父那一輩,就己家道中落。傳到我父親,家中更是徒有四壁。爹孃均是讀書之人,不會勞作,不能養活自己,三年前因病先後去世了。我家儘管一貧如洗,皆尊從祖訓,不得賣掉此琴……父親是操琴高手,我從小他就教我撫琴。梅玉為了謀生,只好如此……”
蕊娘心軟,聽到傷心處,也陪著梅玉落淚。
梅玉突然問蕊娘:“姐姐,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蕊娘拭去眼角的淚,親切地對梅玉說:“我叫於蕊,你就叫我蕊娘好了。”
梅玉用衣襟擦拭著雙手,然後抱起古琴,雙手捧向蕊娘:“姐姐會奏琴嗎?”
蕊娘莞爾一笑:“會一點兒。”
梅玉再問:“會我高祖爺爺的《鳳求凰》麼?”
這首司馬相如的《鳳求凰》,蕊娘從小就會,她不知彈奏了多少遍。每彈一次,她都會沉浸在那純真的意境之中,為司馬相如的狂放不羈,敢愛敢恨而喜;也為卓文君與相如一見鍾情、為愛與他私奔的真情而泣;她也幻想著過上“相如滌器,文君當爐”美滿日子。
“我會!”蕊娘神情肅然的應道,她虔誠的從梅玉手裡接過“綠綺“古琴,輕輕放在案几上。她叫船家端來一盆清水,重新拿來上好的香。蕊娘在銅盆中仔細淨了手,點上香插在爐中,然後在琴前坐下。
耿懷忠等眾英雄一見蕊娘要演奏古琴,都向船頭靠近。
蕊娘挽起袖口,露出一雙嫩藕般的玉臂,她十指掃弦,一陣清脆的樂聲從她指尖流過,繼而,她左手按弦,右手彈奏,優美的旋律從她手中飛出。古琴發出悅耳的新聲,吸引了艙內所有的人,連附近的畫舫也向這艘大船靠了過來。
蕊娘彈到極致之處,她輕抒歌喉,唱出一代文豪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皇。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當古琴最後一個音在畫舫中繞樑而去,最終消失在水天一色的湖中,眾人為蕊孃的琴聲、歌聲而震憾,久久停留在美侖美奐的意境之中。
蕊娘眼裡早已噙滿了晶瑩的淚,她把雙手合在一起,像是在祈禱,又似祝福的念道:“生雖可戀,而能與長情人一同羽化而去,已然無恨。憾哉?幸哉!……”
梅玉從案几上捧下琴,抱琴跪在蕊娘面前:“姐姐,請受梅玉一拜!高祖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