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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真卿,他現在提筆就寫。不過,他最喜愛的還是唐代大書法家張旭的狂草。張旭的狂草豪放不拘,就像他的為人一樣,非常有個性。他常常喝醉了酒,一邊看公孫大娘舞劍,一邊揮毫狂寫,寫出的字不僅筆力遒勁,還處處顯示出劍鋒。方玉用玉棍練草書時,有一時期簡直入了迷。他摩仿酒醉後的張旭,想象公孫大娘在一旁劍舞,手握玉棍在空中狂舞。在紫雲宮時,有一次他在道長的密室看見紙筆,試著用狂草寫了一首古詩,道長看後說可以亂真。方玉大喜,日後練得更勤,他將行書溶進草體,自成一派。
方玉畢竟是個少年,一時意氣風發,好幾日沒有寫字了,有些手癢。他分開圍觀的人走到賣字人身邊,向他施了一禮:“能否借你的紙筆一用?”
賣字人見是個翩翩公子,連忙從案上移開身子讓出地方,並把一張整張的上好宣紙開啟,將筆墨放在方玉面前。方玉謝了賣字人,把兩張四尺中堂的宣紙掛在繩子上,從腰間取下玉棍,在墨盤中輕輕一點,算是飽蘸了墨汁。寫什麼好呢?他略一思索,有了!就寫大雄寶殿上那一幅對聯——天下事了猶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世外人法無定法然後以非法法也!
方玉整整紮在髮髻上的頭巾,緊緊兩手的護腕,凝神屏氣,他紮下馬步,右手提起玉棍在空中挽了個雲手,隨即用九仙太極的劍勢出手,他在宣紙前狂舞,旋轉,時而如蛟龍探海,蒼鷹攬月,時而又似武僧醉酒,瘋道戲蟾。那手中的玉棍,如閃電,如紛飛的雪花,如柔軟的柳枝,如無形的劍,不停的在宣紙上揮動。須臾之間,草中帶行,行中有草,兼有魏碑的二十八字,個龍飛鳳舞的躍然紙上。
人群中驟然響起一片掌聲,一陣如銀鈴般的喊好聲響了起來。方玉循著聲音望去,原來向他大聲叫好的是嫣奴!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她卻近在咫尺。方玉靦腆的向她笑笑,收起了玉棍。嫣奴的哥哥來到方玉面前:“好字,這是我在中原看到最好的字!”
方玉向他拱供手:“公子過獎了,我只不過信手塗鴉罷了!”
“信手塗鴉都寫得氣勢如虹,”公子由衷的讚道:“若靜下心來用心運筆,真不知你的書*達到何等境界!”
方玉望著嫣奴,嫣奴毫無畏懼的也看著他,方玉感到冥冥之中,彷彿真有神靈,把他和嫣奴牽到了一起。他有預感,他將和這個奇女子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請問,你這幅字賣麼?”
方玉把目光從嫣奴身上移開:“我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葉、名鮮,遼東人氏。”
“葉公子,我寫的字若有人愛,就值;若無人喜,一文不值!”
葉鮮實在是喜愛這兩幅字,他從繩子取下,反覆觀看。字字蒼勁,幽黑髮亮的墨竟然力透紙背,且散發出淡淡的龍延之香。他看得愛不釋手:“古人有一字千金之說……”
方玉打斷了葉鮮的話:“公子且慢,古人的一字千金,是指錦秀文章字字珠璣……“
葉鮮說的文不對題,被方玉當眾指點,面子上過不去,他強詞奪理的說:“一字千金就是一字值千金!”
嫣奴拉住他的衣袖,小聲叫了聲“哥哥”。
葉鮮番然醒悟,立即和顏悅色的對方玉說:“你說愛有所值,我就給你一千兩銀子!”葉鮮吩咐隨從拿出一張銀票,交給方玉,從繩子上取下那幅對聯,卷好遞給嫣奴,然後拉著嫣奴就走。
嫣奴走了幾步,回頭看著方玉,方玉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兄妹二人在眾人的簇擁下出了凌雲寺。
方玉看見剛才見過的那個乞丐,緊緊跟在葉鮮後面。他不明白,那乞丐既不討飯,也不要錢,且行蹤詭譎,他到底是何許人也?一直到望不見嫣奴的身影,方玉才若有所失的向大殿走去。
道家講的是:道不同,不相謀:佛門說一切皆是緣分。也許有一天他與嫣奴會走到同一條道上,今天相見是緣,也*日就會有份。方玉無奈,只好自己安慰自己。
方玉進入大雄寶殿,對一個小沙彌說他要見方丈。
小沙彌注視著方玉:“請問施主,是方玉方公子?”
“正是。”
“方丈吩咐我在此等你!”
方玉驚訝不已,慈青為何知道今日他要來凌雲寺?他在小沙彌的帶領下見到了慈青,慈青一見方玉,連忙吩咐開啟方丈室,焚上迦南香,請方玉入室。
慈青在方丈室接待方玉,這在佛門是最高禮遇,就差他親自率眾僧在山門迎候,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