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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天發誓,野狼決無不良之心!”
蘭珠兒忍不住笑了,她趁人不注意,偷偷在野狼臉上一吻。
野狼摸著被蘭珠兒吻過的臉,傻傻地笑了。
蕊娘看在眼裡,思念起身在大漠的公子。
冷彪飲了杯子裡的酒,想起了柳絮……
張鐵嘴流落江湖,以說書為生,其實他出身於將門之後。祖上有人曾官至軍中副將,後因朱元章濫殺開國元勳,其祖受到牽連,流放夜郎。他幼時飽讀《春秋》、《左傳》,卻更喜兵,一部鬼谷子的《縱橫捭闔》,他能倒背如流;《孫子兵法》,也讀得滾瓜爛熟。幾次大比之年,他屢試不第,也就斷了念想。家道中落後,他流落江湖,為了餬口,才到茶樓酒肆說書。他天生一張利嘴,張嘴就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其滿腹經綸,說書時引經據典,信手拈來;又因其聲情並茂,吸引了許多聽書的人,也得了張鐵嘴這個稱號。鄧茂七、葉宗留賞識張鐵嘴,令他感激涕零,時時想著報知遇之恩。
葉宗留沒有食言,一回到駐地,就親自為張鐵嘴物色夫人。他好中選好,認真挑選了兩名出身於詩書世家的姑娘帶到軍中。在請張鐵嘴看人之前,兩個綽約多姿的姑娘令他動心,想給自己留下。一想到今後的大事要仰仗張鐵嘴,只好忍痛割愛。葉宗留在將人帶到張鐵嘴面前時,還抱有一線希望,張鐵嘴選上一個,給他留下一個。不料張鐵嘴一見兩個姑娘,看中這個捨不得那個,他索性向葉宗留開口兩個都要。葉宗留暗暗在心裡罵了一句:這窮要飯的胃口出奇的好,連點兒殘渣剩水都不給他留下。罵歸罵,事情還得做,葉宗留第二天就請張鐵嘴入了洞房。張鐵嘴新婚燕爾之後,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改過去的窮酸樣,不僅容光煥發,而且精神抖擻。說話做事,再不把自己放在客位,完全融入到了義軍之中。
張鐵嘴這一變化,使鄧茂七、葉宗留既喜且驚。
燕爾新婚之後,張鐵嘴便請中軍韓楚帶他到營中走走。義軍大營甚為壯觀,在深山野林中綿延數十里,幾乎每個士兵都攜家帶口,甚至有的一家三代都在軍中。營裡炊煙四起,雞犬聲相聞,幼兒哭聲不絕於耳。張鐵嘴震驚了,這哪是軍隊,分明就是一龐大的土匪窩。
一日,鄧茂七與葉宗留打到山中一支野味,請張鐵嘴前去嚐新,順便問問他對義軍的看法。
張鐵嘴是個性情中人,三兩句客套話之後,就將他心裡的憂慮講了出來。
“兩位首領,昔日劉備新敗,攜十萬百姓退走江陵,每日只能前行十里,且士卒、糧草損失過半。劉玄德此舉雖贏得民心,卻貽誤了戰機,曹軍如洪水般追來。若無猛張飛當陽橋頭一聲吼,喝斷河流嚇退曹軍,他早已死無葬身之地;倘若不是趙子龍單身闖入百萬軍中尋覓甘糜兩位夫人,捨身救出阿斗,那位皇叔就斷了後……兩位首領,我不在與二位說書,溫故而知新。我說此話,是對義軍現狀有感而發。縱觀軍中,士卒十有四五攜家帶口,甚至三代同堂;校尉以上,都有家室,我粗略算了一下,全軍僅家眷就有近十萬人。若官軍來犯,家眷安危一事,必掣肘於我,還需投入大量軍力保護家眷,從而削弱我作戰兵力。再若我長途奔襲或大軍轉移,這十萬家眷必成我之累贅,進退不得,重蹈劉備江陵之行的覆轍!”
鄧茂警覺了:“張先生,依你之計?”
張鐵嘴審視著兩人的臉色:“就看兩位視義軍與家眷,孰輕孰重?”
葉宗留急了:“你有話就講!”
張鐵嘴坦然說道:“選一深山隱蔽之處,在依山旁水的地方建立村落,軍中不分大小,一律將家眷安置於此。令其開荒種地,既可自給自足,也減輕了軍中負擔,只派少數軍隊即可保護。從此,義軍再無累贅,也免除後顧之憂,可隨時出擊!”
葉宗留聽說一律將家室遷出軍中,他就不願意:“先生,你捨得新婚的兩個夫人?”
張鐵嘴大義凜然:“只要將軍捨得,我就捨得!”
鄧茂七擊掌叫道:“好,就按先生說的辦!”他對張鐵嘴說:“不如這樣,改成偏將以下,其家眷不得隨軍,先生看如何?”
葉宗留首先贊同,張鐵嘴也就認可了。
鄧茂七即刻叫來中軍韓楚,要他著手去辦此事。
義軍雖然人強馬壯,仍然如綠林好漢一般打家劫舍、殺富濟貧。不僅沒有鐵的紀律,也缺乏軍事訓練,只能打了就跑,不能與官軍正面作戰。更不用說排兵佈陣,與官軍打大仗、惡戰。張鐵嘴花了幾天時間,依照他熟記在胸的兵書,制訂了一系列訓練計劃;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