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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彪審視著穆青臉上神情的變化,自己的要求對他來說,已經非常過分了。為了達到目的,冷彪還是將了穆青一軍:“剛才還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將軍,僅要我讓出一條路?”
冷彪斬釘截鐵:“僅此而已!”
“那你退走之時呢?”
“你儘可帶人追殺,”冷彪淡淡一笑:“只要你追得上!”
穆青真誠地說:“為脫其咎,我會假戲真做的。”
冷彪向穆青抱起雙拳:“穆將軍,拜託了!明夜子時,切記!”
穆青還了禮:“將軍,還是叫在下嘎子,聽得親切!”
“那好,嘎子,我這次京城之行,成功與否,在此一舉!”
金毛鼠按冷彪說的方向,很快就找到天牢所在。監獄的大門是一堵數丈高的石牆,牆上雕琢出一個巨大的虎頭,門就開在虎嘴裡,僅看一眼這大門,就讓人不寒而慄。大門兩邊各有一隻大紅燈籠,虎嘴兩旁分列著一排手執鬼頭大刀計程車兵。金毛鼠圍著天牢轉了一圈,每隔數丈就有一站崗的,騎馬與列隊步行巡邏交叉進行。要想明火執仗的劫獄,幾乎是不可能的。他決定自己先進去看看,就叫秦風與野狼回到天牢的大門,在街對面的樹下候著。
金毛鼠來到一僻靜處,待騎兵一過,他飛身上了牆壁,嗖嗖嗖幾下就竄上牆頭。牆上每隔數丈,都有一守衛瞭望的崗樓。他避開崗樓,輕輕跳到房頂上面,伏在屋脊上觀察著監獄內的情況。天牢大門裡,兩邊有一排排的兵營,裡面住著數目不少計程車兵,房屋後面就是馬廄,數不清的戰馬就拴在那裡,一旦有事,騎兵們能很快騎上戰馬,迅速出動。再往裡,是處理公務的地方,然後才是牢房的大門。
院子裡,停著一座十六人抬的大轎,還有不少太監、錦衣衛的人來來往往。
牢房的門裡門外,均守著提刀計程車兵,嚴格的盤查進出的人。
金毛鼠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能自由進入監獄的人,只有身穿黑衣的獄卒,他心裡立刻有了主意,趁有人換崗之機溜下房頂。他往有著木格的小窗往裡望,這兒是間茅廁,正好有一獄卒入完廁起身。金毛鼠一看機不可失,立即閃身進去,三兩掌將他打暈,捆好封了嘴扔在暗處。等到他再出來時,已經換著獄卒的打扮。他看了看獄卒的腰牌,是管理天字號的獄頭,姓名:王小三。
金毛鼠心裡一陣竊喜,天字號是關押重犯的地方,說不準李十三、蕊娘就在那兒。他大搖大擺的走向牢門。
守門計程車兵將刀一橫擋住路,一聲喝問:“哪個號的?”
金毛鼠不驚不詫:“天字號。”
“叫什麼?”
“王小三。”
“驗過腰牌!”
金毛鼠解下腰牌,遞了過去。
士兵們看過腰牌,收起了鋼刀,放進了金毛鼠。
王振在大小太監、侍衛前呼後擁下進了天牢,他只讓一名小太監隨他到了審訊的地方。室內牆壁上亮著一盞盞油燈,地上擺著一個吐著烈焰的火爐,火爐裡燒著各種刑具;另一邊是一口大鍋,鍋裡是已經煮沸的滾油。李十三被鐵鏈捆了扔在地上,蕊娘則綁在老虎架上。王振在小太監的伺候下坐在專門為他準備的太師椅上,默默看了一眼李十三與蕊娘。他從李十三的眼裡,看到一股仇恨的光,他不屑一顧地將目光從李十三身上移開,心裡想,要不了一會兒,就叫你眼裡的火熄滅。蕊娘低著頭,王振看不清她的模樣,就叫她抬起頭來。
幾天來,幾乎不吃不喝地日夜趕路,蕊娘已是疲憊不堪,且憔悴不已。聽見有人叫她,她慢慢抬起頭,望著坐在她面前的一個老太監。
王振聽說於蕊長得花容月貌,便想親眼看看。他走到蕊娘面前,用手拂開遮住蕊娘面容的長髮。儘管她一臉的塵土,王振還是從她眉宇前凝結的英氣,高挺的鼻樑、小巧的嘴與失去光澤的兩腮,看出她是絕代佳人。他在心裡暗暗驚歎,就連皇上的三宮六院,也不及眼前的蕊娘。“你姓氏名誰?”王振明知故問。
“姓於名蕊。”
“可是于謙於侍郎的女公子?”
“正是。”蕊娘望著眼前說話陰陽怪氣的人,想起殺害她一家的人,就是宮內的大太監王振:“請問公公,你姓王麼?”
王振不知蕊娘何意:“是呵。”
“就是八年前那個掌印太監王振?”
王振聽蕊娘提起八年前,他想起了什麼,奸笑著說:“是又怎麼樣?你別忌恨於我,殺你全家,是皇上的旨意,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