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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聯手,否則……否則……”此刻見他又再現身,心下立感戒懼,不由自主的四下一望,要看小龍女是不是也到了。
楊過猜到了她的心意,笑嘻嘻的道:“我師父請問師伯安好。”李莫愁道:“她在那兒呢?咱姊妹倆很久沒見啦。”楊過道:“師父就在左近,稍待片刻,便來相見。”他知自己遠不是李莫愁的對手,縱然加上耶律齊,仍是難以取勝,於是擺下“空城計”,抬出師父來嚇她一嚇。李莫愁道:“我自管教我徒兒,又幹你師父甚麼事了?”楊過笑道:“我師父向師伯求個情,請你將陸師妹放了罷。”李莫愁微微一笑,道:“你亂倫犯上,與師父做了禽獸般的苟且之事,卻在人前師父長,師父短的,羞也不羞?”
楊過聽她出言辱及師父,胸口熱血上湧,提起劍鞘當作劍使,猛力急刺過去。李莫愁笑道:“你醜事便做得,卻怕旁人說麼?”楊過使開劍鞘,連環急攻,凌厲無前,正是重陽遺刻中剋制林朝英玉女劍法的武功。李莫愁不敢怠慢,拂塵擺動,見招拆招,凝神接戰。
李莫愁拂塵上的招收皆是從玉女劍法中化出,數招一過但覺對方的劍法精奇無比,自己每一招每一式都在他意料之中,竟給他著著搶先,若非自己功力遠勝,竟不免要落下風,心中恨道:“師父好偏心,將這套劍法留著單教師妹。哼,多半是要師妹以此來剋制我。這劍法雖奇,難道我就怕了?”招數一變,突然縱身而起,躍到桌上,右足斜踢,左足踏在桌邊,身子前後幌動,飄逸有致,直如風擺荷葉一般,笑吟吟的道:“你姘頭有沒有教過你這一手?料她自己也不會使罷?”
楊過一怔,怒道:“甚麼姘頭?”李莫愁笑道:“我師妹曾立重誓,若無男子甘願為她送命,便一生長居古墓,決不下山。她既隨你下山,你兩個又不是夫妻,那不是你姘頭是甚麼?”楊過怒極,更不打話,揮動劍鞘縱身一湧,也上了桌子。只是他輕功不及對方,不敢踏在桌沿,雙足踏碎了幾隻飯碗菜碗,卻也穩穩站定,橫鞘猛劈。李莫愁舉拂塵擋開劍鞘,笑道:“你這輕功不壞啊!你姘頭待你果然很好,說得上有情有義。”
楊過怒氣勃發,不可抑止,叫道:“姓李的,你是人不是?口中說人話不說?”挺劍鞘快刺急攻。李莫愁淡淡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古墓派出了你這兩個敗類,可說是丟盡了臉面。”她手上招架,口中不住出言譏諷。她行事雖毒,談吐舉止卻向來斯文有禮,說這些言語實是大違本性,只是她擔心小龍女窺伺在側,若是突然搶出來動手,那就難以抵擋,是以汙言穢語,滔滔不絕,要罵得小龍女不敢現見。
楊過聽她越說越是不堪,若是謾罵自己,那是毫不在乎,但竟然如此侮辱小龍女,狂怒之下,手腳顫抖,頭腦中忽然一暈,只覺眼前發黑,登時站立不穩,大叫一聲,從桌上摔了下來。李莫愁舉起拂塵,往他天靈蓋直擊下去。
耶律齊眼見勢急,在桌上搶起兩隻酒杯往李莫愁背上打去。李莫愁聽到暗器風聲,斜眼見是酒杯,當即吸口氣封住了背心穴道,定要將楊過打死再說,心想兩隻小小酒杯何足道哉。那知酒杯未到,酒先潑至,但覺“至陽”“中樞”兩穴被酒流衝得微微一麻,暗叫:“不好!師妹到了。酒已如此,酒杯何堪?”急忙倒轉拂塵,及時拂開兩隻酒杯,只覺手臂一震,心中更增煩憂:“怎麼這小妮子力氣也練得這麼大了?”
待得轉過身來,見揚手擲杯的並非小龍女,卻是那蒙古裝束的長身少年,她大為驚訝:“後輩之中竟有這許多好手?”只見他拔出長劍,朗聲說道:“仙姑下手過於狠毒,在下要討教幾招。”李莫愁見他慢慢走近,腳步凝重,看他年紀不過二十來歲,但適才投擲酒杯的手勁,以及拔劍邁步的姿式,竟似有二十餘年功力一般,當下凝眸笑問:“閣下是誰?尊師是那一位?”耶律齊恭身道:“在下耶律齊,是全真派門下。”
李莫愁問道:“尊師是馬鈺,還是丘處機?”耶律齊道:“不是。”李莫愁道:“是劉、王、郝中的那一位?”耶律齊道:“都不是”
耶律齊左手捏著劍訣,左足踏開,一招“定陽針”向上斜刺,正是正宗全真劍法。這一招神完氣足,勁、功、式、力,無不恰到好處,看來平平無奇,但要練到這般沒半點瑕疵,天資稍差之人積一世之功也未必能夠。楊過在古墓中學過全真劍法,自然識得其中妙處,只是他武功學得雜了,這招“定陽針”就無論如何使不到如此端凝厚重。
李莫愁見他此招一出,就知是個勁敵,於是跨步斜走,拂塵後揮。耶律齊但見灰影閃動,拂塵絲或左或右、四面八方的掠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