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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藝,其實是教我讀書,武功一分不傳。可是讀書也是好事,小侄總是多認得了幾個字,聽你講了許多古人之事。可是這幾個老道……”他手指郝大通和趙志敬,恨恨的道:“總有一日,我要報那血海深仇。”
郭靖大驚,忙問:“甚……甚麼?甚麼血海……這……這從何說起?”
楊過道:“這姓趙的道人自稱是我師父,不傳我絲毫武藝,那也罷了,他卻叫好多小道士來打我。郭伯母既不教我武功,全真教又不教,我自然只有捱打的份兒。還有這姓郝的,見到一位婆婆愛憐我,他卻把人家活活打死了。姓郝的臭道士,你說這話是真是假?”想到孫婆婆為自己而死,咬牙切齒,直要撲上去和郝大通拚命。
郝大通是全真教高士,道學武功,俱已修到甚高境界,易理精湛,全真教中更是無出其右,只因一個失手誤殺了孫婆婆,數年來一直鬱鬱不樂,引為生平恨事。全真七子生平殺人不少,但所殺的盡是奸惡之徒,從來不傷無辜。此時聽楊過當眾直斥,不由得臉如死灰,當日一掌打得孫婆婆狂噴鮮血的情景,又清清楚楚的現在眼前。他身上不帶兵刃,當下伸出左手,從趙志敬腰裡,拔出長劍。
眾人只道他要劍刺楊過,郭靖踏上一步,欲待相護,豈知他倒轉長劍,將劍柄向楊過遞去,說道:“不錯,我是殺錯了人。你跟孫婆婆報仇罷,我決不還手就是。”
眾人見他如此,無不大為驚訝。郭靖生怕楊過接劍傷人,叫道:“過兒,不得無禮。”
楊過知道在郭靖、黃蓉面前,決計難報此仇,冷冷的道:“你明知郭伯伯定然不許我動手,卻來顯這般大方勁兒。你真要我殺你,幹麼又不在無人之處遞劍給我?”
郝大通是武林前輩,竟給這少年幾句話刺得無言可對,手中拿著長劍,遞出又不是,縮回又不是,手上運勁一抖,拍的一聲,長劍斷為兩截。他將斷劍往地下一丟,長嘆一聲,說道:“罷了,罷了!”大踏步走出書房。郭靖待要相留,卻見他頭也不回的去了。
郭靖看看楊過,又看看孫不二等人,心想看來這孩子的說話並非虛假,過了半晌,說道:“怎麼全真教的師父們不教你功夫?這幾年你在幹甚麼了?”問這兩句話時,口氣已和緩了許多。
楊過道:“郭伯伯上終南山之時,將重陽宮中數百個道士打得沒還手之力,就算馬劉丘王諸位真人不介意,難道旁人也不記恨麼?他們不能欺你郭伯伯,難道不能在我這小小孩子身上出氣麼?他們恨不得打死我才痛快,又怎肯傳我武功?這幾年來我過的是暗無天日的日子,今日還能活著來見郭伯伯,當真是老天爺有眼了。”他輕輕幾句話,將自己反出全真教的起因盡數推在郭靖身上。所謂“暗無天日”云云,倒也不是說謊,他住在古墓之中,自是不見天日,郭靖聽來,憐惜之心不禁大盛。
趙志敬見郭靖倒有九成信了□的說話,著急起來,說道:“你……你……小雜種胡說八道……你……哼,我們全真教光明磊落……那……那……”
郭芙聽她滿口小雜種的亂叫,對他更是厭惡。不滿的在一旁哼道:“我都不知道全真教都是這樣說話的,真是讓人佩服的緊。”
趙志敬怒揮拳道:“你。。。你。。。”他一怒之下本想教訓她,可念在她父母在側,終是沒揮下去。
“我什麼我,爹爹媽媽你們看,你們在呢,他都想打人,何況楊大哥孤零零一個人在那,可不是由著他們欺負嗎?”
“志敬,不許無禮,怎麼這麼沒規矩!”孫不二喝道
黃蓉聽了皺了皺眉,不滿的心想“你不用指桑罵槐,我自己的女兒自己不會教訓嗎?”心裡這樣想口中卻喝道:“芙兒,不許無禮,全真教豈是你隨便指摘的。”
郭芙聽了不滿的說“我只是實話實說”
郭靖聽了楊過所言,只道是事實。黃蓉卻察顏辨色,見楊過眼珠滾動,滿臉伶俐機變的神色,心想:“這孩子狡猾得緊,其中定然有詐。”說道:“這樣說來,你一點武功也不會了?你在全真教門下這幾年是白耽的了?”一面問一面慢慢站起,突然間手臂一長,揮掌往他天靈蓋直拍下去。
這一掌手指拍向腦門正中“百會穴”,手掌根拍向額頭入髮際一寸的“上星穴”,這兩大要穴俱是致命之處,只要被重手拍中,立時斃命,無可挽救。郭靖大驚,叫得一聲:“蓉兒!”郭芙也大叫:“媽”但黃蓉落手奇快,這一掌是她家傳的“落英神劍掌”,毫無先兆,手動掌至,郭靖待要相救,已自不及。
楊過見了本欲運功抵抗,轉念又想:“我若運功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