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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來,緊緊盯著羅小虎,問道:“你是我母親的什麼人?”
羅小虎盯著春雪瓶,眼裡閃耀著一種奇異的光彩,鬍鬚也顫動起來,他沙啞著聲音說道:“我是你母親什麼人?!我是你爹!”
這對春雪瓶來說,真如晴空霹靂,她驚詫得張大了眼睛呆在那兒不動了。
羅小虎很快又平靜下來,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我和你母親原是結髮夫妻。”
春雪瓶雖沒說話,可羅小虎一句話在她心裡激起的思緒,卻有如驚濤拍岸,又似風捲殘雲,她被攪得亂極了。她愣了許久,才困惑地說道:“我怎從未聽母親說過這事?!”
羅小虎:“就因為我是馬賊!”接著他又沉痛地說道:“你母親縱然因此不願隨我,難道你也不能叫我一聲爹?!”
春雪瓶一時間竟沒有了主張,只喃喃地說道:“這事我得回去再問問母親,要她把真情告訴我。過去我也問過她,可她說你‘不是’,說你‘決不是’。”
羅小虎突然笑了起來。儘管他眼裡還噙著淚水,可笑得卻是那麼開心。他瞅著惶然無措的春雪瓶說道:“不管你母親說是也好,不是也好,也不管你叫也罷,不叫也罷,反正我是你爹!好,你也別為難,隨你怎麼叫都行,不過,還是得把你母親生病的情況告訴我。”
春雪瓶只有順從了。她告訴他說,母親一直患有咳嗽症,近年來病情日益加重,每到冬天,常常咳得透不過氣來,就在二十多天前,母親的病又發了,她勸母親下山去看病,母親不肯,經她苦苦勸求,母親才自己開了張藥方,交她拿到烏蘇去買藥。藥買回去後,母親服了幾劑,病情雖稍有好轉,卻仍未見有多大起色。現在她又已離開母親十來天,也不知母親的近況如何了。
羅小虎聽得緊皺眉頭,顯得心情十分沉重。春雪瓶剛一說完,他便帶著責備的口氣說道:“你就不該在這時離開她!”
春雪瓶:“我原說等她病好後再給你送刀馬去的,可母親性急了,說也許你這時正需用它們,便不由分說地把我催走了。”
羅小虎站起身來,默默地在林裡走來走去。他沉思片刻,又走到春雪瓶身邊,滿懷悽楚地說道:“雪瓶,你知道你母親是為何離開艾比湖的嗎?”
春雪瓶搖搖頭。
羅小虎:“好,我告訴你:就是為你八年前在塔城射我那一箭,這才把她逼到那人不知、鬼難尋的地方去的!”
春雪瓶的整顆心、整個身子都立即顫抖起來。這雖是她心中曾經猜疑過的事情,但也只不過是猜疑罷了。此刻由羅小虎口裡說了出來,猜疑便立即成了真實。春雪瓶的心又.一次被震撼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母親那麼寵愛的自己,卻竟是害了她的罪人!一向很難流淚的春雪瓶,這時也不禁傷心地飲泣起來。
羅小虎讓她哭了許久,才將她拉近身邊,為她拭去淚水,充滿愛憐地對她說道:“好啦,別再難過了!這也不能全怪你,要是你母親早告訴了你,我是你爹,你也不會對我放那一箭了。”他嘆息了一聲,又說:“許多苦還是她自己討來的!我這番上天山去尋她,就是為去看看她的病,把她勸下山來。她縱然不願隨我去,也不能讓她再那樣去折磨自己了!”
春雪瓶憂慮地:“那地方很隱秘,你尋不到她的!”
羅小虎盯著她:“你難道不給我帶路?!”
春雪瓶不安地:“我不能。我答應過母親,還在她耐前起過誓,我這麼做,她會生氣的。”
羅小虎:“好,不難為你,只要知她在天山,我踏遍天山總能尋到她的。”
春雪瓶沉凝片刻,忽然抬起頭來,指著大紅馬對羅小虎說道:
“羅大伯,你要上天山去尋我母親,可向這大紅馬問路去!只有它才能告訴你了!”
羅小虎恍然大悟,一剎間,只見他眼發亮,臉上也泛起紅光,連聲說道:“對,對,老馬識途!我怎就未想到這點!這大紅馬準能把我帶去的!”
二人正說著,不知不覺問,一縷陽光透過疏枝射進來,恰恰照到春雪瓶的臉上,她眨眨眼睛,又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嘴唇。羅小虎掉頭看看林外,說道:“天色已經不早,看你似已飢渴,不能再逗留在這林裡了。此去不遠處,住有一個我的熟人,我們可到他那兒去喝喝水,吃點東西,今晚就在他那兒借宿一夜再說。”
羅小虎脫下他身上所穿的官兵服裝,露出平時慣穿的那件白色排扣短褂,這才拿起短刀,看看試試,又試試看看,只深情地說了句:“夥計,你終於又回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