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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遼東北辛。”接著,她若有所思問道:“你去揀藥時,藥店掌櫃可曾說過什麼沒有?〃
春雪瓶:“我先去東城關口門前那家藥鋪,掌櫃見了母親這張藥方,說北辛用量過重,不肯配給,我只得進城另尋藥店,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惹出那位姚遊擊,讓我贏回這刀、馬來的。” 。
玉嬌龍:“我這用藥,確是為醫家所忌的,無怪那掌櫃不肯配給。不過,他也是隻知墨守成規,不敢稍越雷池。我病乃多年積寒所致,入肺已深,一般祛寒藥物已無能為濟;唯有這北辛,藥性雖烈,卻表寒最力,一般常人常病確是不敢多用,我這處方,乃是效法班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春雪瓶:“那位不肯配藥的掌櫃也說母親的病是風寒人肺,還說他也懂醫,曾在關內外走方行醫三十餘年。”
玉嬌龍又是微微一怔:“你可曾問他姓名?〃
春雪瓶停下箸來,緊緊瞅住她:“他姓梁,名巢父。”
玉嬌龍臉上掠過一抹驚詫之色,盯著春雪瓶,遲疑地問道:“你是從別人口裡打聽得知,還是他親自告訴你的?”
心細如髮的春雪瓶,也從她母親的這一問話裡,覺察到一些藏有隱秘的端底來了。她只略一猶豫,便又坦然說道:“是一個名叫馬強的人告訴我的。”
玉嬌龍眼裡閃起了驚愕和警惕的神情,她默然片刻,又突然問道:“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春雪瓶也不答問,只回過臉來瞅著她,也突然問道:“母親,你認識馬強?” 。
玉嬌龍點點頭,說道:“認識。〃
春雪瓶:“那位梁巢父呢?”
玉嬌龍:“也認識。〃
一時間,春雪瓶不知該從何處問起,只移過身去,將臉偎在母親肩上,說道:“我怎從未聽母親說起過他二人?〃玉嬌龍:“我和他二人只見過一兩面,非親非故,又無什麼瓜葛,提他作甚。更何況那馬強乃是一名馬賊;梁巢父早年尚能安貧樂道,聽說後來也投奔了馬賊,就更無提他二人的必要了。〃春雪瓶:“母親,記得我小時,你曾對我說過,馬賊都是英雄漢,都是好人,怎說因他二人是馬賊,你才不願提起他們的呢!”
玉嬌龍站起身來,瞪了她一眼,帶慍地說道:“我幾時對你說過馬賊都是英雄漢、都是好人的話來?!我只說……”她話猶未完,便又突然咳嗽起來,而且越咳越劇,大有不可遏止之勢。春雪瓶慌了手腳,趕忙把她扶坐椅上,又是舒胸,又是捶背,過了許久,玉嬌龍的咳嗽才緩解下來。春雪瓶見母親咳嗽漸止,又忙著給她煎藥去了。母女二人的談話,也就擱到了一旁。
晚上,玉嬌龍斜靠鋪上,一面輕輕地揉撫著心窩,一面靜靜地閉目運氣,這是她每到病發時用來平喘的有效之術。春雪瓶緊緊挨在她的身邊,關注著母親病情的變化。開始她還能打起精神,留心著母親的…呼一吸,後來,她終因連日賓士過勞,漸漸地也就沉睡過去了。等她一覺醒來,大約已是半夜,屋裡一片漆黑,她身旁卻是空蕩蕩的。再一細聽,屋裡也無動靜。她不覺一怔,心想:外面這麼寒冷,母親何事出屋去了?她迅即披衣下鋪,走出門外,見靠牆角那邊的馬棚裡亮著燈光,她輕輕走到牆角,探頭向馬棚裡望去,見母親正在給大紅馬添喂夜料。那大紅馬一邊吃著草料,一邊不住伸過它那長長的面頰去挨擦她母親,顯得親熱萬分。她母親也用手不停的撫拍著它,似乎還在喃喃地和它說話。春雪瓶把這一異乎尋常的情景看在眼裡,她心裡的那團迷霧不但並未因此而加厚起來,卻似乎還在漸漸散開。她至少已經看出來了,母親這般鍾愛大紅馬,肯定與大紅馬的過去有關。這又牽連到羅小虎身上去了。春雪瓶心裡又多了一點依據:母親和羅小虎定有著一種極不尋常的關係。她只是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罷了。
春雪瓶既然已經明白了她母親和這匹大紅馬之間藏有一種秘密,她感到自己也不便再在這兒偷看下去了.,便忙退回屋去,睡在鋪上,並裝著熟睡的樣子。一會兒,玉嬌龍提著燈回到屋裡來了。
她又在鋪上坐了很久才和衣睡去。
自從那夜以後,一連許多天,照料馬匹的事都由春雪瓶一人去做,玉嬌龍卻毫不過問,她甚至連馬棚都未曾去過。儘管如此,春雪瓶還是感覺出來了:母親越不接近大紅馬,卻越是惦著大紅馬,她的心已被大紅馬攪亂了。春雪瓶突然開始抱怨和可憐起母親來。她不明白這中間究竟藏著什麼秘密!母親又何苦要這般折磨自己!憑著她那一身本領,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