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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事相求。”
春雪瓶一眼就已認出他來,料他又來糾纏,心裡有些不快,但又想到適才自己和那個軍校相鬥時,他也曾告警相護,可見並無惡意。於是,也就停下馬來,盯著他說道:“有話快說。,’馬強:“請問姑娘可是姓春?”
春雪瓶只是點了點頭。
馬強立即喜形於色地:“可叫春雪瓶?”
春雪瓶還是點了點頭。
馬強一拍手,趨前兩步,顯得高興已極,又急匆匆地問道:“你母親可是玉……”這“玉”字剛一出口,他突然停住了。
春雪瓶驚訝地:“玉?玉什麼?”
馬強張惶不安地趕忙說道:“啊,是不是春大王爺?,,春雪瓶點了點頭,又說道:“我母親最厭人提她名姓,探她訊息 ”
馬強忙說:“這,我知道……早就知道……,’他正不知該如何往下說時,猛然看到跟在她身後的那匹大紅馬,又不禁驚詫萬分地問道:“這匹馬如何會到你手裡來了?”
春雪瓶:“你認得這馬?”
馬強興奮而又感慨萬端地:“怎不認識。這原是咱羅大哥的坐騎,後因羅大哥在塔城失手被擒,這馬也就落人官軍手裡了。”
春雪瓶驚異地:“你也認識羅小虎?”
馬強不滿地瞅著春雪瓶,心裡直髮酸,他幾乎有些哽咽地說道:“春姑娘,你真不該這樣呼名叫姓的稱他!至少也該叫他一聲羅大伯才對啊!”
春雪瓶低下了頭,臉上浮起一層紅暈。她默然片刻,忽又抬起頭來,爽然說道:“你是羅大伯什麼人?”
馬強:“我名馬強,是你羅大伯手下的一位弟兄。”
春雪瓶立即跳下馬來,態度也變得親切了些,說道:“這馬是我和姚遊擊對刀賭勝贏來的。”她忙又從皮囊裡抽出那柄短刀舉到馬強面前,說道:“還有這刀,也是羅大伯的。我正想送還給羅大伯,只是不知他現在何處。你來正好,就煩你一併給他帶去。”
馬強沉吟不語,默然片刻,說道:“春姑娘,這事事關重大,我馬強不敢應承。因為馬頗有名氣,烏蘇、昌吉一帶官兵大多認識,我如帶它上路,難保平安送達;又因我是假扮商旅,帶刀亦多有不便。
因此,這刀和馬最好還是由姑娘親自送去。”馬強隨即又嘆息一聲,充滿深情地說道:“八年來,你羅大伯時刻都在惦掛著你,你要能去,他見著你準比重得刀馬還要高興萬分!”
春雪瓶雖不甚理解馬強話裡的含義,但卻也深有感觸,似覺悵然若失。她俯首沉思片刻,說道:“羅大伯現在何處?”
馬強:“烏倫古湖一帶,你到那兒一問便知。”
春雪瓶:“好,我一定親自送去。但我得先稟告母親。”
馬強高興已極:“是要稟告你母親!一定得稟告你母親!”
春雪瓶告別馬強臨上馬時,馬強又上前拉著她的馬韁,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母親心性孤傲,吃了不少苦,你要多留意,不能再自誤!開藥鋪那位梁大爺,名叫梁巢父,是個好郎中,與你母親亦有舊,需他相助時,儘可找他去。”
春雪瓶那顆一向不解憂愁、平靜得有如湖水的心,突然被攪亂了,泛起了層層漣漪,一時間,憂傷、困惑、驚奇、疑慮全都湧上心來。
她只感到自己還有許多不解、不明白的事情,須要問問母親去。
她催動大黑馬向天山馳去。
春雪瓶 第三回 往事迷離欲理還亂 深山索寞痛定猶思
大紅馬和短刀,已經觸起了春雪瓶藏埋在心裡的舊痛,馬強的一席話,更像一陣乍起的春風,吹皺了她心裡的一池春水,許許多多迷茫的往事,不解的疑團,都一齊浮上心來,攪得她再也無法平靜,曠野裡本就很少行人,通向天山的道路更是荒寂得令人心悸。
春雪瓶一任大黑馬向前行去,她只牽著跟隨在後的大紅馬默坐鞍上陷人沉思。歷歷往事,片片疑雲,不斷在她心頭掠過,在她眼前飄起:
那位滿身豪氣、通身好似銅鑄鐵打般的羅小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和母親之間又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關聯?這在她心中一直是個似解而又不解的謎,也是一樁她多次想問而又不敢問的心事。她不敢問並不是因她膽小,她春雪瓶並不是個膽小的人,也不是她懾於母親的嚴厲,她母親嚴厲中也有溫存,那溫存甚至更勝於他人的母親。她不敢問是怕觸動母親的情懷,引起母親傷心。
因為她已經隱隱地窺看到了在她母親的心裡掩藏著一片傷痕,那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