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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龍看著她笑了,臉上浮露出欣慰的神色。
母女正談敘間,香姑和臺奴進房來了,臺奴一見春雪瓶,忙上前將她緊緊抱住,只叫了聲“小姑娘”便不住嗚嗚啜泣起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春雪瓶也不由一陣心酸,陪著臺奴流下許多淚水。
這位在她年幼時曾經對她百般照顧、殷情提攜的好心女人,當時還顯得十分窈窕,今天在春雪瓶眼裡卻已變得有些色褪神衰。春雪瓶又是一陣愴然。
香姑等臺奴哭了一會,才過來將她勸住。又把春雪瓶拉到自己面前,將她仔細地看了一會,說道:“你已長得這麼大了,又長得這麼清秀,你母親也真不容易啊!”她說著眼裡也包滿了眼淚。可她還不等它掉下來,便又破涕為笑地說道:“這下就好了!你母女重又回到艾比湖,我們又團聚了。”
房裡充滿了悲歡離合,大家的笑聲裡也帶有淚水,淚水裡也含有笑意。
晚上,春雪瓶睡在母親身邊,母女二人親親熱熱地問談了一些塔城見聞。春雪瓶談著談著,突然把話打住,伏在母親懷裡吃吃地笑個不停。玉嬌龍扶起她的臉,凝視著她,問道:“你笑什麼?”
舂雪瓶嬌態可掬地:“我對羅大伯的稱呼都改口啦!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叫過他了。”
玉嬌龍:“你叫他什麼?”
春雪瓶:“父親。”
玉嬌龍只是微微哆嗦了一下,沒吭聲。
春雪瓶又仰起臉來把母親的神色看了看,才又說道:“他對我說,母親已答應了從關裡回來便去和他長聚。我是聽他這樣說了才改口叫他父親的。”
玉嬌龍還是默不作聲。
春雪瓶伸手輕輕搖了搖母親,又說道:“女兒當時聽了羅大伯那番話,心裡真有說不出的高興,情不自禁地就改口了,而且還一連叫了他三聲!”接著便把她當時是怎樣叫的,羅小虎是怎樣應的,她又怎樣一聲叫得比一聲高,羅小虎也應得一聲比一聲音響,繪聲繪色地講了出來。
玉嬌龍聽了也情不自禁地被惹得發起笑來,笑得也很開心,只是從她那開心一笑的神情裡,春雪瓶感到的仍是甜少酸多。
春雪瓶又趁機問道:“母親可真對羅大伯說過從關裡回來便去和他長聚的話?”
玉嬌龍說遭:“母親確是這樣答應過他。”
春雪瓶:“那麼,母親打算幾時動身進關去?”
玉嬌龍:“我就是在等你回來。你既然回來了,我三兩日內就準備起程。”
春雪瓶:“這怎麼行,母親正病著,還是等病好了再去。”
玉嬌龍:“母親正是因為這病才急於進關去的。再拖延不走,恐就來不及了。”她默然片刻,才又說道:“其實我這病也是不妨事的。我有馬和劍,誰也奈何我不得!”
春雪瓶:“羅大伯對此也很不放心。他說你武藝雖高,可就怕這病!他還說你病得不輕。”她停了停,又試探著說道:“羅大伯還說要我陪母親進關,以便沿途侍候,他也才好放心。”
玉嬌龍:“不行。母親不能讓你隨去,京城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春雪瓶詫異地:“母親還要去京城?”
玉嬌龍不語了。過了會,她才又說道:“女兒聽話。母親此行實實不便帶你同去,你就在家裡等著母親。”
春雪瓶見母親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多說了。但她對母親為何不願帶她同去,母親進關去尋的又是怎樣一個親人,她心裡總是疑雲密佈,悶得發慌起來。春雪瓶悶了一會兒,忽又伸手搖搖母親,問道:“我稱羅大伯為父親,我這樣稱他是對還是不對?”
玉嬌龍:“他不是你的父親。你這樣稱他也是不對的。”她沉吟片刻,“不過,也許你將來是會這樣稱呼他的。母親也盼望著有那麼一天。”
春雪瓶本想撥開一層迷霧,經母親這樣一說,她卻更加墜人十里霧中去了。
第二天,春雪瓶由蓮姑陪著到湖畔、林裡、沼澤以及凡是她當年玩過的地方去玩了一天。傍晚,蓮姑還把當年常在一起玩樂的夥伴們,如小黑、查牙子和拉欽的兒子達齊等等都邀到柵門前的草坪上來聚聚。那些當年還是稚氣十足、玩憨無機的孩童,而今都已快成壯漢。他們見到春雪瓶時,雖都高興異常,但高興中總顯得有些拘謹。他們在春雪瓶眼裡,也如霧裡觀山,又似水中望月,也覺得隔著一層什麼似的。春雪瓶這才隱隱感到,光陰荏苒,童年已經過去,那最可貴的時光已一去不復返了!
天色已近黃昏,當她回到家裡時,見母親房門緊閉,